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
简嘉见差不多了,走向玄关就要走。既然江尔住在隔壁,那就等明天再问问他怎么回事吧。
一直跟着她的刀刀见她到玄关,扭头走了,等简嘉穿好鞋,它叼着牵引绳又出来了,摇着尾巴呜咽呜咽的。简嘉愣了两秒,随后惊讶了,“不会吧,你想让我溜你?”
刀刀咬着绳子绕了两圈,又坐在门口挡住了简嘉的去路,瞪着眼睛看她。
“你有没有良心啊?”简嘉相当疲惫,“我才将你爸送回来,我还得负责遛你?”等下,她跟狗解释这么多干嘛?她叉腰,“你,起开。”
刀刀压根没动,眼巴巴地看着她,嘴里呜呜地叫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简嘉无奈地拿起牵引绳,打开门走出去。门关上的一刹那,她想起了一件事:她并没有江尔家的密码,等下怎么回来?
刀刀显得很兴奋,完全不知道简嘉的担忧。
简嘉累了一个晚上,到现在也不想计较了。她叹声气摇摇头,算了,等下上来看看能不能敲门打电话,不能的话就直接回家吧。
在小区内遛了二十分钟后,为了处理刀刀的排泄物,她还在小区内找了好久的塑料袋。等结束之后,她十分嫌弃地和刀刀对视,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算了,我跟狗计较什么。”
到了楼下,简嘉抬头看江尔的房间,灯火通明,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睡死了。她掏出手机,打了江尔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在她即将挂掉时,居然通了。
“江尔。”简嘉松了一口气,“你醒了吧?”
“怎么了……”江尔带着醉意的声音问。
简嘉赶紧牵着刀刀往楼里面走,一边说:“你先别睡啊,我等下上去。”
“嗯……”江尔困顿十足的声音回复着。
简嘉挂了电话,看见两边的电梯都停在了30+的楼层。她在原地跺着脚,有点着急。刀刀坐下,歪着头看她。
“怎么了?”简嘉对着它说,“我要是不着急点,你今晚就回不了家了。”她拉起衣服闻了闻,着实不好闻,等下还了狗,她就立马回家洗澡睡觉,一刻都不能停。
上了楼,简嘉马上奔去江尔的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就这五分钟的功夫,他继续睡了?
电话也打不通。
要不是怕打扰到别人,简嘉都想直接敲门了。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又按了几次门铃,里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刀刀原本坐在地上,也站起来努力地摇着尾巴。
门一打开,简嘉将牵引绳送出去,“喏,你的狗。”她一抬头,几乎瞠目结舌,连手中的牵引绳都掉在了地上。
江尔现在赤果着上身,只围着一个浴巾,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一看就是刚从浴室出来。
简嘉目光下移,看见他轮廓鲜明的胸肌、人鱼线、马甲线……她赶紧屏住呼吸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刀刀进来后,江尔将门半掩,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有点晕,我还以为刚才做梦了。”
做梦?这句话不是她来说吗?简嘉心中有疑问,但现在又不是问的时候。她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等下!”江尔叫住她,“你不进来坐坐吗?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会……”
简嘉回过头,刚才一下子涌出的羞涩和血气已经平静了,她说:“你想说什么?”大半夜的,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说话都不客气了几分。
江尔笑了一下,将门打开,说:“你先进来吧,我们在门口说话也不合适。”
看来他清醒了不少,简嘉犹豫了一小会儿,进屋去。
江尔转过身,向里面走去。简嘉看他倒三角的后背,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这身材也忒好了,怎么做到每天那么忙还有时间健身的?
江尔回房穿了一件T恤和短裤,他的狗在客厅找到了自己的地毯,趴在上面看着他们两个。
狗都那么累了,何况是人呢?简嘉看墙上的时钟,也的确到了她平常睡觉的点,但她现在居然很荒唐地坐在别人的家里。江尔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牛奶,过来递给她,简嘉接过,居然是温的。
江尔坐在乌檀木的茶桌上,正对着简嘉,双手环胸问:“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
“啊?”简嘉刚喝下一口牛奶,肚子舒服了不少,她不可思议地问,“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吗?你怎么住在我家隔壁了?”
江尔诧异,“啊?你也住在……这么巧吗?”
真的假的?简嘉狐疑地盯着他的脸,他也无辜地看着她。两人对视将近十秒,简嘉败下阵来,她低下头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误解了,这世界就是这么巧?她抬起头,又问:“你刚才不是喝醉了吗?”
“哦。”江尔不好意思地挠头,“我酒量不行,一杯就倒,但是喝杯茶洗个澡就差不多好了。不过现在头还是晕晕的。”
酒量很好的简嘉完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