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好人。
项嘉抽出张纸巾擦擦辣得通红的鼻子。
这误会有点儿大。
她没他说的那么好。
有些事只是举手之劳,哦,其中可能还掺了点儿打发时间的想法。
没事做,更想死。
但她不想说吓人的话。
他也理解不了。
“吃饭。”项嘉简单粗暴结束对话。
辣菜下饭,而酸甜爽脆的萝卜条,非常适合餐后解腻。
程晋山当零食吃了大半碗,抱着个丑丑甜甜的大苹果,一边“嘎吱嘎吱”过嘴瘾,一边听项嘉讲题。
她不喜欢他凑太近,他就蹲在一边,将沙发让给老师坐。
看得出来,项嘉的文化课基础打得很好,讲题深入浅出,很快就令程晋山茅塞顿开。
她又出了几道相似的题,看着他一一答对,这才放人睡觉。
天气渐渐暖和,加绒的睡衣换成单层,项嘉照旧等程晋山睡熟,起来卸妆。
他总在这儿住着,她也不能一直苦着自己。
再说,日子越来越少,顾忌也变少,很多强行设置的枷锁,应该慢慢卸除。
行乐须及时。
项嘉轻手轻脚经过客厅。
少年四肢摊开,敞着肚皮呼呼大睡,均匀规律的呼噜声传来,透着没心没肺的味道。
她关紧卧室门,从暗格里取出常用的小玩具。
只带吸吮功能,不入体,档位调到最小,动静也压到最低。
饶是如此,久旷的身体敏感到不可思议,没撑过五分钟,她的脑子便“嗡”的一声,炸出白光。
右手紧紧捂着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左手夹在腿间,随着余韵不停颤抖,好半天都没有回神。
细微的甜腥气在被子里弥漫开来。
项嘉缓过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水。
好讨厌这样一具身子。
可是,她根本没办法抗拒迷人又可怖的快感。
抖着手再度打开玩具,细细的喘息声隐进被子里。
养一个程晋山还不够,麻烦事接连找上门。
唐梨找到新工作,还没过实习期,便被老板要求出差。
至少一星期。
她不放心许攸宁,拜托项嘉帮忙照看。
“宁宁姐自己会做饭,我囤了很多蔬菜水果,一日三餐不用操心。”唐梨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拼命往项嘉手里塞红包,“项嘉姐,你晚上过去
陪她说两句话,等她睡着再走。”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求求你帮我这个忙。”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在世俗的磨炼中迅速成长,眉眼藏着焦虑,说话做事却成熟许多,连声央求。
项嘉犹豫很久,不大情愿地点点头。 ————————
宝贝们新年快乐!
爱你们~mua~
银耳莲子羹
自打搬过来,项嘉再没见过许攸宁露面。
除去夜里时不时响起的哭声,女人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早上,项嘉往不锈钢盆里泡了朵淡黄色的银耳、十几颗莲子。
以沙发为核心,程晋山添置的物件越来越多。
林叔给的衣服、运动鞋、装零钱的小挎包,还有两三个喝空的可乐瓶、薯片盒子,乱七八糟堆在一起。
这会儿,少年从卫生间冲出来,刚洗过头,仗着头发短也懒得擦,左右摇晃一通猛甩。
四处飞溅的水珠落在项嘉鼻尖、脸颊,她皱皱眉,用力擦掉,指着沙发道:“晚上回来收拾干净。”
她不喜欢这么强烈的存在感。
“好好好。”程晋山深谙敷衍奥义,捞起外套往外跑,“今天还得去进货,我先走了!”
栗子下市,项嘉的工作瞬间轻松许多,偶尔还能绕着市场散散步,活动活动。
度过早上最忙的时段,程晋山开始四处交际。
帮豆腐摊上的奶奶过过称,算算账,听卖凉粉的王姨唠唠八卦,偶尔还能跟几个叔叔伯伯凑桌麻将。
一块两块的赌注,赢了高兴,输了也不心疼。
不知不觉间,别人对项嘉的称呼,从连名带姓,变成“小程他姐”。
程晋山的自来熟能力,可见一斑。
平淡乏味的一天过去,下班的时候,项嘉从水果摊买了一只红梨、两斤草莓。
秋冬才是吃梨的好时候,这红梨踩在季节的尾巴上,品相也普通,沾了价格便宜的光,勉强合格。
草莓算奢侈品,拜访客人,很拿得出手。
程晋山赢了十几块钱,似乎觉得这钱烫手,没揣几分钟,便跑到卤肉店买了只猪耳朵。
俩人一起回家。
小小的银耳吸饱水分,占据大半空间,莲子也变得圆润饱满。
去除深黄色的根部,将银耳撕成小块。
莲子从中间剥开,翠绿的芯子很苦,必须扔掉。
烧一大锅水,等水煮沸,将处理好的银耳、莲子一并倒进去。
红梨连皮切块,也跟着进锅煮,再放一大块黄冰糖,大火转小火,慢慢煲上一个小时。
趁等待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