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个杀千刀的骗子连我老婆都骗?
他是眼瞎吗?
我老婆这么美,骗她良心不会痛吗?
见她表情不对,苏姣心瞬间沉了下来:“房契是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刁宇佳的内心都快纠结死了。
呜呜呜,好心疼老婆,这房契上的院子一看就不便宜。
所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啊啊啊!
仔细斟酌了下措辞,刁宇佳道:“那个,道友,我也是刚入职,可能一些地方看的还不是很准,所以具体情况还得后续跟进一下才能确定,下面只是一些我个人的看法啊,我看着这房契下方的公章颜色和其他房契比起来似乎深了一些,但也可能是因为旧版和新版的关系,如果道友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个地址,稍后我们部门会派专业人员前往确认。”
苏姣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结果,她九成是被那只可恶的黄鼠狼骗了。
但最后碍于眼前之人实在太过热情,她还是留下了地址。
早先轻松肆意的心情被破坏了大半,苏姣心里郁郁,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快到院子的时候,苏姣突然听到脚下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
【嘿,看着点儿路!】
【最讨厌你们这群大块头了,每次走路都不看脚下,只顾着玩手玉,眼睛都恨不得钻那屏幕里,我这小蛮腰可经不住你们天天这样踩!】
【谁说不是呢?】
又一道尖尖细细的声音响起,附和道:【上次还有俩人在我身上滚来滚去呢,我曾祖奶奶就是被他们压死的呜呜呜。】
苏姣表情古怪,低头看过去。
地上,数十棵奇形怪状的小草直愣愣地停在她脚边,通身嫩绿,只有两片细长的草叶,像一排排倒置的“人”字。
声音好像就是从它们那儿传出来的。
苏姣蹲下身子,肩上的云序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巨大的龙尾不经意间扫过一株草茎。
【啊啊啊啊!她看过来了!呜呜呜,好大的泥鳅,它一定会压死我们的!】
【蠢货,别大声嚷嚷!谁敢压死我们?我们可是汀草,祖神亲手画出来的!】
闻言,苏姣身形一僵。
胡说,她才不会画这么丑的草!
你们这是造谣,蹭我热度,我可是可以告你们诽谤的!
【就是,她敢动我们一下试试,我们可是天衍联动通讯有限公司的在职人员,受官方保护的!】
【别吵了,别吵了,她动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草坛深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悦耳虫鸣。
苏姣捏住一片细细的草叶。
这草丑的这么别致,绝对不是她画的,她画不出这么丑的草。
草叶说直不直,说弯不弯,说像锯齿又没有明显的棱角,说不是锯齿,又弯弯曲曲的,像是新手刚开始画画时,手抖的画不直线条,所以画出来个这么个玩意。
最后涂层都没涂好,绿色深一块浅一块。
【呜呜呜,我手被她抓住了。】
【蠢货,还不快点抽出来!】
指腹间果然传来轻微的抽动感。
【不行,她力气好大,再这样下去我手会断的呜呜呜。】
苏姣松开手指,草叶唰地一下弹了回去,还不小心打到了后面的草。
【蠢货,你打到我眼睛了。】
【别吵吵,等我过去跟她交涉,公然干涉劳动妖民的工作,是要受行政处罚的。】
话音刚落,一阵兵荒马乱,苏姣脚边的土齐齐翻动了一遍 ,赤红色的根须从最下面翻出来 ,像小姑娘踮脚尖般,众草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只留一棵颜色微微发黄的草停在原地。
【……】
【日!】
“那个……”
苏姣实在看不下去了,举了举手。
脚下的草齐刷刷又往后退了一大步,之前被留在原地的那棵因为太急,一不小心绊了一下,根须朝天,翻了好大一会儿才翻过来,羞的整片叶子都红了。
苏姣讪讪地放下手:“我没恶意。”
咕咕叽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说她没恶意诶 ,那我们要不要听听她想说什么?她这么好看,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她说没有就没有?谁能肯定她没有?你吗?】
苏姣:“……”
这草不去工地抬杠真是可惜了。
它们又咕咕唧唧的吵了一阵儿,最后还是那棵草叶偏黄的草站出来说了句话:【我们为什么要纠结听不听她说话这件事上啊?我们不是来牵网线的吗?】
【是哦。】
【是哦。】
【是哦。】
众草恍然大悟。
【都怪汀杠杠你刚才一直在转移话题,吵到哪儿都能掰扯回这件事上,我们为什么要听她说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