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屋门突然被敲了两声,门外人说:“春喜,公子让你过去。”
春喜顿时紧张,“公子是还要追究白日里的事吗,二小姐不都说算了。”
“应该不是,”清辞轻声道,“去吧。”
春喜走后没一会儿,屋门再次被打开。
清辞抓过被子盖住自己。
她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没有扭头去看,也能听出来这脚步声是谁。
调开春喜,无非是他自己要过来。
秦承泽坐到她床边,伸手捏住她被子一角,欲掀开看一眼她的伤势。
“滚。”
她声音极冷。
秦承泽手上一怔,随之置所未闻的掀开了她的被子,看到她满背的伤痕,深吸了一口气。
“我带了最好的药,我给你上药。”
“滚。”
清辞又说了一遍。
秦承泽掏出腰间药瓶,用手指抠了点药膏,“没有下次了阿辞,下次我会护着你的。”
他的指腹轻柔抹过渗着血丝的伤痕,喃喃重复承诺,“不会有下次了,是我不好。”
清辞静静趴着,突然发现她已没有任何话想说的。
从前知道该讨好他,依附他。
可这些天她明白过来,她唯一能活命,能好好活下去的资本,在于她自己的本事。
只要她的身手还在,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
就能看到下贱又不值钱的秦大公子,孜孜不倦的在她面前秀演技。
这样想着,清辞心情愉快了些。
秦承泽的指腹抚过她的伤处,从脊背到腰间,忽而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腰。
“阿辞。”
他虔诚唤她的名字,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头,欲把她翻过身来。
“阿辞,让我看看你,阿辞……”
秦承泽扳不动她,哑声求着,“好不好?阿暨想看看你。”
清辞心中冷笑。
她上身赤条条的,翻过去是什么景象。
难为他此时此刻面对她伤痕遍布的背,还能生出这些念头。
“阿辞……”他的声音隐隐颤栗,“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秦承泽没有盼到任何回应,低头虔诚吻了吻她背上的蝴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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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秦承泽,由我来杀
背上这一吻,清辞仿佛被雷劈了,忍了一下,发现还是忍不住。
“把我被子盖上,腊月天的,你想冻死我?”
秦承泽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她,“你也会怕冷。”她分明是大寒天能下冰窟的人,怎么会怕冷。
他的动作很轻,可被子触到伤口还是会疼,不过这不值一提。
暖和多了,清辞说道:“从不喊冷,不是不会冷。从不喊疼,也不是不会痛。”
秦承泽略懵,“阿辞,你这样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必多费口舌,”清辞道,“我不过一个下人,你哄还是不哄,我都会死心塌地忠于你。”
秦承泽被堵得有些心闷。
“你计较我说你是下人?有人拿咱们的事做文章,我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偏袒你。”他说,“你也莽撞,怎么能去打玉儿的婢女,玉儿最是护短。”
清辞闭上了眼睛。
她在恼什么呢?她自个儿也说不清楚,就有一种源于心底几乎无法克制的反感排斥,让她忍不住想叫这个人滚出去。
清辞叹了口气。
“公子,你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那是最能给你惹事的东西。”
秦承泽声音软到了骨子里,“我不知玉儿何时何处怨上了你。早知她会这样对你,我会想好对策的,都是我不好。”
清辞无言。
早知道?想对策?
她嘴里被塞得严严实实的,被黑布蒙上眼吊在树下鞭打。
秦玉挺会玩的,她知道在看不见的状态下,恐惧和感受会增大到极致。
也因为看不见,清辞的听觉更为灵敏。
她听到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时,不远处有人低声问了句,“公子,让住手吗?”
那是秦承泽身边侍从林合的声音,她认得。
“不必。”这是他的回答。
清辞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闹小性子,甚至能甩点脸色给他,却不能告诉他,我看穿了你的狗屎真面目。
她不能预料,秦承泽在被戳穿之后会是怎样的恼羞成怒,又会对她做什么。
清辞静静的趴着,心里别扭极了,“春喜离开的久了,该让她回来了。”
“我让她在碧落轩跪一宿,”秦承泽绕指把玩她散落的青丝,撩起嗅了嗅她发间甜而不腻的清香,“阿辞你忍一忍,等到一切都过去了,我光明正大的宠你,弥补你。”
他似乎极憧憬着将来,“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