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一声凌厉逼人的声响直将作势围来的奴仆震在原地,那前车之鉴都还在地上躺着,且这大小姐一改常态如此盛气凌人,一张明艳无双的绝色容貌亦因那双似喷火般的耀人杏眸而熠熠生辉逼得人不敢造次。
云听就站在门边手执红鞭直指堂上怒目圆睁的云父,思及原身的记忆瞬间如感同身受般愤怒加身提了嗓音驳道:“堂堂朝廷四品大员,私德不修,妻子刚过门不久便与妻妹无媒苟合,后竟是先于正妻产下一女,渣男贱女竟是将妻子气死月中,以妾为妻,磋磨正妻嫡出之女,后更是为一己之私将长次之女排名调换,喂了迷药强压着云听远嫁若水,如今竟还不满足,欲要从我这新寡之人身上再次吸血送人做妾,如你这等对妻子不忠,对女儿不义,对故交不诚,道貌岸然寡廉鲜耻之辈都竟还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的舔居堂上 ,你有何资格,有何底气,有何耻脸竟敢还来指责于我?!”
慷锵有力的一段言语直将云府主人极力掩盖的密辛公之于众,令得奴仆瞠目,亦惊得当事人愕然,更令得府门外围观的官民咋舌。
云听却不给他们思考自己是如何得知这来龙去脉的时间,只觉胸中淤堵的恶气顿消大半,继而说道:“我既嫁于明家,便是明家妇,我的姓亦是明云氏,你云家再无权干涉左右于我。今日你们若痛痛快快的任我返家,你云府肮脏恶臭我也不屑插手,若你们定要为难于我,”
话到此处,她猛地眸放狠光,挥鞭说道:“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我便去那京兆尹处击鼓鸣冤,将你这藏污纳垢的云府恶行状告官府,我倒要看看这天子脚下,是不是你云府说了算,你云府又能不能一手遮天!”
而后便在众人目瞪口呆未回过神阻止自己时径自转身跨门而出,却是刚出了那圆洞门,一直撑着的那身凛然之气便有欲散之趋势,身子亦禁不住后怕的微微发起抖来,便是连握鞭的手都紧得有抽痛之感。
可只要未出了这云府,她便不敢掉以轻心,另只手紧握白玉扇暗暗为自己打气,面上僵硬的神色是恰到好处的冷若冰霜,配着那决绝坚毅的美眸越发的凛然不可侵犯。
云听全副身心都放在要离开这里,未曾注意到与一道暗红色身影擦肩而过,却是一眼被一匹毛发光亮的骏马攫住了目光,而后眸中猛然一亮,未及多想便快步上前,一手扶鞍一脚踩镫利落的翻身而上。
更不知翩跹波动的白色裙摆在那翻身刹那如一团白云柔软梦幻惊艳了他人之眼,娉婷身姿行动间飘散的茉莉发香也摄了他人之魂。自也不会发现有一道格外兴味灼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第4章 “初”遇
这盛京内豪门权贵官宦人家,家中几口有何密辛,作为掌盛京兵马乃至皇宫禁军的一朝太尉,后宫妃嫔民间佳丽乃至烟花柳巷,什么人间绝色盛京美人凤敖哪一个不曾见过,甚而他府中便有天子御赐品貌上佳的女子,但那多女子却与这女子比起来当真是如萤火与日月之云泥之别,黯淡庸俗,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甚至方才那女子蓦然转身时,那冷若冰霜的雪肤花貌及那亮得灼人的美眸不经意闯入他眼中的刹那,他竟有怦然心动之感。
且随着她径自朝着自己走近越发清晰惑人的耀目盛颜,他甚至头一回心跳失衡竟是连呼吸都下意识屏起,满含惊艳的凤眸紧紧攫着她,却是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都不曾一顾时,陡然而升的失落与躁郁令他心中发堵,上扬的嘴角亦抿了下来,直至鼻息尽是她走过时留下的茉莉淡香他心内烦躁才被稍稍抚慰,再见她不问自取骑了他的爱马绝尘而去,他方更加兴味的勾起唇。
这女子明明只穿着最是简单不过的素白长裙,满头乌发也只用一白绸绑了一极简单的发髻,除此之外浑身上下无一件饰品。却只凭这一翩跹背影,一绝美盛颜,便令阅遍绝色的他心潮起伏。
而听她方才所言,竟还是已嫁过人且死了夫婿的寡妇,按理说如此身份便是给他做奴亦是不够格的,可回想那张貌惊世人的绝色容颜,和那倔强不屈燃着亮光的双眸,及她敢与父母对抗的胆量与时下女子不同的呛声火辣,都压过了她那不洁之身的短处,引得他心痒躁动,直想将这又美又辣的女子降服,让她眉目弯弯婉转承欢。
堂内三人实没料到这向来懦弱嫌弃的云听竟能得知这般隐秘内情,更没想到她竟敢将此事如此轻易无畏便当众说出,不仅如此,竟还敢不顾孝道指责生父侮辱云府,被她种种出其不意之举打了个措手不及懵然回神时,这堂中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这一腔被冒犯不敬的羞辱之怒一时如鲠在喉,险些岔气昏了下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孽女!孽女!如此孽女定不能绕她!”
待仨人好容易缓过气气急败坏的追了出来时,只见到一摇摆张扬的马尾自府门一闪而过,举目四顾根本寻不到那道白色丧影。
“管家!那逆女呢?速速派人将人给我抓回来!”
云浮德被怒火激昏了头,也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命令无人遵从,更未曾注意到不知何时大开的府门,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