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姣晃了晃手里的两块玉石:“出去买了两个手玉。”
裴无予:“不如我们加个好友?以后联系会方便些。”
他开玩笑道:“说不定以后出门忘带钥匙,还需要苏姑娘帮忙开门。”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苏姣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我以为,裴公子会像之前那样,直接破锁而入。”
闻言,裴无予也笑了 ,他故作头痛道:“找一个锁匠过来实在太费事了,上京的锁匠店实在不好找,如果哪天我真的忘带钥匙,还望苏姑娘出手相助。”
苏姣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手玉,在是否添加好友的选项上点了“是”。
她开玩笑道:“那以后裴公子可要对我好点,要不我一生气,假装没看到消息,裴公子可就进不来了。”
闻言,裴无予轻轻笑了一声,半真半假道:“那苏姑娘以后可一定要给在下献殷勤的机会。”
他说话时,声音清徐和缓,带着点撩人的低沉。
苏姣感觉耳朵有点热,不怎么自然的摸了摸耳垂。
她低垂着眼,不敢看裴无予的眼睛,小声道:“我刚开玩笑的,裴公子忘带钥匙的时候直接跟我说就行。”
说罢,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进屋了。
屋里,小榻上空无一龙 ,云序不见踪影。
苏姣又去池塘那边找。
云序此时正坐在荷叶上生闷气,见她过来,尾巴一甩,直接滑到了荷叶下面 。
哼,你还记得我啊!
一回来就急匆匆地去找那根破草,找完草还站在门口和那个虚伪的人族叽叽咕咕,我云序恐怕早就被你忘到脑后了。
哼,你不在意我,我也不稀罕你!
虽然这样想,云序心里却免不得有几分委屈。
明明之前在昉听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云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它只知道,它不喜欢那个虚伪的人族,不想看到苏姣和他站在一起,不想苏姣和他说话。
正满脸不虞的时候,池底,在它没发现的地方,一团乌黑的淤泥正缓慢地发生了变化,如同活物一般,一点一点朝它爬了过来。
岸上,苏姣无意中瞥见这一幕,瞳孔骤然缩紧。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庆幸刚才加了裴无予。
苏姣一边悄悄用手玉向裴无予求救,一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朝荷叶下的云序伸手,低声道:“云序,上来,我给你买了手玉,你不想上来看看吗?”
云序扭开脸,屁股跟长在水里似的,一动不动。
不想!
苏姣:“……”
苏姣磨牙。
这小兔崽子!
等这事过了,她非得揍它一顿,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但孩子再熊,那也是自己的,该救还是得救。
裴无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岸边,朝苏姣点了点头。
苏姣心中稍定,直接挥出一道灵气,如线如蛇,径直游向云序。
池底的那团淤泥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剧烈扭动了起来,速度更快的向云序爬去。
而苏姣的灵气线明显比它速度更快,在淤泥据云序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迅速缠上了云序的左爪,一点都没耽搁的将云序往岸上拉。
云序这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身子绷得很紧,不敢吭声,免得让苏姣分心。
但底下的淤泥明显不肯放走到嘴的鸭子,在云序马上就要被拉出水面之际,身子猛地暴涨了数十丈,无数黑气凝聚而成的软爪扑了过来。
裴无予面色冷凝,迅速传信给辅南阙,让他去皇宫找容菏水开启乾坤大阵,之后,数百张天雷符从他袖中飞出,瞬间将那团黑色的淤泥包裹了起来。
一声巨响过后,数百张天雷符同时炸开,数不清的黑气如烟一般消散在半空。
裴无予依旧没有放松,长剑挥出,数道凌冽剑气冲向池底。
苏姣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声凄惨的叫声骤然响彻耳畔。
自己不过筑基,留在这里也只是添麻烦,苏姣正要带着云序远离这个诡异的池塘,一道比方才更为凝实阴森的黑气突然从水底爬了出来,瞬间缠上苏姣脚踝,将她从岸上拉了下去。
裴无予面色骤变,更为锋利的剑气朝那道黑气切去。
但那道黑气仿佛不怕疼一般,卷着苏姣脚腕的触手死活都不愿松手,即使被剑气削的只剩毛线般粗线,依然扯着苏姣往水里拉,眨眼间便拉着她没入水中不见了。
裴无予眼中盛怒,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跳入水中,紧追那道黑线而去。
而辅南阙这边。
辅南阙正在一座偏殿睡的正香,这时,放在枕边的手玉突然红光大盛,剧烈地震动了起来,隐隐间还越来越烫,辅南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这一幕吓得够呛,连忙拍了拍手玉。
一行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