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颂慧很惊讶,想了想方才明白过来,雯菲是想转移阵地钓金龟啊!
她嘲讽道:“唐雯菲,你真是死性不改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嫁入豪门的,你要搞清楚自己的斤两。”
雯菲冷笑道:“孙颂慧,你是有钱人的女儿,你运气好。你也只是运气好投胎投得好而已。论姿色,论才能,你不见得比我好。最起码,延风他喜欢我,不喜欢你。”
颂慧蓦地站起身,平静地说道:“是啊,延风曾经喜欢过你。以后,他不会再喜欢你了。”
颂慧绕过雯菲,拉开了包间的门。
雯菲吃惊地张了张嘴,她看见延风就站在门口。他刚才一定把她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他痛心地看着她。
颂慧泡了个澡,穿着白色浴袍回到房中,看见延风坐在窗前,低着头喝闷酒。
“你这个人,一遇到什么事就只会喝酒!”她过去把他手中的酒杯抢过来,嘟着嘴仿佛有点生气。
延风苦笑,“这个时候除了喝酒,我想不到还能做什么。”
直接拿起酒瓶,对着瓶口猛喝了几口。喝得急了点,金黄色的酒液流过他的下巴,把他的衣领都弄湿了。
颂慧骂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贪慕虚荣的拜金女,至于这样吗?”
延风放下酒瓶,揪着头发,低声道:“你不明白,如果你发现你的初恋情人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只是爱你的钱……”
“哈哈哈哈哈……”
不等他说完,颂慧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拍自己大腿,好像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
延风诧异地望着她。
颂慧笑了半天,捂着肚子指着他,嘲笑道:“原来唐雯菲竟是你的初恋!哈哈哈……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居然才谈了一次恋爱?”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她止住笑,若有所思,突然又看着他,讶异地问道:“你之前在国外都没谈恋爱吗?难道你心理有毛病?还是……你身体不行?”
“你!”他狠狠瞪着她,非常生气。这个关乎他的男人尊严,他可不能再让着她了!
他警告她:“你给我住嘴!要不然小心我……”
突然顿住了。
她抬起下巴看着他,挑衅道:“我就说,又怎么样?”
“你再胡说我就证明给你看,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气极了。
她不以为意,还向他皱皱鼻子,吐吐舌头。
延风作势要去抱她,她闪闪躲躲,边躲边笑。躲过了好几次,还是被他一把抓住了。
他其实就是想逗逗她的,她却急了,和他拉扯起来。
他力气很大,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扭着身子要挣脱,却一个站不稳往后倒,把他也带倒,倒在了床上。
他压在了她身上,只觉得她的身子好柔软,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在拉扯中,她的浴袍松了,露出雪白的肩头。再看她的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的脸,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鼻尖和她的相碰,对上她似水波的一双眼眸,他觉得身上燥热起来,一股热气不断地从底下往上涌。
她也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红了脸。
“对不起,我……”他从她身上离开,兜头彻腮涨得通红。
她站起身裹紧浴袍,装出毫不介意的神气,取笑他:“看你这个人,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急了!”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不开心了,明天跟你去散散心,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掉!”
他已经平静下来,问道:“你说真的吗?去哪儿?”
她想了想,笑道:“你喜欢摄影对吗?明天我们去山顶看日出吧?顺便拍几张好照片。”
她记起上一次去霍家,在他的房间里看见他拍的一些风景照。她猜想他应该是爱好摄影的。
他笑了笑,“看日出?我只怕你起不来,爬到山顶只能看日落了!”
她嘟囔道:“你小瞧人!你看我明天能不能早起?”
第二天,颂慧果然很早就起了床。延风睡醒,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她已经盥洗完毕,化好妆站在他面前了。
冬天日出晚,他们爬到山顶,刚刚好看到一轮红日高高升了起来。
南方的冬天,山顶上依然绿树葱葱,只是脚下的一片草地已褪去绿衣,黄一块青一块的像披上件迷彩服。紫红色的三角梅还是开得很盛,一片连一片,是这寒冷冬日里的一点热情。
延风拿着相机拍照,要抓住眼前这奇丽景致。
颂慧在一旁看着他,气喘微微,脸蛋红红的--一半是被风吹的,一半是因为刚从山脚下爬上来。
冬日的清晨清冷,尽管有金色的阳光暖暖照着,还是时不时吹来阵阵寒风。
颂慧虽穿着灰蓝色羊毛大衣,但没有戴围巾,寒风吹到她光着的脖子上,冷得她搓手顿脚。
延风注意到了,要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给她披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