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是那么教他的。

    “……”

    宁榛坚持道:“叫阿姨。”

    小家伙无辜的“哦”了一声,顿时恹恹地,却还是礼貌地朝沈舒羽挥挥手:“阿姨拜拜。”

    话音一落,宁榛便转身离去,不带一丝多余的留恋。

    兜兜躬着身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看起来更像一颗肉团子了。

    他圆溜溜的眼睛充满疑惑地盯着越来越远的沈舒羽,直到她也转身离开,才歪着脑袋在宁榛耳边问:“爸爸,刚刚的阿姨和妈妈好像呀。”

    “嗯。”

    “她是妈妈吗?”

    “兜兜,”宁榛淡淡地说,“要不要吃棒棒糖?”

    “不要,”兜兜难得拒绝了棒棒糖诱惑,“兜兜也想有妈妈。”

    在兜兜幼小的世界里,原本并没有妈妈存在的概念。

    直到阮姨陪着他去早教班上课,周围的小朋友一哭闹起来就委屈得要找妈妈。渐渐的,兜兜意识到原来每个小朋友都是有妈妈的,只有他没有。

    某个晚上,为此困扰多日的兜兜终于盼到爸爸下班回家,缠着宁榛问他关于妈妈的事。

    宁榛被问得实在没辙了,才指着床头的照片告诉他,这就是妈妈。

    随着兜兜逐渐长大,自我意识愈发旺盛,区区几张照片再也无法糊弄他,而他对妈妈的憧憬也越来越强烈。

    “爸爸,可以让漂亮阿姨做兜兜的妈妈吗?”

    见宁榛半天没有回答他,兜兜不死心地又问。

    话说得不太连贯,吐字也口齿不清,但宁榛听得真切分明。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为兜兜拭去因为方才玩耍冒出的满头大汗:“兜兜,这件事爸爸说了不算。”

    “那兜兜说了算吗?”

    “也不算,”短暂的停顿后,“阿姨说了才算。”

    -

    车外,艳阳天转眼乌云密布。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像串成的珠子,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

    沈舒羽倚着座椅靠背,缓缓阖上眼,听助理汇报行程安排。

    因为几次热搜为她带来话题度,加之余哲工作室送上门的天降代言,所以自从金骞的电影杀青之后,沈舒羽的工作便忙碌起来。

    她也由起初的应接不暇,进步到偶尔一天赶几个场也习以为常。

    商务是有了,却偏偏没有新的好剧本找上门,这让她有些焦急。

    毕竟作为演员,还是得靠作品说话。

    在此期间沈舒羽征询过王傅清,谁知对方竟直接把她送去上表演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沈舒羽接受了他的安排。

    宋芸芸念着手机备忘录里的内容:“我们今天没其他通告了,现在去机场赶五点的航班飞上海,明天一早有杂志拍摄,你先眯一会儿。”

    沈舒羽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还好今晚没别的安排,”

    宋芸芸瞅着窗外,十分担忧,“这么大的雨,飞机晚点是基本没跑了。”

    一串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宋芸芸从包里取出,发现是沈舒羽的私人手机,来电是陌生号码。

    “舒羽姐,是个未知来电,要接吗?”宋芸芸迟疑地问。

    沈舒羽懒得动,话音带着倦意:“不是推销就是诈骗,不接。”

    红色按钮被按下没几分钟,铃声又一次响起。

    如此反复了三次,对方居然坚持不懈地打来了第四遍。

    宋芸芸生怕是哪家客户错把商务电话打到了私人号码上,便自作主张地接起,侧身背对着沈舒羽,左手虚掩住嘴,压低声音,“喂,您好?”

    对面明显一愣,接着是一道疑惑的中年男声,“这是沈舒羽的号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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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字数不会多,大概十几万吧,舒羽离婚的原因就快写到了。

    最近收到小天使们的评论超开心,谢谢大家看到这里,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 23 章

    疾风骤雨来得突然,高架上竟堵起了车。

    雨珠急促地拍打着车窗,雨刷以最快频率在挡风玻璃上运作,才堪堪能够看清前方的道路。

    宋芸芸听到对方说是找沈舒羽的,登时庆幸自己接了这通电话,“没错,请问您找她什么事?”

    “可以把电话转交给她吗?”

    那人咳嗽了声说,“我是她的父亲。”

    沈舒羽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眼,撇过头用口型对宋芸芸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