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不成?”

    沈长安躲在太后背后,冷眼瞧着这大殿中发生的一切。

    她早就知道父皇会来护着这女子二人,林曼荷那柔弱之计可谓是施展到父皇的心里去了,更何况那个像小百合一样的女儿呢?

    “卿卿,你已经十一岁了,要像个男子汉一样,不要太娇气。”皇帝干脆不与太后争吵,转了矛头到她这里。

    “是,父皇。”沈长安勉强笑了笑,撩起袖子给皇帝看,说道,“今天被烧伤,儿臣都没有哭呢。那火可大了,可把儿臣吓坏了。”

    太后一看她那被层层包起的伤口,就又动了怒,骂道:“你看看,你看看!”

    皇帝看着那白嫩的手臂上围着的纱布,中心处还微微渗着血,面色微动,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派太监去请钦天监,让林曼荷母女二人暂时住到疏影宫里去,没有急着分院。

    沈长安在太后这里呆了不久,就向太后请辞道:“孙儿想先回宫去了,今日火灾是一个叫江煜的公子救了儿臣,儿臣想回宫向他道谢。”

    “江煜?是你父皇指给你做太子伴读的那个江煜吧。”太后沉吟了片刻,说道。

    “是,孙儿觉得父皇为自己选的人甚好。”沈长安笑笑答道。

    “哀家也听说了,为人端正,德才兼备,只是这出身…”太后思索着说。

    “皇祖母,向来英雄不问出路,孙儿看中他的品行才能,又何须介怀出身呢?”沈长安一脸平静地朝太后说道。

    太后看了她半晌,赞赏地点了点头,欣慰说道:“哀家的卿卿长大了,你小小年纪,看事情却通透,不愧是哀家的好孙儿。”

    沈长安抬手一拜,笑容甜甜道:“孙儿告辞。”

    第5章 接见未来的首辅大人

    皇祖母的这一关是过了,但自己母后向来强势无比,从来没有人敢对她的决定置喙。

    就连父皇有时也要让她三分。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母后同意让江煜做她的伴读呢?

    沈长安一张包子脸思考的有些皱巴。

    不管了,以后再说吧!

    沈长安回了东宫以后直奔书房而去,一开大门,看到一个少年举着书卷缓缓地翻阅着。

    那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墨黑色的袍子铺陈在木塌上,肌肤冷白胜雪,容颜冷峻清逸,极为秀美。

    他狭长的眸子清明冷绝,薄唇微抿,周身气质霸气内敛,和着几分书卷气息。

    这清冷而不失锋芒的身影,带着十足的威严,让人仿佛能看见几分将来的首辅大人的气度。

    沈长安看见他就想跪下去。

    沈长安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几句没出息,就抬头冲江煜笑了笑,带着几分紧张说道:“是……江公子吧。”

    江煜抬头,看见面前站了个极其秀美的男孩子,眉目流转,红唇微嘟,倒更像个小女孩儿。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抬手不卑不亢地执了一礼,谦和说道:“太子殿下。”

    沈长安忙垫脚抬住他的手,制止他行礼。

    心里暗暗想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她可担不起未来首辅大人的礼。

    她可是要靠他才能在未来活下来的,该她行礼才是。

    她抬眼看到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心下明白这就是在救她时受的伤。

    她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朝他一拜,诚恳说道:“承蒙江公子相救,长安才能活下来。公子救命之恩,长安来日一定好好报答。”

    江煜蹲下身把面前的小人拉起来,堂堂太子竟然说跪就跪,他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道:“殿下打算怎么报答我?”

    沈长安睁大她那一双杏眼,愣愣地瞅着他。

    怎么报答?这题怎么答?

    难不成说以身相许吗?

    江煜见她怔愣,也没再多玩笑,起身指了指紫木榻,漫不经心地说道“坐吧,殿下。”

    沈长安坐的老老实实,丝毫不敢造次。

    江煜转过头看见她这幅紧张样子,心下觉得好笑,淡淡问道:“殿下怕我?”

    何止怕啊,你身上的那股子气势要把我压死了好不好。

    沈长安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否认,“不怕。”

    江煜也懒得拆穿她,没有多说。

    而是拿出了一个鎏金雕花的小翠玉瓶给她看。

    沈长安看到这翠玉瓶,脸色微微变了变,哭丧着脸说道:“你你你在哪捡到的?”

    “在殿下的…”江煜指了指刚刚被火洗礼过的大殿,淡淡答道,“主殿。”

    “江公子还真是身有余力啊……”沈长安嘴角一抽。

    江煜没有理会她的抱怨,看着眼前这憋屈的小娃娃,淡淡问道:“殿下不想让林氏进宫?”

    沈长安低了低头,不想骗他,也知道自己骗不过眼前这个精明男人。

    她垂眸低声道:“不想。”

    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江煜听得一怔。

    二人沉默了片刻,江煜将那翠玉瓶往沈长安那儿一推。

    目光清明地看着她,淡淡说道:“殿下下次记得做得干净些,让别人捡到这等物件,就不好了。”

    沈长安上一世惯听闻江煜此人阴诡谋略雷霆手段,她还以为他多少会威胁她一二,没想到这么快就放过了她。

    她感激地看了看江煜,江煜神色清冷,没再理她。

    过了一会儿,他才徐徐说道:“陛下今日让我前来,就是想让我同殿下碰个面,不知殿下对我,可还满意?”

    他狭长漆黑的眼眸中十分淡漠,仿佛只为了例行公事而来。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沈长安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