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新婚之夜……过得怎样?”金信扭扭捏捏地问道。
“独守空房。”阿惠平静地说道,“一晚上都没有入睡,一晚上都在想一个人。”
“是在思念着王吗?”金信问道。
“不是。”金信说道。
“在阿惠的心里啊,一直思念着某个人哦。”一旁的池恩倬插嘴说道。
阿惠的脸上露出了惊讶,连忙用眼神示意池恩倬不要再说了。
池恩倬送了耸肩,不再言语。
“这次出征之前,王曾经单独召见过你,你们说了什么?”阿惠问道。
金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王让我永远不要回去,替他镇守边关。”
“那么,你会听从御命吗?”阿惠问道。
“作为臣子,应该听从御命。”金信说道,“可是作为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我却想要在他身边守护他。”
“如果我留下,你愿意跟我一起留下吗?”阿惠忽然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金信,说道,“就我们和恩倬姐,我们三个一起留在边关,再也不会去,好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说我愿意。”金信望向王城的方向,脸上露出苦笑,“可是你终究是王的妃子,而我是王的臣子,我们……总要为他保留一丝颜面。”
击败敌人之后,军队在边关驻扎着。
在这段时间里,池恩倬看着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心里着实为他们高兴。
要是一直能够这样就好了。
可世事怎能尽如人愿?
一纸御命从王城千里而来,王急召王妃回宫,金信则继续留在边关,非御命不得回到王城。
在临走之时,阿惠对金信说道:“如果你要我留下,我可以违背他的意愿。”
金信愣在原地,然后过了很久才说道:“对不起。”
池恩倬跟着阿惠一起回到了王城,此时整个王城已经被大臣牢牢地把握在了手上。
阿惠没有回宫,而是去见了那位大人。
即使是时隔多年,当池恩倬再次等候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感。
这次谈话十分漫长,中午进去,日落时分才出来。
两人究竟说了什么,池恩倬到最后也没能知晓。
☆、10.朝服&铠甲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色,只是从未进过她的心。
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是否早已被那一人填满?
安妮光着脚走在去往王宫的道路上,这里曾是那么的金碧辉煌,现在却像是破落的神庙,再无人去想,再无人去看。
“是池恩倬的味道。”她深吸了一口气,顺着那个味道的尽头继续往前。
那是一座宫殿,是王的女人的住所。
安妮抬头,望见了那未经风霜腐朽而变得模糊的三个字:安宁殿
有点眼熟呢,就像自己在这里曾经住过一样。
推开尘封的大门,蜘蛛网遍布,杂草丛生。
也许唯一不变的或许是里面衣服架子上的两件衣服吧。
一件是作为王妃的朝服,另一件则是作为副将的战甲。
战甲染血,尚属正常,可为何那件朝服也满是鲜血呢?
安妮感觉到了困倦,她枕着那朝服和战甲入睡。
朴安惠,这是两件衣服主人的名字。
在她大婚的夜晚,本该和最心爱的人在一起。
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也许还会有一个同样甜蜜的梦。
可是她的爱人不在身边,王不爱她,她也不爱王。
她躺在床上,泪流满面,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心里却对他有着刻骨的思念。
金信啊,你要是在这里该有多好。
金信啊,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听到你说出那三个字,哪怕只是一次。
神明大人,请您庇佑金信吧,让他得到幸福,让他活下去。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个身披战甲的将军缓缓地朝她走了过来。
金信……原来她已经睡着了,在梦里了吗?
“你在等我吗?”金信笑着问道。
“你是谁?”阿惠忽然坐起身来,然后拔出宝剑,剑锋直指金信。
“你在干什么啊?”金信不以为意地看着面前的剑锋,即便再进一步就能置他于死地。
“金信不会来的,我了解他,他对王的忠诚高于一切。”阿惠大声地说道。
“你不是想他来吗?他不是来了吗?你为什么还不高兴?”金信冷冷地说道。
随着一阵黑烟,金信一个瞬移到了阿惠的面前,那双眼睛充满了黑暗和某种名为嫉妒的东西。
“你要对我拔剑相向吗?”说完,他的脸变成了另一个人的面孔。
“大人!”阿惠跪了下来,说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