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摄影师:“顾老师,您把梁老师抱起来。”
顾墨白看了眼梁夕。
他在征询她的意见。
梁夕点头,他走近,俯身,长手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拍戏的时候,也不乏有被男演员打横抱的经历,但这么轻松的好像还是第一次。
梁夕抬眼,看向他坚硬的下颌线浸润在金色的阳光里,真是每一块骨头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只是这人的表情,冷冰冰的,好像怀里抱着是袋大米。
梁夕忽然想逗逗他:“顾墨白,你是不是抱别的女人的都没感觉?”
顾墨白:“不知道。”他只抱过她。
“要不,我帮你测试下?”说完,她细软的手指攀住他的脖子,身体柔软地往上一拱……
一瞬间,她看到顾墨白的喉头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始作俑者愉悦地从他怀里跳下来,踮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刚刚有生理感觉吗?”
原本没有,但是她讲话时吹到他耳朵里的热气就……
他低头睨了她一眼,梁夕得意而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他本该要凶她一下,却没有。
又或者要恼羞成怒,也没有。
摄影师对这组照片最为满意,“你们以后一定要找我拍婚纱照。”
梁夕笑得眉眼弯弯:“好,我们结婚时一定找你。”
摄影师说的是两个人分别结婚。
梁夕故意会错了意,旨在逗顾墨白。
谁曾想,他不但没有反驳她,反倒跟着说了个“好。
这人,有趣的紧呐。
*
拍摄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六点。
约克安排了晚饭。
梁夕只吃了几口,就没再过筷子。
只有旁边的顾墨白注意到她捂着肚子,轻嘶了下。
众:“梁老师,怎么不再吃点?不合胃口?”
梁夕松松眉,“很合胃口,只是经纪人管得严,多吃了会骂。”
众:“梁夕老师这样的大咖,也怕经纪人啊?”
梁夕笑:“怕!当然怕!”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梁夕道了声抱歉,起身去了外面的露台。
不一会儿,顾墨白也拉开椅子,去了外面。
有人提醒:“顾老师,卫生间在里面。”
顾墨白摇了摇指尖的打火机,说:“抽根烟。”
众:“顺便把梁夕老师喊回来吃饭。”
外面是宁静的夏夜,空调外机的声音在身后呼呼作响。
远处街道上的汽车声,平添了这份宁静。
温度比白天时降了些,却还是热。
光线有些暗,梁夕缩坐在几步开外的台阶上面,纤薄的背影,像是张纸。
他抿了下唇,几步走到了近前,“不舒服?”
梁夕抬眉,见是他,也像之前那样掩饰,“胃疼,老毛病了,不碍事。”
顾墨白往下走了几步,在台阶的另一侧坐了下来:“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梁夕语气轻松:“你就当公众人物的不得已吧,反正忍忍就过去了。”
金属打火机在指尖咔擦响了下,湛蓝的火焰,照亮他的俊脸后,熄灭,变成了指尖的猩红。
梁夕歪着脑袋,伸了只手过来:“给我一支,缓缓。”
顾墨白吐掉烟圈,“没有了,最后一支。”
梁夕声音有点低:“那就借口烟。”
顾墨白:“我抽过。”
梁夕:“知道,不嫌弃。”
顾墨白挑挑眉,把手里的烟递过来。
梁夕握住他的手腕,借着他的手,吸过一口后,站了起来。
顾墨白侧过眉看她:“不疼了?”
梁夕笑:“多亏你的烟,已经不那么疼了。”
顾墨白指尖在眉心蹭了下,笑了。
身后的玻璃门,打开又合上,世界又坠入了宁静。
头顶的星星很亮,在丝绒布一样的天空上挂着。
他垂眉,想再吸口烟。
却瞥见她吸过的地方,沾了圈口红。
漆黑的眼睛凝着那口红印,看了一会儿。
身后的玻璃门再度被人打开了,是隔壁包间出来抽烟的人,浑身酒气,一胖一瘦。
胖的那个满脸横肉,“我和你们说,我刚真的看到梁夕坐这儿的。”
瘦子:“你肯定是眼花了。”
胖子边说边比划,“不可能的!我从小到大视力都是5.2。她肯定是进去了,你一会儿就跟我到门口等着,我就不信她今天不出来。这女的钱多的很,到时候我们干票大的。”
顾墨白眼黑沉沉一片。
他起身抿了口烟,将烟碾灭在了一旁的栏杆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唇上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