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季冰单独相处。有罗琳在,季冰不会问她去吴雨夏家的事,她可以借吃饭的时间,再理理思绪。
中式餐厅。
如林思思所料,季冰没有再问吴雨夏的事。他改了询问对象。
“琳琳,你和吴雨思怎么认识的?”
“雨思也在国外留学学画画,我们有缘在同一所学校,是同班同学。”罗琳腼腆道。
她说话时,总习惯打量人脸色,似担心自己的言语会令人不快。
季冰点点头,他叉起切成小块的西瓜喂林思思吃:“你知道她有姐姐吗?”
“嗯,雨思和她姐姐关系很好。”
季冰和林思思的亲密动作,令罗琳脸色羞红。她移开视线,盯着水果拼盘里的葡萄,假装没看到。
“怎么好的?”
“雨思想她姐姐的时候,会经常看她和姐姐的照片。”
林思思停住咀嚼动作,嘴里的甜西瓜突然变得寡淡无味。见季冰又剥了葡萄喂来,她摇摇头:“越吃越饿,等吃完饭再吃。”
季冰便将剥了皮的葡萄放回盘子,用湿巾擦着手对罗琳道:“以后,你少与吴雨思来往。”
“为……哦……”
罗琳将“为什么”压回肚里,点了点头。她盯着盘子里那颗没了皮的葡萄,不再言语。
饭后,罗琳打车回去,林思思与季冰回到医院顶楼休息室。
“思思,不要管吴雨夏的事。开车不累吗?腿有抽筋吗?你现在怀孕了,不要随便活动。”季冰边帮林思思捏腿边说。
“我不累。”
这样待她温柔的季冰,林思思难以想象他背叛她时的样子。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会这般待别的女人好吗?
她曾经怀疑过那条称吴雨夏与季冰有不正当关系的匿名短信,也不相信有人给她寄来两人亲吻的照片,但听到吴雨夏亲口说的录音,她开始信了。
但她还是有理智的。她要等季冰回来,她要亲口问他。
1个多月前,季冰在国外开精神疾病的研讨会。
那段时间,吴雨夏手上的案子多,忙得不可开交。在季冰还有三天回国时,吴雨夏约林思思在南苑小区----林思思与季冰订婚后住的新房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两人在路口碰面时,一辆黑色商务车突然停在她们身边。
车上下来一大块头男人,神态凶恶。他拦住两人去路,开口便问:“谁是林思思?”
“我就是。”林思思还处在震惊中,吴雨夏就挡在她身前回道。
“乖乖上车,不想吃皮肉苦就不要大呼小叫。”
大块头男人指了指商务车未关的门。车里,还坐着两个同样眼神不友好的男人。
来者不善,吴雨夏毫不犹豫地上车,她想让车子快点走掉,不让他们发现真正的林思思是谁。
林思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吴雨夏带走,她手偷偷到包里摸手机报警。
不料大块头男人十分警觉。林思思手刚摸上手机还没来得及摁下SOS键,她的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手腕被往反方向掰,林思思疼得额上直冒汗。
“住手!”一只脚踏上车子的吴雨夏,赶忙跑来扯大块头手。
但扯不开,她便大声道,“放开她,我和你们走!再不走,可就有人来了。”
几男几女从前方百来米远的咖啡厅出来,有说有笑地往这边走来。不想多生事端,大块头甩开林思思,将吴雨夏拽往车上。
“夏……”
林思思跌倒在地,撑在地上的左手腕传来断裂般的疼痛。脑子里被痛感塞满,她说不出话。
她眼睁睁地看着黑色商务车急速拐过街角,带着吴雨夏消失了踪影,只来得及记下车牌号。
20分钟后,接到林思思报警的警察带她去了医院。
“左手腕急性脱臼, 24小时之内不要用手……”急诊医生叮嘱道。
林思思没心思听这些,她现在只想快点救出吴雨夏。
警察问了她许多,但除了有几个人和大概长什么样之外,她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记下的车牌号却是假牌,根本无法查到车主。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林思思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凌晨破晓,仍没有等到找到吴雨夏的好消息。
林思思在季冰书房翻找一通找沈韩电话。沈韩是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肯定可以把吴雨夏救出来的。
但她没有找到沈韩电话。她便给季冰打远洋电话,但没打通。
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林思思想不出还可以用什么方法救吴雨夏。她只能痛哭。
哭了好一会,她突然想到可以找季冰爸妈帮忙。他们人脉广,说不定有办法。
林思思怀揣着满腹希望,急忙打车回季家别墅。
然而,她没想到,噩梦由此开始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