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女人,不要耽误人家!”
闻言,程良琛有瞬间的慌乱,如果他搬回来,方钰茹和程朗怎么办,他们也是他的亲人啊。
史霞威不知儿子已和方钰茹同居,程良琛自然也不敢告诉她,只能含糊道:“过一阵看看。”
至于离婚,且不说两人的婚姻牵扯了太多利益,不是说离就能离的,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婚,岳父岳母过世时,他发誓要照顾严子慧一辈子的,而且两人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做夫妻多年,有很深的感情,程良琛舍不得。
看出儿子不想离婚,史霞威道:“既然不想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良琛,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每个人都有欲望,但很多人都成功克服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学会珍惜,守住原则。”
程良琛垂着头,身体僵直良久。
一个小时后,众人落座,小寿星程沐远已是一名瘦高的少年,白皮黑发,俊朗不凡,举手投足透着矜贵和优雅,身上汇集了父母双方的所有优点。
少年对谁都彬彬有礼,唯独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极为冷漠不爱理睬。
程良琛心下涩然,却仍挂上一张笑脸从中周旋,他一边夹着菜,一边小心地跟妻子搭话。
严子慧偶尔回复一二,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程良琛却只觉得惊喜,以往妻子展示给他的都是眉眼冷漠,语气尖锐,两相对比,此时的态度便显得格外得好。
程良琛大脑兴奋至极,一句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完他便第一个愣住了,这话最开始他常跟严子慧说,向她祈求原谅,后来,他回家的次数逐渐减少,这话便很少再说。
但以前说那么多次大脑是有记忆的,所以当下他自然而然地说出口。
程良琛觉得羞愧和尴尬,昨晚他还埋在方钰茹的身子里,今天却说这话,他对得起谁呢?
不用人说,他的脸上就火辣辣的。
程良琛声音不大,影响却不小,老爷子老太太明显听见了,纷纷定住身体,程沐远倒是神色不变,仿佛没听见般。
最后说严子慧,她听完这句话的反应和程良琛是一样的,他已经很久没说过了,她心里知道的,他也很久没回来了,她心里知道的,只是从不敢让自己深想而已。
她一直想要一个答案,如今有了却又怯懦起来。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严子慧的回答。
程良琛身上出了一层汗,惴惴不安地,分居以后,他第一次希望妻子拒绝自己。
似乎等了许久,其实也就不过几秒时间,严子慧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若再说一遍,我就回答你。
然而程良琛是不会再说的,他松了口气,笑着转移了话题。
天黑前,众人陆续离开,严子慧没留程良琛,程良琛也没留宿的意思,随老爷子老太太前后脚离开了溪地濠庭。
严子慧站在门口眺望远处,眸中没有焦距。
程沐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妈,离婚吧,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家,再也回不来了。”
这不是程沐远第一次劝她离婚,但却是令严子慧最哑口无言的一次。
严子慧沉默。
程沐远继续道:“你应该也看见了他当时的反应,你说你没听清,他却很高兴很放松,这代表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
“妈,你还记得他多久没回来了吗?”
严子慧淡定的表情终于崩坏:“为什么要离!我不!我绝不会便宜那对狗男女的,别想让我腾地方,他休想,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
当夜,别墅一楼灯火通明,严子慧整夜未睡,将房子里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地砖上一片狼藉,她歇斯底里地哭喊,仿佛一个疯子。
程沐远躺在自己的卧室,他无法解此残局,少年的心思越藏越深。
不久迎来除夕,一家人包括程良琛在内都去了老爷子那儿。
他们像千万家庭那样点鞭炮,放礼花,美酒佳肴,共同举杯庆祝新年。
一切仿佛没变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在装作家人,到底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年夜饭结束,大戏落幕,严子慧母子今晚住老宅守岁,程良琛等他们上楼后,跟父母说了声,匆忙离开,回了金丰园,史霞威想拦儿子却根本拦不住。
开春后,程良琛做了一个决定,将方钰茹调回,做他的秘书。
程德正很快知道了这事儿,一时也有些摸不准儿子的用意,他难道不想和儿媳重归于好了么?
史霞威和严子慧皆被瞒在鼓里。
这天中午,办公室的职员们吃完午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不知怎地说到方钰茹身上,老职工们一个劲儿地夸方钰茹有才华又有能力,工作认真负责。
钱思佳是新来的,乖乖听讲。
这些堪比个人简历似的描述听一会儿还行,久了就烦了,但这些老人就是不讲别的。
钱思佳犯困却不敢睡,找准一个话口,随意插问一句:“方姐进程总办公室半天了怎么还没出来呀?”
顿时,大家都不说话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