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偷偷塞给她的,说红色可以驱散霉运。
他到底是个什么绝世倒霉蛋!豆豆决定以后都离他远远的!
高磊不知道豆豆扭曲的表情下内心正在疯狂diss洪飞,以为她只是觉得愧疚,在反省自己。
他站起身来,走到豆豆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点小事,别再想了,快点吃饭,写完作业我要给你补作文。”
他的手温暖宽厚,让豆豆一时有点产生了错觉,还以为站在身旁这个比自己才大三岁的哥哥,就是家中敦厚慈祥的老父亲。
她抬眸,眼底里有不加掩饰的依赖,声音也软甜了起来,甚至抱起了高磊一条手臂在怀中。“哥,你这个样子好像爸啊,我有点想家。”
高磊的温柔目光落在她恍如孩童般娇弱依赖的眼眸,手臂上的轻柔触感却提醒,妹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轻轻咳了咳,顺势将手臂收了回来,回到了餐桌那边开始低头吃面。
豆豆突然被冷落,有点不乐意,但是想到自己弄的这一摊子麻烦事还要仰仗高磊处理,就也老实地开始吃晚饭。
吃完饭,将碗筷收拾进洗碗机,高磊开始教豆豆怎么用电饭煲,怎么择菜洗菜,怎么用洗碗机,豆豆一个劲地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到了晚上八点,豆豆写完了功课,忐忑不安起来,一会儿扭着身子拄着腮,一会儿盘腿坐在凳子上敲着头,她心里正发着愁,该怎么提请家长的事情,能把伤害降低到最小呢?
高磊看她扭来扭去的不安模样,心底如明镜一般,这丫头应该是不知道老徐早就给他电话通知了。
他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十几分钟就检查完了豆豆的作业,她的文化课在艺考生里面算水平高的,这也是能成功考入首舞附中的决定性因素。
她所有科目的实力比较均衡,短板只有物理和语文作文,今天高磊打算给她讲一讲作文。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选题,交给豆豆:“今天我们做一个口头作文,不落在纸面上,给你十分钟思考时间,想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豆豆接过那张纸,上面是高磊俊逸潇洒的两行字:围绕未成年人早恋这个话题,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她募地看向高磊,疑窦丛生:他知道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全天下都在教育她不要早恋?
“我没有!”豆豆直截了当地回答,坚定程度五颗星。
“那张清源算什么?”高磊眯起眼睛,毫不留情地直戳软肋。
豆豆一时语塞,张清源是她正儿八经的初恋男友,谈了初中三年,因为举家移民去了海外,就和豆豆和平分手了,两家为了这事还挺可惜的。
若是不分手,以他们这个圈层的习惯,两个人应该都订婚了,只等大学毕业就可以持证上岗。
高磊见豆豆愣怔的模样,知道她想起了那个清风霁月般的少年,一缕烦躁缠绕上心,他用指节扣了扣桌子,提醒道:“还有八分钟。”
“哦,”豆豆回过神来,伏案开始沙沙地写着提纲,时而紧蹙娥眉,时而舒展眉眼,侧面台灯打来的光晕染在她细嫩的脸上,可以看见婴儿般的绒毛,她轻挑向上的眼尾似是含了春江,水光粼粼。
高磊收住心神,看了看时间:“到了,开始说吧。”
豆豆虽然列好了提纲,也打好了腹稿,可毕竟心里有事,磕磕巴巴颠三倒四不成系统,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
她最后停了下来,双眼专注地盯着高磊:“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高磊心里一紧,轻轻叹气,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来,他揉了揉眉心,才沉声说:“说吧,没事,只要你实话实说。”
“我被叫家长了,因为早恋。”豆豆说完就打量着高磊脸上的神色,台灯在他身上打下明暗光影,显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此刻看着,竟有点神似上次去巴黎博物院里看见的那个叫大卫的雕像。
此刻,“雕像”面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嗔意。
“他叫什么?”高磊即使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有点无法接受,毕竟高中开学才不到一个月,她前任张清源离开连半年都不到。
不过,想到小时候,豆豆刚刚和他相熟的时候,就经常一脸痴迷地捧着他的脸亲个不停,让她喜欢上,一张脸绰绰有余。而首舞附中,最不缺的就是帅哥。
“他叫什么不重要,”豆豆连珠炮似的开始说话,“重要的是,我没早恋,我是替好朋友顶缸,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等等,”高磊阻止住了豆豆乱用成语,扯回了话题,“替谁顶缸?为什么?”
“宋佳琪啊,她跟我们班那个矮冬瓜陈学东正在暧昧期,然后那个矮冬瓜虽然矮,心眼挺多,天天飞鸽传书,中英文都有,什么玫瑰和小王子啊,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啊,梁山伯与祝英台啊,什么桥段都用”
“说重点。”
“哦,宋佳琪在早恋,然后我帮他们传条被老师抓住了,我就替她承认了,她妈妈特别传统特别严格,我担心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