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谋杀当朝新贵,借他一百条命也活不够!”
“此人当着状元的游街仪式上行刺,这是没把大魏的王法放在眼里。实在嚣张,实在招摇。”
“快去抓捕了这个贼子!”
“是啊,不抓住此人,难安民心,难振纲纪!”
此事,甚至惊动了禁卫军。
眼见禁卫军到来,百姓们感到稍稍脱离了危险,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无论查出来是谁,都令人毛骨悚然,此人简直是疯子,没有正常人敢在游街仪式时进行刺杀。
他们只知道,科举是国本,而李游是天子亲封任命。
刺客居心叵测,这是明晃晃地亮刀子,在挑衅一个王朝的根本。
是谁,跟状元郎这么有仇,又是谁,这么猖狂?
大家不约而同,只想到了一个名字,可他们心照不宣,没人敢把这个名字嚷出来。
如果……真是那个人。
他们忽然沉默了。
事件,已经失控到了他们不敢想象的范围,他们不敢接着想,如果真是那个人,究竟会发生什么。
恐怖的刺杀行为,已经无法以常理来胡乱揣测了。
此人的名字,仿佛是某种脱口即死的咒语。
一名禁卫军头领,抬头望了一眼,酒楼的二楼!
第9章 .熬鹰(四) 玉察死命挣扎……
玉察死命挣扎开,头微微后仰,来不及哭泣,失神了片刻,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指,再次探入。
从她柔软殷红的唇瓣,撬开洁白整齐的贝齿,弄起怯生生又娇嫩无比的舌头。
这根手指实在又生硬又混账,伸展收缩间,晶莹的涎丝,珠子一样的泪水,落在唇角,混杂了血水,少女惊慌失措的目光投来。
她已经吓得不知道轻重,只顾心道,咬得他禁受不住,他就会撤开了吧。
少女天真,不知道哪怕她真咬断了他的手指,也不会撤开,绝不撤开。
公主恩赐,再痛,游澜京甘之如饴。
男人像冻到失觉濒死,眼前出现火光幻觉的旅人,就是不放开,贪婪地谋求这一份温暖。
手指被咬断又如何,他只会塞住她的嘴,逼她吞咽下去。
真正正正成为公主的一部分。
可惜,玉察还是差了这点胆子和力气去咬断他的手。
“公主,你累了吗?”
游澜京的脸上浮现出宠溺与阴戾,两种完全不融合的情绪,碰撞出扭曲的美感。
“那么,微臣要开第二箭了。”恶魔在说话。
他不急不忙地搭上弩,动作优雅得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欣赏风景。
“只是,微臣也不清楚这箭囊中,哪只涂抹了毒液,不如公主亲自挑选,能死在公主挑的箭下,李状元想必没有怨言吧。”
他一把握住了玉察的手,拉入怀中,逼她触摸进箭囊。
“我知道,剩下的,全都是毒箭,是不是……”玉察哭道。
她清楚男人操纵人心的狠毒手段,只能紧紧攥着拳头,不敢触碰那晃悠悠的箭翎。
游澜京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拨开,他握着她的手,循循诱导,一路往前,触摸未知的命运。
“放开我……”
无力反抗的少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整个人满头汗水淋漓,脸色惨淡,像刚出生的小羊,潺潺弱水,被男人按在怀中,倚靠在他的胸膛。
正当他逼迫玉察之时。
“砰咚”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这一脚极狠,直踹得四分五裂,零落的木渣四散。
这名禁卫军头领携刀站在门前,是了,不会错,他可以确定这间屋子里的人,就是射箭的人!
崔管事听到巨响,迅速上楼,一眼瞧见门里,不再挣扎的公主,真好似一滩春水,伏在自家大人的胸膛。
空气好似凝固不动,一片死寂。
只有少女时不时的抽鼻子哭泣,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
她眼眶红红,分明哭过,小嘴微开,好似禁受不住般,生出无限的千娇百媚。
首辅大人一只手紧箍着少女身子,另一只手,正强硬握着她的手腕子,伸延、探索向男人腰身下面的……箭囊?
还好两人俱是衣冠整齐……
不过,两人这姿势,满室暖意蔓延的气氛,倒像是一拍即合立马行事,很难让不生出遐想。
少女娇小的身躯,梨花带雨的神情,与首辅大人的高大和冲天杀意,形成鲜明对比,令人心猿意马。
崔管事心下早已惊涛骇浪,首辅大人这回真是疯过头了,强占了公主不说,竟然当街刺杀状元。
他不由得暗自哀叹,大人您再看不惯李状元,也不能这时候动手啊,当着公主的面儿动手,更是错上加错。
首辅大人在朝堂上算无遗策,城府老练,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