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指。当她拿着滴着血的手指,在一桌各色菜肴前,可怜巴巴望着沈临川……
想象中的沈临川:“呜呜呜辛苦你了,你看你都切到手指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好感动。”
现实中的沈临川:“太浪费了,你今晚不吃完明天不用想着吃饭了。”
某次江洛投其所好,沈临川不就是喜欢看经书吗,她苦苦熬夜啃了几天的南无阿弥陀佛,强撑着眼皮硬读那些生涩难懂的句子,她觉着自己要是现代能有这样苦苦学习的精神头,肯定就是那清华北大上门堵人的状元。当她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经书,羞羞答答同沈临川讨论这阿弥陀佛的大道理……
想象中的沈临川:“天呐,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好学,我俩真是志趣相投,相见恨晚!”
现实中的沈临川:“看来你缺课颇多,我等下给你拿几本书,你这几天读完了每日背与我听。”
某次江洛在沈府水边打水漂,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捡了块石头,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偏偏她踩着的地上有些青苔,鞋底也没有现代的防滑功能,她一不小心就跟那块可怜的石头,一起掉进了湖里。当她在水里扑腾的像只大鹅,极为不雅时……
想象中的沈临川:“美人落水,我当然第一时间英雄救美!”
现实中的沈临川只是轻描淡写扫了她一眼:“你可真够笨的,这都能掉下水。”
某次……
她终究是低估了直男的脑回路。
更何况是沈临川这种直男界的满级泰斗。
她血条厚,但是数月间撞个百十次,也伤得头破血流。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可以和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土豆称兄道弟,没有攻击属性,只有可怜兮兮被僵尸啃的命。
恩公不被封一个白莲花杀手、鉴婊小达人的称号也太可惜了。
如果肥皂剧中都是这样明辨是非的男主……
白莲花:嘤嘤嘤他们欺负我!
沈临川:你活该。
白莲花:你要替我做主呀!
沈临川:没空。
白莲花:我柔弱不能自理!
沈临川:你放屁。
开局就是大结局。
啊,世界,充满了美好和关爱。
不过现在……对于要攻略沈临川的江洛而言,世界就不那么美好了。
为了完成任务,我忍!
她在心中给自己鼓劲,俯身捡起那枚摔晕在地上躺尸的白子,乖乖走到沈临川身边。
沈临川顾自下着棋,对面没有人,如若不去看棋局,便会觉得如此美人美景,实在算得上赏心悦目。
如若一看棋局,便会发现沈临川持白子,对面无人,黑子却会自己安置自如。
简直就是惊悚片现场!
沈临川将手掌展开,皓腕凝霜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江洛看着对面的黑子自己落下,乖乖将那枚白子连同方才在孤山茶楼的桂花藕粉糖糕一同放在沈临川掌心,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我。要。贿。赂。你。
沈临川并不多言,瞟了眼藕粉桂花糖糕,也不问她去哪儿了,摆了摆手。
江洛太熟悉了,这个手势……是让她赶紧滚蛋。
呦,这次居然这么爽快?
江洛乐颠颠向着卧房的方向跑去,心情大好,哼着“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但凡听过这首歌的人,都会发现,她唱得没有一个字在调子上。
途径沈临川的藏书阁,江洛探了身进去看,里面书架清一色的三坟五典,从《华严经》到《法华经》,从《金刚经》到《大般若经》,甚至还有《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大悲神咒》,各色经书根据书封的高低和颜色码得整整齐齐。
不只是个古板,还是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古板。
难搞哦。
江洛随手抽了本沈临川的经书,反正都是些云里来雾里去的句子,哪一本都一样。
这书好就好在,颠来倒去,云里雾里,催眠效果奇佳,甚至远胜于前世的各色专业书,比那蒙汗药还强上三分。
*
绕过山池竹林,走过梯桥架阁,方才到了江洛的住所。
江洛猜测,沈临川可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臭屁神仙。
沈临川虽对她颇为冷淡,但是安排的卧房却是极好的,紧挨着沈临川的住所。从她的屋内,透过精雕细刻的窗棂,便可望见那窗外的几棵桂树。
屋内床榻、几案、箱柜、梳妆台,各色家具一应俱全,幕帐、灯具也不缺,连带着一些江洛不太认识的雕刻、绘画、书法……洋洋洒洒颇为阔绰的把屋子填得满满当当。
江洛之前还拖了一张据说是什么花梨大理石大案的闲置书桌放在屋内,摆上些砚台和笔筒,做了临时的办公场地。
此刻书桌上压着几张宣纸,上面画着几副草图,边上胡乱附着些文字,隐约可以辨认出“农家乐”三个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