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朝陈绒笑笑:“你看,你妈嫌我们回来得太晚了。”
“是有点晚了,都12点了!”陈绒看看手机,吐了吐舌头,赶紧往楼梯口走。
欧海洋却喊住了她。
“陈绒,你这就走了啊?”
“嗯?”陈绒疑惑,觉得这个相亲已经很完美,不明白还少了什么。
“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见?”欧海洋期待地看着她。
“打我电话!”陈绒朝他甜甜地笑着,扭身上了楼,长发也随着飞舞起来,欧海洋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意犹未尽。
欧海洋隔了一个多星期才给陈绒打电话,那一个星期里,陈绒几乎绝望了。在陈绒的想象中,欧海洋应该在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打电话给她的,他们的约会应该持续不断地发展下去,不应该拖一个星期。对于陈绒现在的心情来说,这一个星期实在是太长了。
但欧海洋还是打电话过来了,陈绒的第一反应是生气。被忽视、冷淡,陈绒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哪位?”陈绒故意问道。
“生气了啊?”欧海洋一开口就是讨好的语气。
“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干吗要生你的气。”
“我认错,我刚刚从安徽出差回来,走的时候很匆忙,电话里又没存你的号码,所以一直没联系你。一回来我就打电话给你了啊。晚上有空吗?我负荆请罪!”
这个理由让陈绒稍稍平息了一些怨气,但是仍赌气地说:“没空,我晚自习也有课。”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那我等你下课,然后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再送你回家。”他看起来耐心大得很。
陈绒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拖,毕竟生气还是因为他的冷淡,现在欧海洋一热,陈绒的火气就被灭了,口气也温和了很多。欧海洋立即感觉出来,在电话那头逗陈绒:“不生气啦?本来我还打算买束花哄哄你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接到欧海洋电话的那个下午,陈绒的心情出奇的好。上数学课的时候,陈绒班上几个调皮的男生捣乱,被数学老师揪到陈绒面前。按以前,陈绒肯定会好好训上一顿,但今天心情好,想发火也发不起来,只是象征性地教训几句就放他们回去了,让几个调皮鬼受宠若惊。
课后,陈绒走过他们班走廊的时候,听到那几个调皮鬼在笑着议论她:陈老师是不是谈恋爱了啊?谈恋爱的女人才傻乎乎的呢。
陈绒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谈恋爱了,这种感觉只在她第一次恋爱的时候有过,现在它又来了,突如其来,但气势汹汹。她思忖着,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忽然像小女孩一样陷入到爱河中,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下午丁丁打电话给陈绒,丁丁是她的闺中密友,大学时就是一个宿舍住着,一张桌上听课,一个碗里吃菜的伙伴。不过,丁丁和陈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俗一点,如果说陈绒像一朵玫瑰花,那丁丁就是一朵当下情人们最喜欢的“蓝色妖姬”。丁丁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了流行而生的,小脸美女、骨感美女、性感美女,这些流行词用在她身上都恰如其分。很多人都不明白,陈绒四平八稳,丁丁八面玲珑,她们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陈绒到现在也不结婚,某种程度上可能受了丁丁的影响。丁丁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她看婚姻的缺点是用放大镜的,仿佛所有结了婚的人,他们的幸福都是伪装的。有时看到《法制现场》上一对夫妻为离婚上演着闹剧,她就会冷冷地说:“早知现在,当初结婚干什么,活该!”陈绒这时就会不寒而栗,狠狠地瞪丁丁一眼。陈绒觉得,丁丁什么都好,就是太偏激。
“丁丁,我陷入爱河了!我遇到了一个想和他结婚的男人!真的!”陈绒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向丁丁汇报。
“你发昏啊!”丁丁毫不犹豫地向她泼冷水。
“不许你骂我,我真的恋爱了,我遇上了我的真命天子。”
“这句话,我在若干年前就听你说过了。你被你的真命天子伤得还不够啊?!对男人,千万不要动真感情。”
“不许你胡说,欧海洋和他不一样。”陈绒的辩解开始不那么理直气壮了,但她还是坚持。
“天,看样子,你真的是被爱冲昏头了。”
丁丁停了半刻,又大声说:“忘了告诉你,你的第一任真命天子回来了,昨天我在采访的时候看到他了。”
他?回来了?陈绒的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他的样子。她甚至感觉到心抽了一下,有点痛。
“你是不是听到他的名字又心痛了啊?”丁丁在那头说。
“他不是和她去英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可能被人家给甩了吧。人倒没变,还是挺帅的,比以前还成熟了,站在人群里挺扎眼的,我一眼就看见他了。”
“你们说什么来着?”
“他问你了,问你还好吗?说以前挺对不住你的,你是个好女人。”
陈绒的心更痛了。这个男人在五年前给她的伤害到现在还有后遗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