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镖师。
陆屿皱眉,炫耀个什么劲,离家许久,近日大家都陆续收到多封家书,就只有陆屿,自最初陆镇寄来一两封信后,再无人惦记,以往都是姜葵不间断地给他写信的,现在这家伙是拿着信来给他炫耀的?
“滚出去!”陆屿一声怒吼,显然已是气急败坏,把兴冲冲跑进来的镖师吓了一跳。
“那你的信……”镖师颤颤巍巍伸出手来,举着信不知所措。
“滚出去!嗯?等等,我的信?”
“是啊,有你的信。”镖师一脸茫然,他可是看到少主整天都往信差那跑,等着姜姑娘的信,怎么信来了还让他滚出去。
陆屿耳根一红,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迫不及待:“拿过来。”
镖师一听赶紧松了口气把信递了上去,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
陆屿拿到信就看到了信封上娟秀的字体,上面写着阿屿收,这是姜葵的字。
陆屿一直知道,姜葵的字就和她的人一样好看,那些姜葵曾写给他的信,一直被他完好地保存在书房中,看到这几个字他有些心花怒放。
他一抬头看到还站在一旁的镖师皱眉:“站着干嘛,还不快出去!”
“啊?是。”镖师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跑了出去。
刚才,他是看到少主脸红了吗。
屋里只剩陆屿一人了,他这才把信封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很快又迅速放下,总觉得自己这样怪怪的。
只是他有些想念姜葵的味道了,姜葵身上总是香香的,扰得他心乱如麻,却又无法自拔。
他本以为女子身上都是这个香味,可陆屿却总是在街上闻到让他觉得刺鼻闷人的气味,似乎只有姜葵,身上才能散发出这般让他身心舒适的气息。
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里面装着姜葵写给他的信,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纸。
记得以前上学堂的时候,陆屿看到文字就头疼,他讨厌看字,可姜葵的字一笔一划写得漂亮极了,写得整整齐齐的。
每次陆屿读姜葵写来的信,嘴上说着姜葵罗里吧嗦写好几页,却是一字不漏看得仔仔细细。
和以往一样,信中是姜葵满满的关心和思念,姜葵还是惦记着他的,陆屿看完信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姜葵变心了呢。
不过姜葵并未解释为何两个月没有来信,收到了他的信却迟迟没有回信,但陆屿此刻收到信的欣喜已经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反复看了好几遍,陆屿才有些不舍得将信又原封不动装回信封中收了起来。
姜葵在信上说,回去那日她会在城门口等他。
思绪不禁飘远,那日姜葵又会穿什么颜色的裙子,若是没有骑马来,就好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陆屿度日如年,每天数着日子盼着回去。
返程的日子他巴不得把队伍全甩了,一人快马加鞭赶紧回去。
陆屿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队伍,一侧头,看见两个镖师懒懒散散步子慢得都快掉队了。
陆屿皱着眉头下马,他归心似箭,这些家里没媳妇的人一点也不理解他的心情,忍不住上前催促一番。
还未走近,便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我娘那日去镖局给我寄信,听说有个小男孩上门向姜姑娘提亲了。”
“姜姑娘,她不是少主家的童养媳吗,多大岁数的小男孩,这事不是整个燕都都知道了,怎还会上门提亲。”
“十三四岁吧,这么多年了,姜姑娘都过了桃李年华少主也没个动静,当家的这么疼姜姑娘,总不会让姜姑娘打一辈子光棍的,这次若是对方不错,兴许就将姜姑娘给嫁了吧。”
陆屿猛然瞪大眼睛,他听到了什么鬼话!
三两步冲到那两人面前,怒目圆睁:“那小屁孩上门提亲了?!”
“少、少主……”聊得正欢的两人并没注意到陆屿走了过来,直到陆屿站在跟前了,才惊恐地住了嘴,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刚才他们说的话陆屿究竟听到了多少。
“你娘真看见了?”陆屿意识到自己太激进了,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努力压下怒火,再次向镖师确认。
要是真像他们所说的,他爹把姜葵嫁出去了可怎么办,陆屿捏紧了拳头,脑海里已经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屁孩揍得鼻青脸肿了。
“是看见了,我娘在信上说,那家好像也是商宦之家,家里还挺富裕的,带了好些聘礼,诚意满满的样子。”看着陆屿越发难看的脸色,镖师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少主,那小子怎么看也是不如你的,而且毛都没长齐,我想当家的应该不会答应才是,我刚说的你别往心里……诶!少主,你去哪!”
镖师话还没说完,只见陆屿立刻转身朝着队伍最前面快步走去,大喊了两声陆屿却充耳不闻。
“我先回去,队伍由你带着。”陆屿跨上自己的马,转头嘱咐随行的聂云,话一说完,便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