吃,他们现在都算好的。
“粮食是有数的,要想下半年不饿肚子,开春大家就要拼命干。听少族长吩咐,咱们先把地清理出来,把山上的水引下来,粮食种下地才有奔头……”
秦炬跺了一下拐棍儿,“行了,秦炅你就别啰嗦了,老头子我明天就去地里拔草,我就不信了,有山有水守着一块地,我老头儿能饿死!”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有搞怪的小年轻跟着起哄,“族长放心,我明天扛着锄头就去地里挖个大坑出来。”
秦炅气的跳脚,“你们这些不懂事儿的,种地是能开玩笑的事儿吗?大家要严肃,严肃!”
“哈哈,少族长会不会像族长这样跳脚?”
秦炅冷哼一声,“那你们当面去问问?”
这下没人接话了,秦炅震住场面,大家手脚迅速地把分的粮食拿回家,他们还要赶着天黑之前去山上转转,找些吃的回来。
秦森跟大哥、二哥去找会打猎的族人取经,明天进山转转。
第6章
第二天早晨,秦清没睡到自然醒,她被一阵刺耳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睛,那声音又来了,就像金属相撞的吱啦声,尖锐刺耳,她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小跑出去,刚到门口,吱啦声又来了,她堵住耳朵把小脑袋伸出去,她爸在用一个铁东西蹭锄头。
“爸,太吵了,你出去弄!”
秦森抬头看到女儿小脸儿都皱成一团了,“乖宝起来了,声音太刺耳是不?爸爸出去弄去。”
一边忙着换地方,秦森还忍不住叨叨,“这也不怪我是吧,不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是不,我这也是想把锄头磨的锋利点嘛……”
秦森叨叨一箩筐话,惹得夏月从厨房跑出来,“清清怎么不穿厚衣裳就跑出来了。”
“哼,还不是怪爸爸!”
夏月不分对错,直接熊了男人一顿,“你长这么大的眼睛,没看到闺女没穿好衣裳?着凉了我看你怎么办?快点把孩子抱回屋!”
夏月刚才在厨房做事,手上都是水,不好抱闺女。秦森随便抓了一张帕子擦手,一把抱起闺女,“走啰!”
“跑慢点,别颠着!”
秦森假装没听到,还故意轻轻抛了一下闺女。秦清只觉得身上一轻,就往上飞了,眨眼间又落回爸爸的怀里。
秦清被吓着了,气的打爸爸的手。这一大早的,鸡飞狗跳,不得清净!
秦清的瞌睡虫彻底被跑了,穿好衣裳出来,和爸妈一起吃早饭。她吃小米粥,爸妈是红薯粥,至于她每天一个鸡蛋,到秦家寨之后就断了。
秦清一边喝粥一边道,“妈妈,咱们去山上看看吧,说不定有没被小动物吃掉的板栗呢,咱们捡回来煮粥吃。”
“今天正要去呢,你秦林叔叔家的金花婶子带我们去。”
秦家是排字辈的,按照火木水金土取名字,水生木,木生火,以逆五行相生用作子孙的字辈,这位老祖宗也是真有想法。
族长秦炅和爷爷秦炎是火字辈,爸爸秦森是木字辈,秦清是水字辈。秦林虽然出了五服,但冲他是木字辈,秦清作为小辈儿尊称一声叔婶也是应该的。
“我能去吗?”
“你不能去,你在家乖乖地学习,妈妈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哦。”
吃完简单的早饭,夏月和婆婆背着背篼去找金花婶,秦森和人去打猎,就秦清在家里无所事事。
“清清在家吗?”
“在家。”秦清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们家屋子宽敞,爸妈住堂屋右边第一间屋子,秦清住堂屋左边第一间屋子,堂屋左边第二间屋子对着院子的方向挖了一个大窗户,收拾出来当作她的书房。
秦清从书房跑出来,爷爷秦炎肩上扛着一个锄头站在院子外面。
“爷爷去哪儿?”
“去锄草,你去不?”
“好呀,我要去。”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秦清都没有近距离围观过种地。
“你把你的水壶带上。”
“哦。”
秦清跑回堂屋拿了她的水壶,妈妈早上给她装的温水。
秦炎走在后头,把堂屋的门关上,顺手从屋檐下带走一个小板凳。
爷孙俩不紧不慢地到了地头,来得早的已经干了一会儿了。
几位上了年纪的奶奶,坐在小板凳上徒手扯草,一边忙还一边抽空跟年轻的小媳妇儿讲解什么是杂草,什么是可以吃的野菜。
简直是现场教学。
“秦炬,来得挺早啊!”秦炎把孙女的小板凳放在路边,安顿好小孙女后朝弟弟秦炬打招呼。
“大哥,你在家磨蹭什么呢,我都干了半个钟头了!”
秦炎扫了一眼他清理出来那块儿簸箕大的地方,嘲笑道,“呵呵,来得早不一定干的多吧!”
秦炬梗着脖子吼,“至少我态度是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