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周窈看见了,往前走几步,对着王寡妇道:“你做过的,自己心里有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不知悔改,往后,我也不会客气。”
说罢,周窈转过身,挽住周谡胳膊,柔柔道:“夫君,先不管他们了,看病事大。”
听到这话,孙大夫立马朝夫妻二人拱手道:“今日多谢二位仗义相帮,为答谢二位恩情,我不收诊费,请入内。”
周窈笑回:“还未排到我们,哪里好意思。”
“使得的,侠义之士,当有优待。”排在最前头的中年男子十分爽快地把自己位子让出来,也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支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谡揽着媳妇,坦坦荡荡地走进了屋内。
王寡妇独自立在门前角落处,受尽了冷眼和嘲笑,只觉分外难堪。赵四艰难爬起,捂着钻心疼的胸口踉踉跄跄走向王寡妇,王寡妇却没搭理,恨恨瞪了不中用的男人一眼,甩帕子,顾自离开。
屋内,孙大夫听闻了周谡的遭遇后,甚是认真地给男人把脉。须臾,孙大夫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对一旁比本人还要担忧的周窈道:“这位娘子也莫太惦记,周兄身体不仅没问题,反而比寻常人都要康健,至于这记忆何时恢复,待我开些提神补脑的良药,剩下的,还要看周兄弟自己了。”
闻言,周窈看向周谡。
周谡与她对视,一笑:“是的,我若想起来了,自然就好了。”
看不出名堂来,周窈便是郁闷,也只能离开。
孙大夫将二人送到了门口,仍不忘叮嘱道:“王姨娘毕竟是陈师爷的宠妾,你们且当心,若可以,还是尽量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力。”
周窈亦是客气地回:“孙大夫自己也要当心。”
回了客栈,周谡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发作,把门一拴上,就拿了本书自去榻上躺着。
周窈屁颠颠跟在后头,晓得男人为何生气,也知自己冲动,主动靠向男人,给他揉肩捏背。
“我也不是全无准备,他若敢再靠近,我就用簪子戳他。”
听到这话,周谡笑了,声却凉凉。
周窈锲而不舍,继续缠着男人:“我知道夫君会来救我的,夫君在我心里,比神仙还了得,比皇帝还能耐。”
一张嘴儿,哄起人来,恁是把天都要吹破。
周谡扯过小娘子,一把将她摁进怀里,揉了又揉。
是夜,明月楼内。
侍卫将白日里在城里看到的趣事,一一告知主子。
“你当真看到他在十丈外随手捡了颗石子,就能将人击倒?”怀瑾盯着侍卫,眼里灼灼发光。
“千真万确,属下也是习武之人,看不错的。”
随即,怀瑾又叫侍卫将被几人五花大绑送来的官差拎进来,再问一遍:“你当真蠢到吹药不成,自个把自己迷晕了?”
“小的,小的没有。”官差哆哆嗦嗦,犹在为自己辩解。
怀瑾一巴掌拍人脑门上:“蠢货,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学人干坏事,找死。”
14.惩戒 美人一笑,更傻了
“妇人误我!”陈师爷一巴掌将王寡妇打翻在地。
王寡妇毫无防备,倒在地上起不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仰着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怒气冲冲的老男人。
“老爷,你打我?”
“打你还轻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安安分分待家里,少往外跑,你又是如何做的。”
陈师爷恨不能把妇人揪起来再打一巴掌。
王寡妇被男人恶狠狠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却又觉自己委屈:“妾也是为了老爷,想给老爷生个儿子,若不然,妾何苦这般折腾自己。”
“你还敢顶嘴,我叫你招摇过市了,叫你打着爷的旗号狐假虎威了。”陈师爷把妇人拽起来,又甩了一巴掌过去。
王寡妇被打得鬓发散乱,好不狼狈,手挡住了脸,男人又去扯她的头发,护得了这,又护不了那。
“妾也是为了老爷啊,那周氏生得极美,若能入了老爷后院,保管县太爷也要羡慕老爷。”
“还敢说!都是你这臭婆娘出的馊主意,害我折损了两名衙役,若大人问起来,你就到地牢里哭去罢。”
一听老男人要拿自己顶缸,王寡妇立马慌了神,匍匐爬向陈师爷,抱住他的大腿道:“老爷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