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深眼神轻飘飘地扫了过来,问:“不难受了?”
江念尔说:“托您的福,我现在可以生吞一百根冰激凌。”
穆深皱了下眉,但没有回话,直接进办公室了。
李佳霖感觉自己偷听到了绝密大八卦,指了指办公室,又指了指江念尔,睁圆了眼睛问:“你们昨天在一起?”
萧卉卉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
江念尔迟疑几秒,撒了个谎:“怎么可能,他胡扯。”
李佳霖“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今天他们三位医生很忙,要对前不久捡回来的那只狗进行新一轮的救治。
那只狗对人类非常警惕,抗拒治疗。昨天只剩下李佳霖一个人值守时,它带着未愈合的疮口偷偷跑了出去,等李佳霖好不容易把它找回来时,它的疮口撕裂,变成了新的伤,还有加剧感染的征兆。
一整个早上,他们三人都在后面的诊疗室里和这只狗搏斗,前厅只剩下江念尔。
偏巧今天也没人来做咨询,江念尔悄悄摸鱼,上网看起了时装秀。
她戴着耳机,看得入迷,完全没注意到穆深出现在了背后。
“江念尔。”
在第三遍叫到她名字时,江念尔才匆忙摘下耳机,关掉视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穆深穿着白大褂,把衬衫遮在了里面,手上戴着一副手套,上面沾满了血。
他看着有些疲惫,眉头一直紧锁着,但没有斥责江念尔上班摸鱼的事,只是说:“你过来一下。”
江念尔跟他一起去了诊疗室。
那只狗躺在那里,亮着两颗尖锐的獠牙,目露凶光。
江念尔有一点儿害怕,就听到穆深说:“过来,帮我们按住它。”
“我?按住它?”江念尔真是迷茫了,看这只“老哥”的样子,不一蹄子把她踹飞就很给面子了。
“别磨蹭了,快过来。”穆深催她。
江念尔悻悻地走过去,戴上手套,按在霸道狗总的身上。
她能清楚感觉到狗狗释放出那种欲要挣脱束缚的力量,它呼吸粗重,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念尔有点慌,可穆深、萧卉卉他们正在高度专注地处理它的伤口,她只能硬着头皮,轻轻抚摸这只狗的后背。
“不怕不怕,我们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等你好了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出去玩耍了,听话一点儿,好不好?”
霸道狗总扑腾了一下,眼珠转向她开始进行死亡凝视。
江念尔更加犯怵,手下的动作下意识地变得更温柔:“你别瞪着我呀,我也没办法。我要是生病了,也得去打针做手术什么的,你看你现在多幸运,我们领导不收你医药费和住院费,省下一大笔钱了。换成我就肯定不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
穆深无奈地瞥她一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霸道狗总在听完她这番话以后,似乎觉得很有道理,逐渐放弃了挣扎,也不再使劲,任由他们处置。
活像一个丧失了斗志的战士。
它一消停,穆深、萧卉卉他们那边的工作就进行得很顺利,给它伤口消炎、缝合,再打了止痛针,终于赶在中午前全部结束。
萧卉卉摘掉手套,长舒一口气,冲穆深笑着说:“辛苦了。”
穆深点了下头:“大家都辛苦了。”
萧卉卉立刻转向江念尔,道:“念念今天出了大力。来诊所至今还从没这么辛苦过吧?”
江念尔正要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怎么觉得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呢?
江念尔笑了笑,心平气和地答:“我的职位与你们不同,工资也不同,所以工作内容上是有点不一样。”
萧卉卉细细地冲着手,提议道:“既然这只狗这么听念念的话,不如以后就由念念来负责照看它吧?”
别,不要。
江念尔刚要拒绝,穆深就应了:“好啊。”
江念尔立刻瞪向他,眼里发射出“你闭嘴你别说话”的光波。
穆深完全将她的眼神屏蔽在外,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就这么定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江念尔深吸一口气,走到霸道狗总身边,摸了摸它的头:“狗哥,我先给你取个名字吧,以后咱们就互相关照了。”
狗狗转了转眼珠,看着她。
江念尔笑眯眯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深深’了。”
李佳霖顿时大惊,赶忙去看穆深。
但是,穆老师不仅没有黑脸,反而轻笑了一下,问:“江念尔,你骂我?”
“没有啊。”江念尔搓了搓狗头,“你看它威武霸气,气场两米八,叫这个名字不是挺可爱的吗?”
诊疗室里的温度好像低了两度,李佳霖直哆嗦。
穆深慢慢脱下白大褂,挂在墙上,对另外两位女医生说:“你们先去忙吧,我有点事要问一下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