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荒夏 > 分卷阅读9
    和蒲夏聊天。

    蒲夏翻书的手一顿,但很快翻了过去。

    “嗯。”

    或许是在谈论谢生的缘故,坐在陈玉旁边的男生也凑了过来,“教导主任跟他妈恨天天打电话,但根本没用,人在外地也管不了。”

    “谢生他妈都管不了他?”

    男生又凑近了许多,压低了嗓音,“听说那不是他妈,他妈早死了。”

    看到周围女生惊讶的神情,男生为自己带来的重磅消息的效果感到非常满意,“至于他爸,据说他妈都不知道是谁。”

    蒲夏觉得大脑有跟弦断了,她放下笔,但还未动作,就听见一声巨响。

    那碎嘴的男生被揪着后领,拖离了座位。

    “你吃了屎,嘴这么臭。”

    观燕垂着眼,穿着长筒靴的脚狠狠地踹在了那男生的腰上,深邃的眉眼满是戾气。

    说完她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目光冰冷,“吃饱了撑的,这么闲的话,过来找我聊聊天。”

    在观燕的视线下,众人纷纷心虚低下了头,除了一个人。

    蒲夏静静地看着她和被她踢到在地的男生,向来淡漠的神情有了某种不善的意味。

    观燕对着她挑了下眉,像极了挑衅。

    她回到位子坐下打量着蒲夏。

    原本她还担心这个被谢生盯上的女孩会被欺负,现在看来,完全调了个个儿,小姑娘倒是完全不吃亏,但有些情绪也露了。

    “挺好奇你有什么能耐的。”观燕手撑着下巴,垂眸对蒲夏说道。

    蒲夏可骄傲的东西不多,忍耐算一个。

    可她这回破了功,“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观燕慢悠悠地说道,“他可不会告诉我,人在夜色醉生梦死呢。”

    蒲夏一听这名,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地方。不自觉,她拇指指甲陷进了食指指腹。

    观燕看进眼里,带着顽劣的笑意,“你喜欢他?”

    安静的刺猬突然扎了猫,蒲夏立即回道,“你别恶心我了。”

    漂亮得眼睛染上怒意,发出灼灼光亮。

    哈,这张漂亮的嘴说话可真狠。

    观燕大概猜到了谢生为什么会是那副鬼样子了。

    -

    蒲夏真的有点烦了,接下来她没再和观燕说一句话。

    也因为观燕早上发的火,教室也陷入了不同寻常的安静中。

    连班主任严哥都震惊了,连班里几个课堂刺头都乖乖坐在位子上也没有交流。

    “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这么规矩,”他环顾一周,除了谢生没来,一切如常,“你们不会是想谢生了吧,哈哈……哈哈……”

    他试着活跃下氛围,没想到教气氛更冷了。

    “……好吧,现在开始上课,大家把书翻到18页。”

    原本大家以为最闹腾的班,这阵子却成了纪律最好的班,所有老师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有的和谢生结下梁子的老师趁这个机会连忙告状——

    “主任你看,这个谢生就是害群之马,他一不在学生都能好好上课了。这次他又不来上学,人心就不在学习上,不如趁这个机会劝退吧。”

    “这……”

    有老师反对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我们做老师的是要将人引导到正轨上,遇到这种情况就将人开除,要我们干什么。”

    “那也得人想入正规啊,学都不来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严哥终于开口,“我去把人带回来。”

    所有人看向了他。

    ……

    另一边,在严明答应将谢生带回学校后没过多久,蒲夏就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夏夏啊,最近学习生活怎么样啊?”

    这个时间点姑姑打来电话,为的谁,为了什么事,确实猜都不用猜。

    “姑姑,你有事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谢生他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今天你们班主任会去找他,你能不能一起,劝劝你哥哥回去上课?”

    “姑姑,马上就要考试了,我还有些功课没有复习完。”说完,蒲夏果断地挂了电话。

    她是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为什么一个接一个地来烦她,还全是因为谢生。

    酒吧是吧。

    好,她去。

    但绝不是为了将他带回来。

    她要看看,谢生现在到底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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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章,夏妹“原形毕露”。

    第10章舞池

    贪图享乐是人的本能。

    无论在多么落后的地方,你总能为充满酒精的夜晚找到一个去处。

    严明在夜色门口等人,他穿着皮夹克,黑色裤子,中长发披散,身上仅剩的半点人民教师的影子也被他呼出的烟雾吹散了。

    他身影融在黑暗之中,直到道路尽头一个身影出现,才熄灭了手中的烟走了出来。

    待看清后,他愣住了,如果不是少女说了声“老师好”,都没有认出来眼前的是蒲夏。

    蒲夏当然是漂亮的,但也是拒人千里的,像关在玻璃花房的玫瑰,你只能远观,永远无法靠近。

    在班里,甚至在学校,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干净整洁的全套校服,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看书。即便有时候和他人在一起,她也是像一个人似的,仿佛与周围世界抽离。

    严明总觉得,这是一种抗拒与敌意,他在另一个身上也看到过。

    可今天,她主动从那个精美的玻璃花房走了出来。美丽便再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她踩着一双马丁靴,穿了一条超短牛仔裤,上面挂了一条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