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上闷着脑袋想,他肯定杀淫抢掠无恶不作才买得起这辆车,车内暖气太足,我不得不把外套给脱了。
沈胥然突然紧急刹车,我紧张的抬起头问,“追尾了?”
“红灯。”
我哦了一声,身边的沈胥然不知从哪抽了一根烟用点烟器点燃,只是三十秒的红灯却感觉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一样,不得不说,一直在急速跳动的心它想让我做点事情打发时间。
我还没想出什么东西来,沈胥然开口了,“要不是那天去找你,我才不会重感冒。”
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原来是小人啊!
“接吻吧,让我把感冒传给你,我已经忍很久了。”
!!!!!!
我憋住怒火,凶巴巴的冲他喊,“亲就亲,反正我不吃亏。”
沈胥然果然二话不说就扳过我的头,他那双让我迷失的眼睛里闪过一簇火花,那就像某种神秘的力量拖曳着我沉沦,随着他越靠越近,我狠下心凑上去。
就在这时一连串刺耳的鸣笛声在耳边响起,我们同时转头向后望去,黑压压的车辆就在吉普后面排成了队,我尴尬的缩回头去。
沈胥然发动引擎,突然用力的拍打了方向盘,“操!”
我转头看向窗外便沉默不语,刚才做那些事的真的是我吗?夏南风,你曾经不是发誓要爱邱冬柏一辈子的吗?就算是背叛的爱情,你的忠诚与信念却不可以死去。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这不是你夏南风。
车内的两人各怀心事,一个运筹帷幄,一个小心翼翼。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各自等待着命运的转变。
【6】
夏南风!你发了你发了!你真的有个挖金矿的小叔
过春节真的太无趣了,早上跟夏文心吃完早餐后看电视,吃过午饭后睡觉,吃过晚饭再看电视,在别人的欢声笑语和烟花爆竹中我们就这样在旅店度过了又一年的春节。
某天我在房间里睡着觉,夏文心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把揪起我,“夏南风,明天我们走亲戚!”
我迷迷糊糊的推开她继续睡,“明天要去沈大爷家补课。”隔了两秒我嚯得一下坐了起来,“我们家不是没有亲戚吗?”
夏文心嘿嘿一笑,“有的,只是长年没有联系而已。”
“什么亲戚?”我好奇得问。
她开始卖关子,“明天你跟我去不就知道了吗?记得穿好看一点,不要上不了台面。”
我冷冷笑道,“你不知道我的脸长得就上不了台面吗?”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我也一直在纳闷,你怎么就长成这个样子了……”
后来我给沈胥然打电话的时候,好半天他才接,我兴奋的冲他喊着,“happy new year!”
“夏南风你是神经病吗?”
我都可以想象沈胥然说这句话时的发怒的嘴脸,我铁青着脸反问,“怎么你能治吗?”
沈胥然在那边嘟囔,“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么大嗓门的。”
“大嗓门怎么了!大嗓门也是有着一腔孤勇的!”
电话那端的沈胥然把手机拉离耳朵一点,之后才问,“请问你有事吗?”
我把气运回了丹田,这才慢悠悠地说,“明天我走亲戚,不去补课了。”
“你哪来那么多亲戚,上次不是才去过吗?”
“那你今天拉粑粑明天还要不要拉了,我们家亲戚就是多怎么了,明天不去,就这样。”
沈胥然,你瞧瞧你吧,我的满心欢喜都被你的冷言冷语给浇灭了,我扔掉手机用被子蒙住脑袋,企图把沈胥然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
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我面对着墙壁轻轻划着沈胥然的名字,很想很想告诉他,沈胥然,我想把你千刀万剐。
夏文心带我去的传说中的亲戚家时,很爽快的打了一辆车。
她今天穿上了最喜欢的那套粉色裙子,我裹着厚厚的毛衣瞥了她一眼,“你是要去相亲吗?”
夏文心拿着粉饼对着镜子来回补妆,她一边扑着一边转头问我,“我的口红颜色可以吗?”
“嗯。”我点点头,“像是刚饮过血。”
夏文心扯起嗓门就喊,“这是Dior的!d、i、o、r!”
出租车司机神情肃穆的转过头来对夏文心说,“小姐,r是没有那么长的儿音的。”
我捂着嘴偷偷笑了,夏文心红着脸扯扯衣裙以解尴尬的气氛,她快速补好妆之后又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一番,我靠在车窗玻璃上望着陌生的道路,两旁的急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