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一栋通体石灰的六层古典主义建筑,外立面三根爱奥尼亚式立柱,气派非凡。
侍从引她进入珠宫贝阙的大厅,上了这时即便是国外,也异常少见的三角电梯,没过多久,便听铃声叮咚,直接到达最顶楼的指挥室。
一进到指挥室,曼卿只觉自己浑身的眼睛都不够用了,颇有刘姥姥进大观园之感。
她从没想到行军打仗的地方,竟布置得如同天上人间般富丽堂皇。
指挥室内,长长的绒花地毯直往脚踝深处陷去,一水儿的西式陈设,纹理通直的红酸枝,泛着优优雅雅的光,厚重的灰丝绒窗帘紧紧拉掩,将雨声鼎沸的外界与这里全然隔离,一切竟恍若世外桃源般恬静美好。
沙发布上绣着祥龙出云的样式,虽简简单单,却混着含量极高的金线,映着头顶那盏琉璃翡翠灯,这便浮出无数细小的光影,恍惚间,只觉这祥龙,竟栩栩如生,简直要向人飞冲过来。
雨天味重,侍从官又特地拿了熏香过来点着,甜丝丝的味道,向苏曼卿鼻尖不住窜涌。
这样好的地方,她连多走动几步都不敢,更遑论擅自坐下,因此只是笔直地站在门口,一张净白美丽的小脸,说不出的彷徨与尴尬。
赫连澈是过了几分钟,才沉步走进来的。他甫一进门,便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秘书部早捧来大堆的文件,厚厚叠叠,垒成几沓,置在他桌上。
男人俊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坐在那里一份份批示,完全没有搭理角落里的苏曼卿。
派克钢笔划过纸面,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偶尔亦听到暖气管子“哔剥”一声重响,男人便会不悦地蹙起两道浓眉。
这更吓得曼卿声怯气短,连呼吸都只是闷在鼻尖,生怕会惊扰到他工作。
她只是站在那里,偶尔抬头,飞快瞥一眼墙壁的珐琅水晶钟,连钟面绘得几只装饰用的天鹅图案,都快要烂熟于心。
汇报公务的人络绎不绝,所幸没有人过多关注她,偶尔有人大着胆子睇她一眼,也是很快收回目光,朝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曼卿直觉自己站不动了,两条腿沉如铅条,一寸一分也无力挪动。
她为了给凌子风送行,几乎是从裁缝铺狂奔到火车站,体能早已耗尽。
她咬紧唇瓣,更换双腿,轮流作为支撑,可是酸麻感却愈加猛烈。
赫连澈将手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沈泽言,整个人才站起来,冷峻的脸庞蒙上一层微不可见的疲惫。
他在鹅绒沙发入座,拿过桌上金灿灿的外国烟盒,给自己燃了根香烟,余光瞥及,注意到门口满面倦容的少女。
她穿件浅蓝釉的旗袍,波浪领起伏间,为她添了几丝难见的活泼,瓷白如玉的肌肤,不知是不是被暖气熏得,竟透出一抹子绯红,像是春分初绽的杏花,很是美丽。
不过她总是低着头,因此并不能十分看清神色。
赫连澈的视线,渐渐地,从少女脸庞往下移去,麻袋一样宽大的旗袍,将他朝思暮想的两团圆乳,无声无吸,藏在里面。
他只觉有蓬勃硕大的热感,从腿心不断蔓延,磨蹭挨挤着硬实挺括的军裤,难受得他狠狠抽了口烟。
柳眼梅腮(8)
“坐。”
男人朝水晶烟缸弹了一指烟灰,喉结微动,听不出半分感情。
“谢谢少帅。”
曼卿低声道了谢,挪着几近僵麻的双腿,在鹅绒沙发一角坐下,手里还紧握她的小蓝布包。
男人抬眸觑她,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安静得像是沙发布料上的绣花,一丝声音都无。
那一场场梦中同她酣畅淋漓的欢爱,如慢镜头般的电影,一帧一帧,在脑海循环播放,偏是璀璨光亮的吊灯,又打在她的脖颈,凝白纤长的一截,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他料想握在掌心,一定触手生温。
用性器从她樱桃红的小嘴,一路摩挲至脖颈,再是嫩白乳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还记得她高潮时,纤纤如玉的十指,会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