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芸用力抓住沈舒羽的胳膊摇晃。
沈舒羽又好气又好笑：“在我面前夸别人漂亮也就算了，就不能挑个有文化点的比喻？”
宋芸芸恍若未闻，兴奋地跺着小碎步，一脸期待地问：“我可以去要签名吗？”
没等沈舒羽说好，她自己先冷静下来，“算了不去了，我们舒羽姐也是女明星，要沉住气有逼格，不然显得我们没见过世面。”
“去吧。”
望着她雀跃转为失落的样子，俨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沈舒羽觉得自己这个小助理还是挺可爱的。
“没事，我一个人待会儿。”
“那我就去一小会儿哦，很快就回来！”
下一秒，宋芸芸就欢天喜地地跑了。
身边没了人，沈舒羽舒了口气，独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站着玩手机。定制礼服华丽又娇贵，上红毯之前她得尽可能站着候场。
“舒羽姐？”
一道年轻男声拂过耳畔，沈舒羽侧过脑袋，发现万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
虽然在同一剧组，但因为种种原因，两人的交集不算多，平时也没怎么说过话。
沈舒羽有些惊讶，随即进入公式化的营业状态：“好巧，是不是没想到我居然会来？”
主办方想邀请哪些嘉宾，哪里轮得到他去多管闲事猜测，不过万千倒是没想到沈舒羽会这么自黑，跟着笑笑。
“不是，只不过见你也在，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比较好。”
面对不太熟的人，沈舒羽不擅长没话找话，尴尬片刻，想起来说：“我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喜欢你很多年了。”
“嗯？”
万千眉梢扬起，或许是因为顶流的自信，他的神情并不显得意外。
“额……”
听起来的确挺像无中生友的。
沈舒羽轻咳一声，硬着头皮解释说，“你应该知道的，就是杜氏集团的老板娘杜太太。”
“原来你们认识？”
提起宁璃，万千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我和她已经加过微信了。不过从她嘴里听说是我的粉丝，还以为是说来恭维我的。”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爱粉，成天把你挂嘴边，”
想了想，沈舒羽又开玩笑地说，“她的朋友圈没有吵到你吧？”
“怎么说？”
“每天发一堆九宫格照片啊，也太多了吧。”
一想到从前宁璃谈及喜欢的事物，那如数家珍热烈欢喜的神情，沈舒羽便忍俊不禁。
没想到万千却一脸茫然：“没有啊，我很少见她发朋友圈，更别提什么九宫格了。”
“是你工作太忙所以没注意过吧。”
这时万千的助理正好走过来，万千向他要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宁璃的朋友圈。
除了一行［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之外，只有一片空白。
沈舒羽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什么。
万千叹了声气，摇着头自我调侃道：“看吧，果然是假粉，发个朋友圈还特意把我屏蔽了。”
两人顿时肉眼可见地陷入尴尬。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都是些日常琐碎，”
沈舒羽连忙替宁璃解释，“她可能在本命面前比较顾及形象，不好意思给你看罢了。”
这时工作人员举着扩音器在不远处cue到沈舒羽的名字，她简单向万千点了下头，立刻快步向外走去。
宋芸芸手里抱着得到卓珍珍签名的小本子，挥舞着向她一路小跑过来：“舒羽姐，我拿到签名啦！”
“马上轮到我了，手机帮我收好。”
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沈舒羽抬眸，长而翘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对她说，“麻烦你帮我个忙，问一下我们王总，杜太太最近的朋友圈有没有说想去哪儿旅游。”
“王总有杜太太的微信好友？这不合适吧。”
“你问就是了，我先上红毯啦。”
沈舒羽走到等候区站定，化妆师手脚麻利地为她做最后补妆。
学习了多年的舞蹈，她习惯性地挺直了腰背和脖颈。
一袭黑色天鹅绒抹胸曳地长裙，将秾纤合度的身材包裹修饰到极致。修长的天鹅颈到锁骨线条流畅分明，颈间的珠宝恰到好处的点缀，衬得巴掌大的脸格外秀气精致。
表面上看不出，沈舒羽内心已经为自己打了无数遍气。
工作人员的对讲机里传来电流的沙砾声。
跟对面一番听不大清的对话后。
“沈小姐，不好意思需要您稍等一下，出场顺序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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