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精巧,只是面色有些发黄,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
傅如歌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转头朝珠儿伸手。
珠儿瞬间会意,弯腰递上一方帕子。
“怎么哭的这样伤心啊,瞧瞧都变成花脸猫了。”
傅如歌盈盈一笑,捏着帕子轻轻为她擦拭眼泪。
温暖的触碰令女孩惊愕,微张着唇愣住。
彼时日光微显,暖黄倾洒在傅如歌的侧脸上,目光温善,面容柔和若仙姿。
女孩神思恍惚,宛如见到了天上的温柔仙子下凡,心中动容,连忙跪在地上,双手合拢磕头福礼。
“劳娘子玉手,小枝实在不敢当。”
傅如歌微微勾唇,面露欣赏,女孩虽然胆怯,礼数方面却是不差。
“快起来吧,身子如此单薄,当心跪出毛病。”
小枝应喏,抽噎两声,慢慢说道:“二当家说,我娘的病已经救不了了,我心中难过,所以才...”
小枝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从贫瘠之地流落到陶台城行乞,山寨兄弟有次下山买东西,看到小枝哭的泪眼纷飞,跪在药铺门口哀求。
兄弟们心中不忍,见她母亲生病,弱小可怜,便救了她母女二人,到这山上养着。
傅如歌闻言,抬眸看了眼内室。
“二当家也在里头?”
“是,二当家为寨子里被火烧伤的人上药后,就急忙来为我娘看诊了。”
傅如歌方才喝的药也是二当家配的,如此,她得当面感谢他一句。
“小枝,我想见二当家一面,可否劳你带我进去。”
小枝连忙点头,“娘子请随我来。”
一踏入竹屋内,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鼻而来,帷幔之内不时传来妇人痛苦的咳嗽声。
小枝闻之焦急,连忙跑了进去,趴在床头抽噎不止。
与此同时,一位身形消瘦,衣着长袍的男人挑开帷幔走了出来,便走还边遗憾摇头。
又见傅如歌竟也站在屋内,连忙抱拳作揖,“嫂夫人怎么在此处,既是醒了,身体如何?”
傅如歌瞧他行礼之姿十分标准,风貌也不似山中其他男人粗犷,倒有点像文质彬彬的书生。
傅如歌屈膝回礼感谢道:“多亏了二当家,如歌的身体已经无碍。”
二当家和善一笑,“没事了就好,景大哥有恩于我们山寨,若是嫂夫人在咱们寨子里有何损伤,那真是我们的罪过。”
傅如歌莞尔,又望了眼床边,蹙眉问道:“小枝的娘,真的...”
二当家闻言,遗憾摇头,“锦娘的身体原本就差,用药拖着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了。”
“我还要去查看被火烧伤的众位兄弟,就连走了。”
“好,二当家慢走。”
傅如歌屈膝送迎,见小枝哭的声嘶沙哑,悲切凄楚,她心中不忍,挑开帷幔正打算劝慰她,却听到床上那妇人沙哑着声音开口,似是要交代后事。
如此,傅如歌自然不能进去,转身欲走,却猛地听见一句──
“小枝,你要牢牢记住,害死了你阿爹,害的我们如此凄苦的凶手叫做裴元巍,你要牢牢记住这个名字!!”
傅如歌顿时大吃一惊。
裴元巍?巍王?
小枝哭着连连点头,“我记得,阿娘说过多次,我都记得,是裴元巍杀了爹爹,日后小枝一定会替爹爹报仇的!”
“不,我不要你陷入危险,那个狗贼心狠手辣,如果知道你我娘俩还活着,一定会痛下杀手,阿娘走了,你孤身一人在这世上,阿娘,咳咳──”
锦娘的话堵在喉间,痛苦咳喘不停,面色涨红如血。
傅如歌闻此,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端过桌上的茶盏挑开帘子走进去,扶着锦娘将水喝下。
锦娘喝了水,喉间通畅,又长长舒了几口气,见傅如歌和她身后的珠儿都是生人面色,顿时大惊。
“你是谁?方才一直在内室?”
见她面露警惕,傅如歌连忙歉意道:“是如歌冒昧,原是不忍小枝哭的伤心,却不想听进了你们的谈话,是我失礼了。”
“阿娘不要生气,这位娘子是大当家的贵客,也是个好人。”
除了阿娘,从未有人这么温柔的给她擦过眼泪。
锦娘听罢,连忙收敛了神色,扶着床沿就要给傅如歌行礼,“病中之人说话急躁,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赎罪。”
傅如歌连忙搀扶住她,“不必不必,你快躺好。”
“难怪小枝说话礼数如此周全,原来是锦娘你教女有方。”
为人父母,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总是最高兴的,锦娘终日青白的面色总算漾开一抹笑意。
只这一笑,足有倾城之姿。
原来病容之下,竟是一张美貌无双的脸庞,柳眉如烟,皮肤肌白,青丝如瀑,姿色浑然天成。
傅如歌厚脸皮地自诩自己这张脸,已是难得的古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