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色令智昏啊,相府如今这幅光景,看来免不了有玉婉那小贱人的手笔!
叶瑾延命人前去追捕,不再看眼下的家庭纠葛大戏,让人将相府所有人都押了回去,一切已成定数,且待捉到玉婉,应该就能给修尧一个洁净的朝堂了吧!
这厢叶瑾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孙尚一党押入大牢,以待处决,闻风逃跑的玉婉携着孙尚与一人的往来信件,秘密进了一处颇为简朴的府宅,消失匿迹。
恭迎叶相
孙尚被抓后,刑部依沈涛口供迅速抓捕了孙党一派,朝中立时人心惶惶,新皇登基短短一年,竟先后发生两次大事,唯有一直中立的一派和坚定的保皇一派心下稍安,孙党的尽数落网给众人狠狠敲了一个警钟,陆修尧的皇权地位逐渐稳固。
孙党一案定案后,叶瑾延难得进宫陪陆修尧下下棋,时间已入冬季,二人身边燃着炭盆,上面温着酒,时不时对酌一杯,晃似又回到了皇子府时的情景。
陆修尧执白子一边思索着下一步,一边道:“据沈涛所言,他是因早年孙尚予他一恩,才作为报答为他做事,可我总觉得有些说不通,报恩方式千千万,为何走这掉脑袋的路”。
叶瑾延将温好的酒分给二人,答道:“不错,抓捕孙尚那日,府上跑了一人,据京兆府卷宗所指,她是南疆人,此事恐怕并不单纯。”
“南疆……那个两不管的地界,手竟然伸得这么长。”陆修尧双指夹着棋子轻轻敲击桌面道。
“外族暂且稍缓,陛下眼下该将这朝堂重新整肃一番了。”
“说的也是,我才登基一年,就先后出了尹琦、孙尚两大佞臣贼子,想我父皇在位时尚且平静,难道我真没这做皇帝的命么?”陆修尧喝下温酒感慨道。
“瞎说!你是天命所归,先皇亲指,有我等在,你且坐稳高堂指点江山!堂下的事自有我等助君”,叶瑾延听不得他如此自贬,就算没有太后先前所托,自己也会护他扶他一世。
既是知己,亦是兄弟,此生不为他卖命,还能为谁奔波呢!
嗯,好像还有个小朋友,他也当自己是至交好友啊,前日刚刚送走,这会竟也会想起他,呵呵!
陆修尧看着他笑笑道:“好!那就有劳诸君了!”
叶瑾延歪歪头扬了扬眉,淡笑不语,只端起酒杯和陆修尧碰了碰,一饮而尽!
“瑾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如,你来做我的丞相吧,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凡事都交给你啦!”越想越起劲,陆修尧忍不住直点头道。
叶瑾延正温酒的手一抖,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无奈道:“陛下,什么都我做,你干什么去,再叫朝臣参我一个欺君罔上之罪,小的可受不起!”,求饶似的拱手作揖道。
“怎么会,有我给你撑腰呢!怕啥!”陆修尧一副大可不必怕的作态,拍拍胸脯道。
“行了,打住吧!再说你就要输了!”叶瑾延不再理会他,瞅准时机一黑子落下,将白子退路截断。
常胜将军陆修尧此刻却没在注意棋局,兀自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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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临近年关,孙尚、沈涛延后至年后三月处斩,其余一众党从或流放或免职处置,孙尚之子孙启安本应诛连,叶瑾延念他从不参与其父之事,为人颇为嫉恶如仇,向皇帝求情免了死罪,发配边疆以白身充军了事。
待一切风波平息后,朝堂再度职位空缺,因孙党一事影响颇大,朝中众臣不敢立刻推举自己人上位,偶有大臣举荐某某,陆修尧皆是一副“你再给自己拉帮结派”的眼神攻击,瘆得那些本就有此意的人噤若寒蝉,闭口不言。
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朝中运转的滞涩显现了出来,陆修尧拍案怒道:“吏部尚书,朕让你理一份官员名录,挑选出可以胜任目前空缺之人,就给朕拟的这!真当朕年少无知呢?”
吏部尚书秦禄立时跪倒,擦擦额头颇为无奈道:“陛下,这已经是第三份名单了,都是臣等日夜核对他们往年政绩,所推选出的有能力实干之人啊!”
“哼,政绩政绩,上任十年来毫无建树,只求无过的政绩,还有上任五年来所辖地方只见税收增长,不见百姓富足的政绩,还有,这几人是春闱刚刚考中的进士吧,都是哪家的公子哥啊,用朕一一道来吗?”
陆修尧念不下去了,直接将奏折摔在了秦禄面前,秦禄憋屈的伏下了身子,是啊,我当然知道这几人不怎么样,可是前两次的名录上有几名官员是真合适啊,才名不显却有真才实干,不是陛下您刷下去的嘛!
秦禄告罪道:“陛下息怒,微臣再去考察拟定!”
“等你们拟定好,恐怕都要改朝换代了!”陆修尧没有应他的话,向众臣一一看过去,直叫文武百官通通低头避视,眼睛扫过叶瑾延时,微微咧了下嘴角,后者心中一团不祥之云缓缓升起。
“行了,任职之事不可再拖,朝廷运转事关重要”看到众臣都在侧耳倾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