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无门派庇护的丧家之犬?为什么你江家如此富贵,我的弟弟却不过是个没用处的穷酸秀才?若不是没钱打点,当年他便能顺利入仕做官了!”
居悦穗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做官又怎么样呢?整天累死累活,拿回来的俸禄也只够家里吃饭罢了。如今,烦人的谢红殿也不在了,我也想要有钱打点上官,帮帮我家那冤家,他如何没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休春水也抱怨道:“你以为豪侠是那么好当的?要喝酒,要宴客,别人有困难,你就得顶上,元无物的好名声,有哪一样不是拿钱堆出来的?”
梁红石嘿嘿一笑道:“我就不必说了吧,虽然我跟了个臭要饭的,但我可不打算要饭去!爱天,你放心,黄泉路上,还有他们三个陪着你呢!”
说罢,四个人都不由大笑了起来。伍彩云满脸愤恨夹杂着惶恐,江爱天也忍不住大叫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我全都可以给你们……不然,等我哥哥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在胡说什么呢?”奚采桑望着她,目光甚至变得怜爱起来。“犯下这一切的,自然是那该死的采花贼啊,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一群感同身受、惶恐不安的可怜女人罢了,不是吗?便是四大名捕来了,也绝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说罢,她突然伸手,撕开了伍彩云的衣襟,小姑娘惨叫一声,顿时激烈的反抗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她越是反抗,奚采桑越是兴奋,反而调笑她道:“挣扎有什么用,你又不是谢红殿,可惜我等无论如何都擒拿不住她,只能偷袭才能将她杀死,倒没能尝尝她的滋味……好彩云,你往日不也很喜欢我么,还要同我玩哩,倒不如就这么从了我,让你死前,还能试试做女人的快乐,如何不好呢?”
伍彩云如何肯听,愈发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奚采桑正要动手,冷不丁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可惜,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回过头,一颗飞蝗石迎面打来,毫不客气的砸中了她的右眼。奚采桑惨叫一声,被伍彩云一抬脚踢中小腹,整个人顿时向后退开,而伍彩云抓着自己的衣服,神色惶恐的落到了白花花的身边。
第二十四章
叫人来处理完岸边尸横遍野的惨状之后,无情和追命沿着河岸,迎着迎面而来的微风,款款漫步了一会儿。
扮作白花花的无情轻描淡写的描述了自己擒拿并杀死几位凶手的过程。这些人虽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但武功比起她们的丈夫来说,可就要逊色多了,是以他安顿好白欣如、伍彩云、江爱天后,换了衣服,还有空闲前来探看追命这边的情况。
——但他说起这桩案子的真相时,神色间并没有破案的自豪和欣喜,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萧索之意。
案子破了又如何?失去两位真挚的朋友,总是令人伤心。
追命则是苦笑着说了原胧雪白日里癫狂的情状。这样的话,他是绝无可能当着原胧雪的面说的,但她此时正在客栈打坐调息,不在此地,那同自家师兄说来,自然就不必有什么顾忌了。
“那位原姑娘武功如此之高,来历又如此神秘,也不知道究竟是练了什么武功,才会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追命如是说道。“既然此间事了,那就劳烦大师兄你送她返回东京,让世叔瞧瞧吧。”
他会这么说,自然也是不放心原胧雪独自上路,担心她会在路上再次失去理智,变成见人就杀的人间凶器,届时又有何人能拦住她呢?虽然白日里,她在最后一刻保持住了清醒,没有伤害无情,但对于一个走火入魔的人的来说,信任她那随时都可能崩溃的意志力,实在是太过愚蠢的一件事了。
无情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我为了追上原姑娘,匆匆赶来此地,陕西境内那桩山僧吃人的凶案,就要劳烦你走一遭了。”
追命不以为意道:“无妨,交给我去办便是。说起来,原姑娘本来也是一派好心,要以自身为饵,来引那采花贼出手,若非大师兄你坚持反对,还威胁她,不让黄堡主配合她借用黄夫人的身份,她也不会负气出走,独自北上了。”
无情沉声说道:“这原本就是我们的事,不该让她来冒此风险。虽然,我仍是感激她,帮助我们诛杀了一批要犯。”
追命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是啊,有些女孩子,一说到咱们六扇门,立刻退步三舍、避之不及,原姑娘武功高强,又这么有胆量,若是日后有她陪你坐镇京城,我和二师兄和冷四也就能放心了。”
闻言,无情沉默了好一阵,才板起脸看向师弟:“你在胡说些什么?”
追命揶揄道:“你若是没有听懂,就不会说我胡说了。你既然听懂了,那还问什么?难道你要同我说,你不喜欢原姑娘么?”
他虽然在师兄弟之中排行第三,但那仅是因为入门较晚的缘故,其实则是师兄弟之中年纪最长的一位。无情并不意外他看出端倪,但仍觉得脸颊发烫,遮掩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