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一副要思考人生的模样。人家怼你你自我反思个屁啊，怼回去。”
“唉，我确实嘴笨嘛。”茉晚傻笑。
“你一点都不嘴笨，而且很温柔。”
司弥搂住茉晚的脖子，拥抱了她。
程鹏张嘴。
“你们两什么情况，司弥你不要引诱未成年少女！”
肖先屿盯着茉晚脖子上的小胳膊。
温柔的戴茉晚？好像只有他出现错觉的时候才会出现。
万年老一肖先屿的各科试卷被大家当做标准修改版抢走，物理自然是在司弥手上。
茉晚好奇，“明明有答案，你要他的卷子有什么用？”
“参考答案就只是答案，但肖先屿的卷子写的超级好。”
司弥把肖先屿的卷子抖给茉晚看。
肖先屿的卷子的确写的好，当年教室后的黑板报下总有一个角落里贴着他的卷子，各科都有。前来观瞻的同学不少，偷卷子的也不少。
常常贴上去就不见。
语文老师也很气愤，从复印一张到全班人手一份。茉晚也被动观瞻第一的试卷到底如何讨得老师喜欢。行楷写得跟字帖似的，几乎没有修改的痕迹。
老师最常教育茉晚的就是要向肖先屿学习，下笔前先思考排版，写题时不要思路跳脱，每一步都写上。连肖先屿这种一步都不会做错的人都这样踏实，茉晚却爱耍点小聪明偷懒。
茉晚真是觉得委屈又无话可说。自己要是能做到肖先屿那样，她也就能当第一啦。脑袋比不上人家，习惯也比不上。
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小仙女
“你也可以拿我的，我物理也很好。”茉晚主动向司弥献殷勤。
“……”
司弥看着茉晚的眼睛，看见她一脸真诚。
“不想打击你，但你真的不适合做老师。你的卷子比答案还简洁……”
茉晚抓了抓头，把书页翻来翻去，哗啦啦作响。要把这次的卷子找出来。
明明算数总出错，考试时要是算错就连步骤分都丢了，告诫自己要时时谨记，但坏毛病根深蒂固，不可逆转。一考试步骤全乱七八糟写在草稿纸上。
茉晚好生自己的气。火气和烦躁蹭蹭的往上冒，深呼吸都不能抑制。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又做错了，又做错了，直接把卷子胡乱塞进书包，把靠背后的书包往前扯。
呲啦一声，书包的表面被凳子背和茉晚强劲的拉力撕开。茉晚看着自己开膛破肚的书包，吸了下鼻子。
司弥很吃惊。
“小晚，你在干嘛？”
茉晚用食指擦了下鼻子下方。
“没事，收东西回家，书包卡后面了。”
司弥从抽纸里连抽三张。
“不，不是，你好像流鼻血。”
茉晚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一抹红。
“啊，还以为流鼻涕。”鼻子里凉凉的。茉晚微微抬头，胡乱拿纸擦了两下。
司弥被这样的操作惊掉下巴。
这么猛的嘛，程鹏流鼻血还得嚷嚷一副得了绝症受了大苦的模样，茉晚怎么能如此淡定。
“是不是经常流鼻血？”
“没有，最近喝了点参，有点上火。”
微仰着头用食指试探还有没有流血。
“那你怎么这么淡定？好了，好了，你别说话，鼻血还在流。”
“又不疼。”
只是有些凉意而已。
茉晚一只手拿纸按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在鼓捣她的书包。嘴里还在和司弥说话，“回家吗？”
司弥摇头。
“我今天得把物理卷子改掉。”
茉晚伸头看了看司弥的卷子。
“你这个……”
司弥心领神会。
“大概要12点以后，你还是先走吧。”
茉晚背着书包从司弥的椅子后面走过。
“你也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司弥苦着脸点头。
肖先屿背着空书包，跟了上来。
“戴茉晚，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手里还拿着沾着鼻血的纸巾。
“喂，我帮你背书包。”
“不用。”
茉晚把书包甩到另一边。
“戴茉晚，你今天说话很呛啊。”
“我一直都这样。”茉晚才不承认。
“才不是。”
“那我最近上火，脾气见长，行不行。你别管我。考试前后情绪波动，很正常。”
肖先屿心平气和。
“我怎么总觉得和我有关。”
“胡说。”
茉晚矢口否认。
茉晚没有看着肖先屿，在楼梯上低着头往前走。
肖先屿可能是被茉晚的大火气点燃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