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坐到饭桌上,扒饭。
“砰!”
饭桌狠狠一震,臣樾抬头,老爹老妈正盯着她。想了想,她开口问:“臣语荞没来?”
这话叫对面两人一噎。
眼底浮现出一些愧疚。
稍纵即逝。
臣父愤怒的说:“你妹妹乖着呢!哪像你,成绩一塌糊涂!爸爸妈妈赚钱那么辛苦,给你这么好的条件,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哪有吴语荞条件好。
臣樾心中如是想着,面上一句话不说。
母亲最终开了口:“臣樾,你就不能省点心,你知道妈妈身体不好,舅舅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爷爷奶奶身体也不怎么样。我们都老了,你也该长大点了……”
跟我说干嘛,我他们生病不是我气的,我也治不好他们啊。
“臣樾,我知道,你讨厌荞荞,也讨厌爸爸妈妈,但是,你终究是我的女儿,爸爸妈妈也很关心你。平时什么都不缺你的,可是你这次确实过分了。”臣樾妈妈很温柔,是当代独立女性。如今却苦口婆心的劝着臣樾:“听说你还把人家打进医院了,一会我们去人家里道个歉赔个礼。”
臣樾终于说话了:“一会道完歉你们就又要走了?”
臣父臣母一顿,面露为难:“你妹妹……她需要人陪着。”
“所以她有个保姆陪玩,还有爸爸妈妈陪着,我有什么呢?”臣樾放下碗筷,站起来,指出他们的痛处:“你们就是愧疚了!愧疚把我像个玩具一样留在这里陪老人开心!愧疚带着妹妹住在县城而我只能在这个连橡胶跑道都没有的破地方读书!你们觉得我成绩不好不成大器所以抛下我全力培养吴语荞。你们老说我不为你们考虑说我自私。”
“自私的明明就是你们!!!”
“你就是不敢面对我了!跟我待久了,看见我糜烂的生活,会觉得愧疚加倍!!因为你们平时从老师奶奶那里听到的,你们就已经无法接受了!更何况亲眼所见?”
话不敢说太满,臣樾抛下父母转身离去,父母根本无法追上。
臣父叹了一口气,从钱包里把现金都拿出来,放在臣樾的书桌抽屉里,开着车和臣母去黄子杰家赔礼道歉,然后离开镇子。
余下两位老人,手无足措的坐在饭桌上。
欲言又止。
他们没读过书,只是一味的认为读好书就一定会成功。
他们没读过书,所以会觉得美好。
臣樾跑到了鹿林里那里。
发了疯的练功。
鹿林里诧异着呢,怎么才周一就来了,难道今天不读书吗?
等臣樾越发不正常,鹿林里才反应过来上前紧紧固住她,“冷静点臣樾!臣樾!!”
臣樾眼尾通红,眼里都是难以消磨的痛意和悲伤,她很痛,浑身都痛。
她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鹿林里吓得立马上去看,刚看她萎靡着躺在地上,这会忽然又站起来了,精神百倍一般,乐呵呵,表情一会哭一会笑,慢慢的开始抓挠自己了,表情狰狞,这状况给鹿林里吓一跳。
这、这是犯病了?
鹿林里赶紧牵制住她,拉着她去找药。
记得之前臣樾在这里落了一盒。
臣樾狰狞着挣脱,却挣脱不开,她于是一口咬上了鹿林里的手。
“嘶!这个死妮子!”
鹿林里单手剥药,塞进臣樾嘴里。
猝不及防,臣樾就说咽了下去,她狂躁的跌坐在地,抠挖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
但没能成功。
鹿林里又抓住了她:“别扣了!再扣下去喉管都穿了!”
“我好痛……师父……我好痛……”
臣樾无助的看着鹿林里,手指关节处都是伤痕,她情绪忽然低落,声音颓废沙哑:“……都是我的错。”
鹿林里扶正她的头,抱进怀里,低声安慰臣樾:“你没有错。臣樾,是他们,他们错了。”
臣樾却是听不进去,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黑暗里,为什么她会被抛下,为什么错都在她,为什么还要带着质疑责怪背负着父母的期望努力。
“为什么……”臣樾低着头,发丝凌乱,鹿林里叹了一口气,偌大的的武馆,两个人坐在在中间紧紧抱着,小的在掉眼泪,大的在安慰。
药效渐起,臣樾慢慢的睡着了。鹿林里把她平放在软垫上,找来毯子盖在她身上。
随后她把谷枫找来了。
谷枫大晚上跑到武馆,发现臣樾躺在地上,顿时就愣住了,他跑到鹿林里面前问:“鹿姨,臣樾没伤着自己吧?”
鹿林里喝了一口啤酒,“没,我按住她了。”
她看着谷枫,开口问:“听说,臣樾谈了一个男朋友?”
谷枫点点头:“是啊,就是何老的孙子,谈了半年了快,就是近几个月两个人老吵架。”
手中的易拉罐瞬间捏变形了,鹿林里看着谷枫:“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