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 分卷阅读9
    一日看遍盛京花。

    谁人不艳羡李状元,他自小生在清贵世家,前太师的唯一嫡子,自小博闻广记,聪敏毓秀,又早早与顺宁公主定下婚约,可谓天之骄子,人生得意至极,只欠一次科举。

    因着太师为了避嫌,令他在二十岁之前不许科举,这一年,太师退位幕后,状元之位便成了他的探囊之物。

    可惜,今日,一切物是人非。

    高峻的白马上,清逸伦绝的男子,左肩与右肩各绣了团蟒,胸前亦是用金线穿织的团蟒,艳丽的大红色,并没有压过他的清冷不可犯之气。

    “状元来了!”

    随着这一声呼喊,人群涌动,不由得追随状元的步伐,朝西涌去,一时间,踩着脚的惊呼、妇人的叱骂、幼童的哭闹、少女的吸气,此起彼伏。

    一双双年轻稚嫩的眼睛,充满爱慕地望着状元郎,即使她们知道,此生都不会与他有任何牵连。

    与他有牵连的那位公主,如今倒是落了个凄惨下场。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状元在朝中也不好过,十五岁时被当今首辅游澜京发动派系打压,无数道弹劾折子,将他发落去偏远之地。

    这位首辅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老太师是他的恩师,他反而万般催折恩师的儿子,直将老太师气病了,辞下所有职务退居府中。

    不知,他到底与李状元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如此看他不顺眼。

    三年戍守偏凉的境遇,不仅没有摧毁李游刚直清静的心志,反而,将他磨练得更加百折不催。

    普天之下,他只想得到一个人的目光,偏偏,今日这个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人间世事,悲哀之至。

    年轻的状元,脸上丝毫没有喜悦之色,只是无尽的阴霾、沉重,他的眼神无比坚定,此次回朝,一定要找到公主!一定要扳倒王爷与游澜京,拨乱反正!

    多如蝼蚁的老百姓中,藏在粗木麻衫下的那双眼睛,泛起了泪花。

    离宫之后,这是第一次见到故人,玉察年幼时懵懵懂懂便定下婚约,男女之情倒谈不上,李游对于她来说,是温柔至极的大哥哥。

    一瞧见他,就想起了从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一同想起了娘娘们、皇弟……

    和风煦煦,猎猎酒旗,酒楼之上,她一眼望见栏杆内,雅致小桌上,坐了一个人。

    无比熟悉的身影,瞳孔皱缩,喉头窒息,一瞬间恐惧袭上心头。

    在人生美好的时候,总有那么一道视线,毒蛇一样,蔓延攀爬在玉察浑身上下,从头顶,到胸前、再往下……展露无遗的欲望。

    那人端坐在对面的酒楼二楼,身后一拨护卫簇拥,崔管事垂首妥帖地侍奉在身后。

    他一身乌黑华服,用的是异国进贡,一年才得了一匹的昂贵料子,暗银的鹤绕青莲纹样,由五十个徽州绣娘日夜赶工,在日光和月光的轻微照射下,浮光跳跃,如清波碎银,举止间圈圈涟漪,美不胜收。

    游澜京的右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

    男人怡然惬意的神情,仿佛置一切云淡风轻,唯独看向她的目光,暴露了阴鸷。

    隔着喧嚷人群,隔着繁丽长街,两人对视了一眼。

    游澜京右眉微挑,眼底火热的笑意,一遍又一遍,提醒着玉察那一晚的遭遇。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阴魂不散。

    玉察的心头涌上一阵绝望,差点脚一软,跌坐下去。

    游澜京放下折扇,朝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一勾。

    他的嘴角噙起悠然的笑意,张口说了两个词,轻得完全听不见,但是玉察知道他的口型,是在说:“过来。”

    不,玉察几乎浑身战栗,咬紧了牙关,她绝对不要过去,绝对不要再次落入他手心。

    逃!脑海中倏然响起这个念头,她几乎不敢再想起其他,哪怕腹中饥饿难耐,哪怕腿软得一丝力气也无,甚至还因为昨夜宿在破庙,染了风寒,额头,火烧火燎地烫,大脑晕乎乎的,连脚下踩着了什么都分不清。

    她只有一个想法——逃!

    李姑姑呢?玉察要先找到她,方才李姑姑在粥坊旁等她,可玉察再次回到这里,却遍寻不见,玉察心急如焚,姑姑究竟去了哪里?

    剧烈的喘气,眼花缭乱,晕眩感越发严重,炙热感遍布全身,她扶住额头,猛然按住了一旁的木车,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抓住宫人李氏了!”一声兴奋的喊叫,撕碎紧绷的那根弦。

    玉察仓皇回头,只见酒楼上,男人定定望着她,无声的口型,逼迫感猛烈推进,威势更甚。

    “过来。”

    第6章 .熬鹰(一) 晌午,刺目的……

    晌午,刺目的日头,晃花了人的眼。

    新晋状元李游的脑中,心电感应一现,浑身升腾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世人纷沓而至的目光中,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