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翻身接着睡过去,虽然好奇他意欲为何,可是我真的好困,明天早上见了面再说吧。
结果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一阵骚动吵醒了。
真是,有完没完啊。
“中纳言大人,请移步客寝啊……”阿蝉焦急的声音传来,“姬君已经入睡了,请让她好好休息吧!”
“哎呀,咱们一介下人而已,主人的事就不要管这么多了。”佐久早的侍从似乎是在拦着她。
然后我内寝的帷幕就被一下子撩了上去。
我不得已,无奈直起身,眼睛困倦地闭着,“您到底在闹什么,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
“把身为丈夫的我赶到客房,你又意欲为何?”仍是熟悉的清冷嗓音,但却反常地带着点急躁,和微不可查的惊慌。
我的眼皮粘在一起实在睁不开,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他垂在腰侧的手握成拳状,头脑昏昏沉沉。
而他见我闭口不言,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顿时恼了,语气凉下来,“你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不是你前几天将自己的东西全拿走了,现下只好用客房备用的了?”我打断他,诧异道。
佐久早圣臣噎了一下,显然他惊怒之中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耳尖似是有些窘迫地张红了,尴尬地转身便要离去。
我叫住他,“等等,既然这样,夫君就留在正屋吧,只是我这里只有一套寝具,当然,您若是实在嫌我便算了,看您的意思。客寝虽小一点,但被褥也是全新换洗好的,也不屈就。”
他停住,僵持了一会,慢慢转身,先去屏风后换了寝衣,有些局促地跪坐在我的褥子旁边,许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叹口气,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向这边,“您不困吗?本就折腾半天耽误了睡眠,您再这样一直盯着我,我也睡不着。”
“……抱歉。”他手臂一抖,面色纠结道,终于小心翼翼地掀开我薄被的一角,侧身背对我躺在离我最远的位置。
见他肯低头来找我了,我微微有点心软,“夫君过来这边一点吧,虽说是夏夜,但也不能招了风啊。”
他往这边蠕动了一点,但仅仅凑近了几毫米不到。
我真是败给他了,只好自己往他的方向移了移,将被子多匀出一点盖在他身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对方的腰际,使得对方轻轻一颤。
“那么,既然是您先扰人清梦,作为道歉,可以告诉我为何大半夜地突然来此吗?”我问。
他安静半晌,略带郁闷道:“你今天上午,和贺野亲王似乎相谈甚欢。”
“啊,”我一愣,“夫君当时在附近?”
“路过而已,聊得这么投机,连周围的环境都不注意观察了吗?”
“您多虑了,只是亲王正好施以援手,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因此心怀感激,和他好好道谢而已。”
“……原是这样,只是,你当时的表情确实有些喜悦过了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本无意,对方说不定会产生误解,以后还是谨言慎行吧。”听了我的解释,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却煞有其事地叮嘱我道。
我突然起了些逗弄他的心思,“所以,夫君大半夜赶过来,放弃了与我冷战,是思前想后,担心我会青睐别的男子,而抛弃您吗?”
他陷入沉默,霎时安静的屋中,只有雨点淅淅沥沥的声音在两人间不断回响。
“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我强忍住没有让笑声露出唇缝,“夫君可不可以转过身看着我说话呢,若按你说的,这也是基本礼仪吧。”
这次,他倒是犹豫片刻便调转方向,朝向我这边,只是眼帘还是微垂着不与我对视,轻轻蹙眉,似乎在思索什么,在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我还有一疑问,夫君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与我同睡,为什么当日却不愿回应我的愿望,而之后又要与我置气呢?您明明是在意我的,或者,在您的心中,只当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自己的心情的人偶吗?”我故意微微流露几丝伤情之色。
“怎么会?在你看来我竟是这样的人吗?”他那平淡而冷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声音中透着微恼。
“那,我一定要听,不答应我的理由,否则,夫君在我眼中就是这样,永远都在肆意享受我的爱,却没有给我任何东西的人。”我固执道。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此时这样说,是为了刺激他,想听他说说自己真正的心思。
他的瞳孔颤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平时一贯柔顺的我,能对他说出这番话。
我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着,他微微抿唇,终于败下阵来,松了口肯说实话了,“不知不觉,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对你的一举一动体察入微,稍有风吹草动便心神不宁,回过神来,你对我的影响已然到了出乎意料的状态,这种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人……有点不适。”
“就如此次,脑中思绪纷繁复杂,想贺野亲王性格亲和体贴,我则不然。一直到深夜都无法安寝,只能……来问你,这根本不像我。”
“你说我什么都没有给,这个我不赞同。甚至,我总感觉自己太过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