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顾得了这些,为了保住工作,下刀子她也得明天之前把男朋友这事儿给安排好。
她和日租男友约在了郊区的某咖啡店见面,出了殡仪馆,空中就响起闷雷声,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
她好像忘拿伞了,但时间要来不及了,她没有犹豫直接拦了辆出租车赶往那家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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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琛刚刚接了一桩离婚案子,客户是本地富豪的妻子,涉及很多遗产分割,富豪一直在转移资产很棘手,好在他找到了关键证据,整理完这些早已经过了下班点儿了。
“还没走?”门口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
宴琛抬眼看过去,是他的合伙人——左沉,他倚在门边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
“我说宴大律师,你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事儿了吗?追你的人把咱门口都要踩平了,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宴琛身上只穿了衬衣,剪裁考究得体,宽肩窄腰,把他的好身材显露无遗,他五官极有特点,一双细长的狐狸眼透过镜片熠熠生辉,明明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就那么静静待着,周身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气。
宴琛唇边微勾了下,低沉的嗓音落过来:“没兴趣。”
左沉迈步进来直接坐在宴琛旁边的沙发上吐槽,“咱们事务所的案子都快被你一个人包了,你给年轻人点机会成不?有时间不如给我弄个弟妹回来……”
“老左,我不婚,好像大学就和你说过了吧。”
“不结婚可以交女朋友吧,我看咱们事务所唐媛就不错,富家女长的又漂亮,关键眼睛就像长你身上一样。”
宴琛把资料放进抽屉里抬眼乜了左沉一眼,“没兴趣。”
左沉一听双手抱臂表情戒备起来指着宴琛:“你不会暗恋我吧,大学时候你还亲过我呢。”
镜片后的狭长眼睛眯了一下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gun。”
宴琛自小有个弱点,不能喝酒,喝完之后不是亲人就是抱人,所以他一直滴酒不沾,大学时候不小心喝了含酒精的饮料,夺去了左沉的初吻。
左沉白他一眼:“死相,嘴巴硬?。”
宴琛懒得理他,他把第二天要开庭的资料又翻阅了一遍才用文件袋装好。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唐媛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宴琛。
“宴律师,忙了一天了,喝杯咖啡提神,有事我可以帮你。”好不容易等事务所的同事都走了,她才等到这个机会。
说完,她径直走进去想去拿桌上的文件,还没碰到,文件就被冷白修长的手指拿走。
宴琛抬腕看了下表,“这么晚了,你可以下班了。”
声音明明是温和的,却又带着疏离和压力。
唐媛有些失望的缩回了手,好难追,但只要宴琛一天不结婚她就不会放弃。
“唐媛小可爱,你不会现在都没发现这还儿还有一个喘气的吧。”
唐媛这才发现沙发上的左沉,她脸一红娇声道:“左哥,你怎么都不出声吓我一跳。”
左沉瞪大眼睛,“我吓你一跳?是你眼里只有宴琛,压根把我当空气吧,伤心了。”
“左哥,别开我玩笑了。”唐媛把咖啡放在宴琛的办公桌上,深深的望了宴琛一眼柔声说:“记着喝咖啡,我亲手煮的。”
“多谢。”宴琛客气的点了下头。
“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说完唐媛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宴琛脸上收回离开。
宴琛收起脸上的温和表情,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抬眼,一双狭长的眼睛潋滟如波,竟透出几分勾人之色,捏完他又把眼镜戴好。
“宴琛,幸好你戴着眼镜,要不然就这双妖孽一样的眼睛就得让多少女孩子沦陷。”左沉望着他眼睛啧舌。
宴琛站起来拿起文件袋放进文件包里对着左沉揶揄一笑,“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多废话,还不走?”
左沉也站起来,手臂直接搭在宴琛肩上,“我废话?我是关心你,没良心的,说点正经的,你这个客户丈夫好像发家前不是做正经生意的,这官司会让他损失快一半家产,你小心着点。”
宴琛唇边勾了勾似笑非笑,“我按照国家法律辩护,该小心的是他,家暴出轨还转移资产。”
左沉拍拍宴琛的肩语气正经起来:“安全第一。”
“放心。”宴琛想到客户验伤照片,镜片后的眼睛眯了一下。
他从事务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一阵阵的闷雷声,雨点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越来越急,很快雨点就连成了线。
他从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开着车疾驰而去。
宴琛车刚走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悄尾随在他车后。
——
关晔晔看了下手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两个小时了,她有些焦躁的看向窗外,大滴大滴的雨点从空中争先恐后地洒下来,雨点越来越密,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给网上的中介联系了无数次,都是无法接通。
直到咖啡店的店员告诉她要打烊了,她才不得不接受她被放了鸽了这个事实。
她付了押金借了把伞从咖啡店离开。
雨下的太大了,滴滴出租她都打不到,连公交也停了,没办法关晔晔只好冒着暴雨徒步走。
暴雨还伴着大风,关晔晔撑的这把伞很快就被掀翻,她身上马上就被淋湿了,虽然是夏天但风往身上一吹,冻的她直打冷颤。
突然,她眼睛被强光刺到,刺耳的车鸣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