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久,她迎来了她的小学生涯。
成为小学生后,吴雨夏自动痊愈了。她品学兼优,再无妄想症的症状。
直到她十岁的那年夏天,她的日记本被发现前,她在老师和父母眼里都是模范生。
然而,看到日记本里的语句,夏珍和吴正豪意识到吴雨夏精神恶化了,变得更有问题。
“那日记本可以给我看看吗?”认真听吴正豪回忆记着笔录的林义道。
今天知道的信息太多,他脑壳有点生疼。谁能想到凌兴市有名的律师,竟有过精神病。
吴正豪摇头:“日记本被发现后,雨夏就藏起来了,我们不知道放在哪。”
“日记里写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吴正豪点点头正要说,夏珍突然尖叫:“正豪,你真的要说吗?!不能说,不能说啊,会毁了雨夏的……你不能说!”
夏珍边说,身体边发抖。她嘴巴大张,捂着心口似喘不上气。
“珍珍!”吴正豪赶紧轻抚夏珍背帮她顺气,“我不说了,你不要激动。放松,放松深呼吸……”
“林警官,请你不要再问了!我妈妈才刚出院,受不得刺激。”
半晌,待夏珍情绪平复,林义斟酌着说:“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不必回答,只点头或摇头就可以。那本日记,是关于吴雨思的吗?”
三人微楞。吴正豪点了头。
林义没再问,他收起随身携带的记录本,起身告辞。吴正豪相送,吴雨思陪着夏珍去房间休息没有出来。
上车前,吴正豪对林义道:“也许是长大后知道自己小时候对雨思做的事情不对,雨夏开始了另一种极端。她想弥补雨思,却过了界,有了另一种妄想。”
“另一种妄想?”
“她太过爱雨思,导致雨思离开一会,她就会受不了。她在日记里写下了对雨思的各种思念。后来我们带她去了医院的精神科,确诊了精神分裂。”
“然后呢?”林义问。吴雨夏现在可是律师。精神病可做不了律师。
吴正豪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听到林思思被呛得咳嗽,他掐灭了烟:“那之后,雨夏休学了,住院治疗了一年。
“出院后,她没有再写过日记,对雨思也没有异常。但她开始远离我们,我们感觉得到,她和我们不亲了,对雨思也开始不理。
“她考上外地的大学后,与我们联系越发少了。”吴正豪顿了顿,看向林思思,“听雨思说,雨夏在大学有一个要好的妹妹。林小姐,雨夏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林思思点点头,心情极其复杂。这就是吴雨夏小时候的经历吗?
她以为吴雨夏是富人家里被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她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林小姐,如果雨夏有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请你看在她精神不好的份上原谅她。她不是有意的。”
林思思摇头:“她没有对我不好,她很照顾我,我很感激她。”
“那就好,那就好。”吴正豪松了一口气。
与吴正豪道别后,林义开车载林思思回凌兴市。
林义看了眼沉默的林思思问:“林思思,你们住一起的时候,没有发现过吴雨夏有不正常的行为吗?”
“林警官,我希望你不要再问类似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夏姐她一切正常,除了怀了季冰孩子让我无法接受……但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去否定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吴雨夏有没有像她家里人说的那样有精神上的问题。”
“没有。她精神一点问题都没有。仅凭一本日记就断定人有精神病,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疼爱自己妹妹有错吗?为什么你们都要给爱画一个圈,来限定它的范围,超出了就是精神病?”
她多想有一个这样的至亲来疼爱自己,可惜没有。好姐姐、好妈妈都是别人家的,她想要,上天就让她做孤儿。
感受到林思思不接受吴雨夏有过精神病,林义没再问。林思思有抵触情绪,再问相关问题难以获得公正客观的信息。
一路无话回了凌兴市,到了南苑小区门口,林义道:“林思思,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有吴雨夏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有任何隐瞒。只有配合警方,才能最快地解救出吴雨夏。”
“嗯。”林思思点点头。
看着亮起的路灯,她蹙起眉头。
天色已黑,季冰让她天黑前回家,她呆会要怎么解释?
林思思解开安全带,下车。她手搭上车门拉手时,门从外面被拉开。
看到立在车外的人,林思思惊得结了巴:“季、季冰,我,我……”
在外人面前伶牙俐齿的林思思,在季冰面前,她脑子不太能高速运转,特别是被他发现她骗了他时。
林义见了,开门先一步下车,对季冰解释:“季冰,是我联系林思思,去见了吴雨夏父母一面。”
见季冰不看林义只盯着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