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到生气。可是刚才沈衡莫名其妙的话和举动,真的让她非常生气。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过分地欺负她?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把沈爷爷说的话都告诉他了。
阮绵气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第一次生出想打他的念头。
只是,她的眼神刚刚露出点凶狠,在看见沈衡冷漠的脸时,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想打他的勇气,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
她低下头,身体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闷声道:“知道了。”
“还有一个多月,我们的婚姻关系正式结束。”
阮绵盯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
她每天都数着日子呢,不需要他提醒。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离婚后我会给你补偿。”
阮绵刚松开的手,又握成小拳头。
她猛地抬起头。
沈衡随意扫了眼她握成拳头的手,冷淡道:“有意见?”
听着他冷冷的嗓音,阮绵身体轻颤,闷声闷气道:“没、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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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阮绵还站在原地,不停地回想着刚才的事,独自生着闷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叮”的极轻响声,传入阮绵的耳朵里。
她转过脸,寻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绵绵,是我。”
路鹿从拐角处出来。
阮绵和沈衡刚刚站的地方,离一楼拐角处不远。
路鹿走到阮绵面前,叹了叹气,脸色复杂地看着她。
阮绵被她的神态弄得有些疑惑。
路鹿拽着阮绵的手,把她带到另外一处隐秘的地方。
阮绵脑袋还迷糊着。
路鹿压低声音道:“刚才你和阿衡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阮绵双眼微微睁大,脸上莫名闪过紧张,“你都听到了?”
“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路鹿欲言又止。
她当然什么都没听到。
沈衡那样敏锐的人,她根本不敢靠近两人
只是她能察觉出,阮绵和沈衡之间的气氛很奇怪,完全不像夫妻。
最重要的是,沈衡看着明显不喜欢阮绵。
路鹿语气带着担忧道:“绵绵,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和沈衡之间的事吧?”
阮绵紧张地点头:“嗯,没有人知道我和沈……”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和她之间的事?”
阮绵语气顿住,看向朝着她们走过来的沈衡,觉得他此刻的眉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冷。
沈衡:“过来。”
阮绵身体条件反射的乖乖跑到他身边。
路鹿柔声解释:“阿衡,我没有想管你和绵绵之间的事,我只是……”
女人轻柔的声线,让沈衡心底的烦躁翻涌,那股恶心感怎么都压不住:“滚。”
路鹿一愣,眼眶瞬间红了,转身满脸委屈地跑开。
阮绵脸色担忧,不安道:“怎么办?沈衡,她刚才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她会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你爸爸?万一你爸爸又把事情告诉你爷爷呢?”
沈衡额头青筋直跳,手已经伸进口袋里,拿起装着药的小瓶子。
听见身边女人的话,他手顿住,低下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远。
“过来。”
阮绵“啊”了声,神色有些呆:“什么?”
沈衡不耐烦道:“过来。”
阮绵看了眼他的脸色,有点害怕,但还是慢吞吞地一点点挪过去。
“再靠近点。”
阮绵小声道:“再过去就太近了,超过安全距离,你说……”
“不准说话,”沈衡烦躁道,“靠过来。”
阮绵又往前走了几步。
很快,两人之间只有她一个小拳头的距离,她停住了脚步,不敢再靠近半分。
沈衡又闻到那股淡淡的独特香味。
心底翻涌的烦躁仿佛得到了安抚般,渐渐平复。
良久。
沈衡抬了抬眼,嗓音微哑地开口:“用了什么香水?”
阮绵看他一眼,没说话。
沈衡心情不错,又问一遍:“用了什么香水?”
阮绵:“你不准我说话。”
“现在可以说。”
阮绵抿了抿唇,手指轻轻抠了抠身上的衣服。
他想让她说,她就得说呀?
阮绵默默地生了通闷气,最后还是道:“我没用香水。”
她抬头,看着他的冷脸,又问起刚才的事:“路鹿听到我们的话了,说不定很快你家里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你就不担心吗?”
他还有心情管她用什么香水。
沈衡淡淡地看着她:“我以前高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