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鲤,你打发她去哪了?没人照顾你遇到点事怎么好?”
“她去替我找小和尚讨热茶了,至于为什么打发她,你不也打发了引泉,你我心知肚明。”我坐直了些,也坐得靠他近了点,方便我把头后搭在他肩上,这样我不回头也能看见他,如果他把脸侧过来些的话。
在合我心意这方面,林致之比谁都得天独厚,总能猜到我心里所想,他识相地侧过来,还额外垂了一点,两片脸颊相贴,本该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可惜我非俗人,只被他冷得一个激灵,一手不客气把他头推开,他双手一摊,倒是装得一脸无辜相。我摸得暖炉,扯过他的手塞他怀里,莫让他染了风寒渡给我。
“从别后,忆相逢。笙笙可还想我?”林致之又开始吊书袋子了,我真烦他这点子酸牙,遂直言不讳。“我俩在一起你就别膈应我了,别的世家小姐或许喜欢,放我这就不行了。”我终于换了个坐姿,转了个身,最外层林致之给我披上的狐裘随着我的动作滑落在了地上,他怕我冷想弯腰捡起重新给我披上,我拦住他的动作,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上去,也轻轻地吐着:“想的。”估摸着他也没听见,我难得的吐露心声就被他给吞到了肚里。
尝到了茶叶味,雪后莲芯,我最喜欢的茶。一入口,泠然瑟瑟,一入喉,便唇齿留香,香远益清。
祖父总说我是个俗人,沾不得雅事,这不就沾上了吗。
chapter 2
不远处小和尚在一下一下地敲钟,来了洛阳我在这寺里一直住着还是没习惯洪亮入心的钟声,都说“钟声闻,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坑,愿成佛,度众生”,我每次听到这声音却是心头一震,佛祖都知道我心思不纯,拉着这清冷者动情动欲,罪过啊罪过。
林致之注意到了我的分神,原本捧着我脸的双手变得不安分了,一手捏着我的耳垂把玩,我怕疼从未打耳孔佩耳饰倒是方便了此刻他的恶劣行径,一手向下摸索到了我的腰上环住,我能感受到他指尖残留的手炉的温热在我耳垂上跳跃,那一点热意将我燃烧,我腰上的手一个收紧将我带得与他更近,向上一个用力直接把我提起,我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与他紧贴,感受着他胸膛的不规律的起伏。
突然的动作使我和他的唇霎时分开,迷离间我看到几丝银线,比天蚕丝更有光泽闪烁。一抹涎液从我嘴角滑落,在要滴落之际林致之用他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替我抹去,和田白玉的扳指,内侧应还刻着笙箫,这是我前年贺他生辰之礼,要他时时刻刻戴着我,除非我就在他身旁。
“笙笙做这档子事还有闲工夫分心,可是在想我会用什么方式入你?”他取下指间的扳指,摘下了我,又把这只拇指伸进我尚未闭紧的嘴唇,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搅弄,那股子雪后莲芯的清香被他搅没了,我的舌被他引诱,追随着他的手指。恍惚间,他还撩起衣袍,又把我往上挪了一挪,我的臀下契合着他的耻骨,股间搁着那物,烧得我心慌意乱。
此时此刻,不,不是,打我带着双鲤离开西塘踏上洛阳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庄都竹了,不是庄阁老唯一的金贵孙女,不是太安公主唯一的女儿,不是大衍的康乐郡主,只是一个被猎物猎捕的可怜虫罢了,虽然我从不承认我被他诱捕。
“是我想还是你想呢,林大人。”我从来不甘示弱,虎牙咬住他乱窜的手指,待他抽出时会留下我打上的印记,两处入肉的凹陷,如此也算是我入了他。
钟声渐尽,我听见了红梅枝断的声音,它承受不住了,我也遭不住了。我终于被放过,他的手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我的脸上,眼神还灼灼地盯着我,似要将我吞噬。我当然知道我的脸足够好看,我母亲太安公主就是难得的美人,我嘛,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拿起身前的一绺散乱的青丝把玩,用发尾在林致之的胸前、裸露的脖颈上打圈:“康乐郡主金贵到了头发丝,在你身上的这一缕你可知价值几何?”
“康乐郡主一缕青丝有市无价,如此勾引微臣,臣实在惶恐。”言行不一真小人,嘴上惶恐,双手却越过我的袄衣抚摸着我背后的蝴蝶骨,挟着外界的凉意摸得我欺身向前逃离,这更随了他的愿。我跟他现在的距离很危险,我会忍不住。
我确实没忍住,我伸出舌头舔弄着他凸起的喉结,上下左右都舔遍,张口含住这半个核桃似的东西。他的手也转移了阵地,从后背到前胸,我吮吸着他的喉结,他蹂躏着我的双乳,当他双指掐住我的乳尖时,我便一口咬住他的喉结,我在他指下战栗,他在我唇中闷哼,势均力敌。
该让官家看看他在殿上钦点的状元郎原来打仗也不遑多让身经百战的将军,将军的战场在在角声满天的合裕关,而状元郎的战场在我身上,提笔成章的双手就是他的刀剑,过一处,那处城池便归他所有,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