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钱从不让他心疼作为对比的是,他现在即使有钱,但将钱给别人还是会心疼。因为以前是有本之钱现在却是无源之钱,这其中的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不义之财,易得难守。”胤禩看着宋昭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继续道:“这千两黄金对我来说不过尔尔,你等去到那庄子上便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宋昭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对于胤禩话里的意思表示鄙视,“你什么意思啊?”
“你这后半句话说的挺好,但前半句不义之财是何意?”
“姑娘以为是何意,那便是何意。”
胤禩不着痕迹地将话又推了过去。
拿他的钱是很容易,但是让你拿了钱心里头梗一下不过分吧?
虽然过后这笔钱他还会才胤禛身上找回来,但这并不妨碍他现在做出这种事情。
“哦……”宋昭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男人,这个在自己眼里从“大概是个傻子”到“身体不行看来要早死”再到“看来是自家人”最后再到现在的“不愧是仲秋兄的兄弟,这狡猾的劲那是一毛一样”,“你的意思是,你要送我的黄金是你得的不义之财,曾经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些金子心中甚是开心,如今却要轻易的将这些金子送我,所以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不义之财,易得难守?”宋昭十分满意地看着胤禩面色铁青的模样,十分俏皮地躬身握拳行了一礼,“先生高才,钟离自愧不如。”
胤禩扯了扯嘴角,心道好一个无理也要辩三分的狡猾之徒,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至理名言!
“宋小姐舌灿莲花妙语连珠也是不遑多让,在下甘拜下风。”
胤禩微微笑的也朝宋昭行了一礼。
“阁下有点不太厚道了,”宋昭眼睛一眯决定要将这个人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刚刚我分明自称钟离,心想阁下应当明白我的心思,可您怎么又称呼我为宋小姐?”
“可是,刚刚没有听清我说的话?”
“宋小姐说笑了,”胤禩微微抿起嘴角,“只是一个称呼问题而已,无论是宋小姐亦或者是钟离兄,都不过是您对的尊称,称呼您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合作的想法。”
“恕在下斗胆,您这么在乎自己的称呼,可是对自己女子身份的不满?殊不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这人啊,要是连正视自己的想法都不敢有,那她这个人,一定做不成大事。宋小姐以为呢?”
我跟你说尊重人的问题,你给我扯做人要自尊?
ojibk,很好,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说的对,这一个人若是连她自己都不敢正视自己的一切,那这个人一定一事无成。”
“就比如阁下,这一身的病也不去找个大夫瞧瞧,硬生生撑着以为自己是华佗在世,殊不知医者不自医,你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过是独木难支,想做成事情也不过孤掌难鸣,就算勉强起了个头最后也是力不从心,等你走到末路便会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天乏术,想要回头却发现大局已定,你早已痛失良机。”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阁下!”
话说的动听,听在胤禩耳里便是意有所指了。他几乎是瞬间就怀疑这个人是一个局,一个胤禛特意针对自己设下的局。
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过是独木难支,孤掌难鸣?怎么,这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旁人称他们是八爷党,他就真以为这些人都是靠着自己的个人魅力将这些人拉拢到一起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支持,那些人现在还围在他身边是图什么?你自己做的不够好,拉拢不了他们反而回过头来怪起了我?
不过转念一想,胤禩又把这个想法给推翻了。
胤禛估计都要恨死他了,巴不得他早点死,怎么会用这么温情的手法暗戳戳地示意自己“从良”呢?
“宋小姐此话何意?”胤禩沉下了脸,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还是严肃地看着宋昭。
“何意?”
宋昭十分惊奇,“怎么,被我猜中心思了?”
再次看了男人一眼,宋昭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也想投入我的麾下是吧?”
胤禩紧张的心跳为之一顿。
她在说什么?
“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家族要与我共商大事,但如果真的是一个家族要与我谈这种大事,那定然会是一位年长者同我交谈,你年纪虽大,但是要代表整个家族同我谈这种事情显然还是不够格的。”
“我进来时观察了这院子,发现这院子外面破败内里奢华,可见是故意为之,目的只有一个——掩人耳目。但如果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倒也不至于让这偌大的院子只有一个下人,而且还是一个兼带了守门的下人。”
“你谈吐不凡我没看出来,但确实是一副富家子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刚刚轻而易举地许诺千两黄金,所以没有请太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