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临洲现在去哪里给她找勺子?
男人抿了下唇, 最后还是起身过来。
他自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乔婳这里还跟没动过似的,他皱着眉, 看向女人的眼神带着几分嫌弃, “你怎么这么麻烦?”
乔婳,“”
她咬着唇,也不能反驳。
贺临洲还从没给女人喂过饭, 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他生平还第一次做。
男人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副好像刀架子脖子上的样子,他喂饭的动作快,只想乔婳快点吃完了事。
乔婳一口还没咽下去,男人又一筷子送上来, 乔婳腮帮子此刻圆鼓鼓的,像是只小仓鼠。
她轻声道,“慢一点”
乔婳话音刚落,两人都有些愣住。
贺临洲看着乔婳,嘴角若有似无浮现几分笑意。
这三个字,平常总出现在床笫之间,乔婳会哭着求他慢一点。
乔婳脸刷的一下红了,贺临洲挑了下眉,声音都透着几分坏,“怎么,太快了?”
他这便是故意的了。
乔婳细嚼慢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不说话。
贺临洲低嗤了一声,看着乔婳这样,又觉得没劲。
一份饭乔婳只吃了一小半就饱了,贺临洲也没劝她多吃点,男人把剩饭收拾了,然后便继续工作去。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午的时候刘姨送来两个人的换洗衣物,应该是文秋袅的意思。
这是要贺临洲晚上也住在这里。
乔婳觉得这也真的是有些为难贺临洲了,她怕逼的太紧会起反效果。
“贺临洲,要不你晚上还是回去睡吧,医院这里你肯定住的不习惯?”
贺临洲当然也不想住在这里,可乔婳这个样子,晚上留她一个人能放心?
医院倒是有值班护士,可不一定能第一时间顾到她。
文秋袅又不许找护工,他不照顾还能谁照顾。
贺临洲,“所以以后少给我添这种麻烦,再有下次,这破地方我绝对不会再踏足。”
说完贺临洲关上电脑,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乔婳觉得贺临洲这人嘴硬心软,说的多不情愿的样子,可不还是留下来照顾她了么。
贺临洲很快出来,男人看着乔婳躺着的床,医院的床再大对他而言都是小的,他也懒得跟乔婳挤一张床。
男人从床上拿过一个枕头,然后直接就打算睡在地上。
乔婳见状就坐起来,她睁大眼看着贺临洲,“你这是干什么?”
贺临洲已经躺下,“我就睡这里,宽敞。”
乔婳,“”
这两天南城的天已经转冷了,忽然的降温,贺临洲这个样子打地铺是绝对会感冒的。
他这是宁愿睡地上也不愿意和她挤一下吗?
“你别睡地上,太凉了。或者你去医院附近开个房也好,我要有什么事你也赶得及过来。”
这么晚了,贺临洲也懒得麻烦。
他单手搁在眼睛上,“我不怕冷。”
何况房间里开着空调的。
乔婳知道贺临洲身体好,可是身体好也不能这样折腾。
她低下头,“贺临洲,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么,跟我睡一张床,有那么委屈你吗?”
乔婳仔细想想,好像两人婚后其实睡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发生点什么,她来事的那几天,贺临洲更是直接都出差了。
是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男人也没办法做什么,所以贺临洲根本不愿意在她身边,敷衍都懒得敷衍了么。
贺临洲觉得乔婳这个人真的挺麻烦的,动不动就要哭,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敏感脆弱的女人。
要是乔婳没出事,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走人了。
“你现在受伤需要静养,你就一个人睡比较好。”
乔婳看着贺临洲,原来他是担心碰到她的伤口吗?
她道,“这是打了石膏的,不会有事的,你上来吧,床上暖和一点。”
地板确实是硬,贺临洲最后还是将枕头拿起来,乔婳像是蚕蛹一样朝旁边挪了挪,把左边的位置给贺临洲空出来一些。
但位置依旧只有那么一点,贺临洲上来,也只能侧躺着。
乔婳平躺着,扭头看见贺临洲是背对着自己的。
但即便如此,她好像也从来没离贺临洲这么近过。
两人在南城公馆,每晚上亲密过后,贺临洲都不会抱着她,床是两米的大床,所以最后两人像是隔着楚河汉界似的。
乔婳左手将被子朝男人身上盖了盖,脑袋轻轻地,朝男人这边偏了偏,差一点点就能碰到。
她闭上眼,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雪后松木的味道,混着一点烟草味,身上疼痛的感觉都淡了,困意来袭,很快便是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贺临洲不习惯医院的环境,他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