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和蔡虎走得很近么?怎么又会跑去和陆超表白?她明明知道这段时间陆超为了他爱人付出了多少,是人都该知难而退吧?
章晖:“她很难成为我的工作对象,就像你刚来的时候我说过的,只有真心想要改变的人,才能从心理咨询中得到疗愈,这也是你没有让你爱人来心理咨询室的原因,怀着抵触的心来咨询是没有办法建立专业关系的,章玲也是,更何况我还是他堂哥,亲缘关系会冲淡专业权威,恐怕在我堂妹纠缠你这个问题上,我帮不上忙,不过,我会以堂哥的身份去劝她。”
他说完端起茶啜了一口,又问:“你爱人最近怎么样?”
陆超:“哭的次数已经很少了,情绪日渐稳定,我们之间,重塑了信任。”
章晖欣慰的点点头,说:“是你的主动改变改善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也让她看到了你对她的爱,恭喜你,我们之间的咨询要结束了。”
陆超坚毅的脸上微微动容,说:“刚开始我以为她的情绪问题全部是网暴造成的,原来我之前太少关注她的情绪需要,早就埋下了很深的隐患,我以为我是来代她咨询,不想却原来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问题解决了,她的问题也就解决了绝大部分。”
……
咨询结束,章晖放松的按按额角,靠近沙发中闭目小憩,心中不由得在复盘和陆超的咨询过程,感叹陆超真是个难得遇到的通透之人,能在咨询中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之后立即做出行动改变,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像他这样在生活中十足强势的人,是很难愿意承认自己身上有问题的。
毕竟出情绪问题的并不是他。
这就好像家长因为孩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押着孩子来寻求帮助,当他点出来孩子的情绪问题大部分来自于家庭环境和家长自身的问题时,大部分家长是不能接受的,他们觉得是孩子有问题,需要接受咨询和改变的是孩子,怎么会要求他们去改变呢,于是很多人来过一次便不再来了。
刚开始,他以为陆超也不会来第二次,毕竟他和那些家长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他想要的是一个乖巧,听话,顺从以及被操控的妻子,就如同家长想要乖巧,听话,顺从以及容易被操控的孩子一样。
他低估了陆超对刘洁的爱,以为他只是和那些家长们一样,自以为爱孩子爱得可以为孩子倾家荡产,然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爱孩子,毕竟,他们不愿意为了孩子做出哪怕一点点改变的尝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洁是不幸的,她遇到了一个各方面吊打她的强势丈夫,情绪问题的积压是注定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刘洁又是幸运的,这种幸运真是万里无一,陆超这样一个需要仰望的人,偏偏还具有自省精神,居然愿意为了她去主动做出改变,逐步用自己的改变引导她的改变,重塑夫妻信任关系,实在难得!
这是他这几年咨询生涯中遇到的唯一一例,难怪章玲哪怕知道他是同学的丈夫,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他。
这个堂妹章玲,着实令人头疼!
红色小轿车里,章玲脸色不善的对着蔡虎发飙:“这样好的机会,你竟然没有得手,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跑去和陆超表白了,结果你那边却掉了链子,坏我大事……”
蔡虎脸色阴沉:“你这个时候,最好学会闭嘴。”
章玲才不吃他那一套,美目一瞪,恶狠狠的说:“真没用,你以后别来找我,滚……”
蔡虎危险的盯着她,警告道:“还没有人敢这样挑衅我……”
章玲大吼:“滚下去……”
“哼,我看你欠收拾。”他说着一把揪住章玲的马尾辫,一手将她的脸强行扳过来,直接亲了下去。
章玲忍着头发被扯的疼痛下死命狠咬一口,蔡虎摸了摸嘴边的鲜血,满不在乎的说:“今天只是个小教训,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章玲扯过纸巾狠狠的擦自己的红唇,又重新绑了一下头发,继续挑衅的直视着他,疯了似的:“蔡虎你有本事现在就强了我,看我不把你送进监狱,你以为我是刘洁?可以任你欺负?”
蔡虎呸了一声,“晦气……”,他说着打开车门,正要下车,章玲又说:“你他妈有本事别走,在这里等警察过来,姑奶奶要告你强制猥亵。”
蔡虎倒是笑了:“告我强制猥亵?你和我联手设计刘洁的事情不怕败露?”
章玲:“那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发疯,我不过是‘无意’中提供了一些信息而已,蔡虎,不要以为谁都能受你的威胁,我章玲不在乎这种破事,你要敢惹我,我就敢送你进监狱,除非你杀了我,哼,以现在的侦查手段,你杀了我,就等着被枪毙吧。”
蔡虎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批,和他得手过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搞不好真的会和他玉石俱焚,他不再理她,将车门重重一关,扬长而去。
章玲坐在车里,看着蔡虎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骂畜生、斯文败类、下半身思考的禽兽、社会渣滓……
骂了半天,愈发觉得陆超实在是个优质好男人,那个遇事只会哭的没用的同学刘洁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他,她一定要把陆超追到手。
今天表白了也好,她不信陆超能够抵得住她的追求,毕竟,还没有碰到过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她的魅力。
章玲在车里重新拿出口红给自己补了唇色,开车回家,进家门的时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