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然后扭头指了指被她扔到后车座的包问道:“你饿了啊,那里头有饼干,我刚看到了。”
“那都是留给你的。”江渟打着方向盘,将车停在了入高速前的服务站门口后,扭头朝林花英笑道,“我就不跟你抢了。”
既然有吃的,谁没事儿还去啃那压缩饼干啊。
这服务站小,不供饭。江渟只挑了些管饱的东西和几瓶水就出来了,上车后见林花英真捧着块压缩饼干在啃,不禁问道:“好吃吗?”
“还行,就是太硬了,跟啃砖头似的。”
外头太阳烈,她怕热,不愿意出去,就借口说不饿,想着忍忍就过了,再不济还有那饼干可以垫垫,只是真吃起来,味道跟想象中不大一样。这会儿见江渟买回来的东西,是真眼馋。
林花英说完,将那半截儿没啃完的饼干往嘴里一叼,伸出两根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江渟买回来的那两袋东西,含糊不清道:“我觉得这饼干可能过期了,味道有点儿怪,我再帮你看看这些有过期没。”
老实说,江渟以前是真没想找个这么小的,年龄差距太大,这心理上的依赖性先不说,到头来还得让他来伺候人,光想想他就受不了。
可感情这事儿还真由不得你想或不想,认了就得受着,是以对于林花英耍赖时的各种歪理,江渟也不拆穿,十分配合道:“是么,我试试。”说完,俯身过来,就着这姿势,将那半截儿饼干给吃了干净。
这玩意儿虽谈不上好吃,但关键时刻却能救命,容不得浪费。
林花英后知后觉的砸吧着嘴,嘟囔了句:“好像没过期。”
江渟将袋子全丢进了林花英怀里,好笑道:“再好好看看。”
说罢,驱车走了。
第十七章
第二天下午,林花英才终于见到了人,除了江渟以外的人。
这一路上,除了树就是车,她都快看自闭了,这会儿终于到了个有人烟的镇子,哪怕是个塑料袋子,都觉得分外亲切。
可这镇子,总给人一种强烈的破败感。
林花英一直觉得紫石镇已经够破了,不过跟这镇子一比,那还真算不上。前者虽被拆的七零八落,但至少在气质上还能感受到现代化的气息,而眼前这镇子,完整,却也只能让人联想到质朴二字,甚至还能砸吧出点儿年代感来。
一辆摩托车经过,扬起了一路的灰。林花英关上车窗,扭头问江渟:“你一直就待在这儿啊?”
“不全是。”
他们部队的驻地离这儿还有好几十公里,这地方在他们看来,算城里。虽不常来,但来一回,没个一两天是不会回去的,是以这里大大小小的街巷道口早已烂熟于心,跟自个儿待的那一亩三分地其实没多大区别。
林花英一听他这口气,只道还没完,刚活泛过来的身体又疲了下去,她偏着脑袋靠在玻璃窗上,问道:“那今晚住哪儿啊?”
这问题,江渟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她也没好意思问。
“你想住哪?”江渟咬着烟,不答反问道。
“这你的地盘,我又不熟。”林花英看着他道。
江渟闻言,笑了声儿,显然,这话他也听着耳熟。两人刚开始那会儿,林花英是真谨慎,老是跟他保持着一些距离,他估摸着这姑娘是想着万一没成,还能做朋友,也不至于把两家的关系闹僵。
虽然住的近,但两人之间也没多少生活交集,他为了创造点机会跟这姑娘多交流交流,是经常昧着良心装路痴来着。不过后来把人带上道了,这话就鲜少再说,即便林花英回味过来了,两人也都是心照不宣。
这会儿再听,全是调侃的味道了。
江渟打了把方向盘,转了个弯后,停了。他解开安全带,有些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朝前面一抬下巴道:“这茅草屋不错,适合你,就这儿了。”
林花英也顺势望了过去,进门的屋顶虽铺着稻草,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饰需要,哪是什么茅草房,倒像家很有民族特色的农家乐。
老板似乎知道有人要来,就坐在院里等着,看见林花英,倒没多大反应,但江渟一出来,人一下就站起来了,迈着大步朝门口走来。
江渟锁上车门,两手插兜站在林花英的身边,唤了声:“班长。”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男人的眼眶一下子就润了。
“进来进来,快进来。”他一把揽住江渟的肩膀,拍了又拍,捏了又捏,话没说什么,就是止不住地点头。末了终是注意到了一旁的林花英,问道:“就是这个?”
江渟嗯了声,笑道:“就这个。”
说的方言,林花英听得费劲儿,而江渟显然也没充当翻译那意思。
她除了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被人看着也怪尴尬的,于是就暗戳戳地拿胳膊肘去捅江渟,但后者跟故意的似的,她捅一下,他就躲一下,反倒惹的那位班长直笑。
有个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