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章 危险一夜

    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福不双至,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情,给邬幻枫带来的惊吓远高于重生的惊喜。

    “柏总不认识路?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的房间在隔壁。”

    柏滨海冷笑:“装傻?那个房间从你18岁以后就没住过了,现在又想回去?晚了。”

    “呃……”系统有提过这种细节吗?

    她苦口婆心说了三四个小时,好不容易应付将精于算计的柏夫人应付过去,正准备斗志昂扬开展新事业,怎么还是在这二世祖手上着了道!

    邬幻枫的心思还在门锁上收不回来,又听柏滨海恶作剧般地笑:“保镖不和我睡一间房,半夜有人行刺怎么办?”

    柏滨海的房间是拥有独立卫浴的套房,陈设精致考究,比起外间更多了些沉稳大气,更能彰显主人的品位。

    即便是在以前,原主为了确保柏滨海的安全,也总是在同一间屋子里过夜。

    只不过,总裁大人睡床,她在门口睡地板。

    这些信息,坑爹系统都没有告诉过邬幻枫,现在从柏滨海口中说出来,似乎多了几分挑逗的味道。

    邬幻枫在心里骂了几千遍祈愿楼的系统,轻咳一声,故作镇定:“我的房间就在旁边,而且我耳聪目明,身手矫健,万一有风吹草动,从隔壁赶来也来得及。”

    “这就是你价值100亿的敬业?”

    保你在5月31日前不死不就行了,邬幻枫很想这么回怼,但毕竟拿人手短。

    柏滨海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在害怕我?”

    邬幻枫扬起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担心你的清白。”

    “以前的每一夜,我们也是这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柏滨海拉长声调,刻意重复着她的话,显得慵懒又性感。

    “那时你未娶,我未嫁,现在你是已经订婚的人了,我认为一定程度的避嫌是有必要的。”

    “红叶不会吃这种无聊的飞醋。”

    “就算她吃醋,你会在乎吗?”

    “非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柏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现在与邬红叶的婚期尘埃落定,又想将矛头指向她了?

    柏滨海低着头,好一会儿没吭声。

    随后,他站起来:“从医院回来,你就处处回避我,你怕我?还是——”

    柏滨海稍作停顿,唇角微挑:“在害羞?”

    邬幻枫无语,咱能别脑补了不?

    她有些分心,当务之急是找个借口离开,回房吃两片止痛药,以应对接下来的身体反噬。

    就算现在的邬幻枫不爱这个男人了,她也不想让这具身体涕泪横流抽搐不止的样子被柏滨海看到。

    邬幻枫犹豫着,猝不及防身体就被强劲的力道拉倒,摔倒在一旁松软的沙发里。

    这个人怎么回事,总是搞偷袭?

    柏滨海颀长健硕的身体压了上来,陌生的重量和温度让邬幻枫全身紧绷。

    “枫枫,你梦寐以求多年的事情,我今天满足你好不好?”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路点火,居家服宽松的领口已经被扯开。

    粗重的呼吸落在耳边,柏滨海竟然在轻轻吻她的耳垂!

    邬幻枫倒吸几口凉气,瞬间清醒,下意识地抓住柏滨海的不安分手。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是她没把话说清楚吗?说了不爱,这男人反而变本加厉?

    一边对邬红叶百般怜爱,一边又对她做这种事,他到底把邬家姐妹当成什么了?

    玩物吗?

    邬幻枫拉着他的手向外推搡,过于明显的抗拒也点燃了柏滨海的怒火——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

    他的动作愈发粗鲁起来,像是赌气一般,封堵着邬幻枫左闪右躲的唇。

    邬幻枫情急发力,第二次把打着绷带的总裁大人掀到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柏滨海怒道。

    邬幻枫一个闪身,从沙发上翻起来,边拉衣服边想躲,刚走没两步,背后突觉一沉,柏滨海又从背后一把揽住她。

    “你……”

    正想破口大骂,一阵剧痛突然从心口袭来,瞬间便蔓延至五脏六腑,疼得邬幻枫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被柏滨海打乱了节奏,没注意已经过了午夜,时间到了。

    P-23I的反噬比此前任何一次来的都要猛烈,她的皮肤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冷,肚腑却如油煎火烧一般灼痛,两种完全相反的痛感如同千万毒针在她体内往来穿梭,令她痛得难以呼吸。

    邬幻枫不由得捂住腹部,蜷起身子。

    柏滨海也察觉到了她身体的温度,手掌抚过处,竟然起了一层冰霜。

    “枫枫?”

    柏滨海的声音出现一丝颤抖,不确定地扶着她跪在地上。

    “抑……抑制……”邬幻枫从喉咙里含混出几个字,舌头已经不听使唤,表达不出完整的意思。

    “你怎么回事?手术……”

    柏滨海急切地说着什么,邬幻枫已经听不清楚了,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肌肉都在抽搐,内脏像是水洗后纠缠在一起的烂抹布,被狠狠拧起,又重重甩开。

    天旋地转,意识如坠冰海。

    ——

    冷……

    天地一片冷寂。

    邬幻枫赤足走在灼烧的熔岩之上,双脚被烙得生疼,皮肉已经焦烂,通体却只感觉到冰冷。

    她走在铅灰色压抑的混沌中,视线被氤氲的雾气模糊,心里空落落的。

    无根,无依,漫无目的。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