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烟跑得没影。
沈寻远松了一口气,回了教室。
温照也默契地没有向他打听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两人没发生什么,沈寻远肯定不愿多说,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必然会绝口不谈。
既然结果都是沉默,那她也没有提问的必要,况且知道或者不知道对现在的她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更何况沈寻远也没有把这小插曲当回事。
期中考试结束后,温照心里无名慌乱,这种不适感直到她看到这次的成绩单后,逐渐明晰。
年级成绩单的第一页温照仔细看过两遍,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之后,她心下一沉,然后翻开第二页。
也没有。
捏着成绩单的手已经在抖了。
直到第三张,温照才在最后一行看到自己的排名。
晴天霹雳般在温照头顶炸开,她感觉自己手脚发麻,浅浅的呼吸声此刻被放大,她伸手到桌子下面,掐了自己一把,没有知觉,世界似乎离她很远。
文理分科之后,从没有一次考得如此差,离谱到温照觉得自己在做梦。
成绩单在教室里悉悉索索地传着,那声音在温照耳边尤其刺耳难听,她觉得难堪,难受,难过。
顾林怀重新夺回了第一,沈寻远紧追其后,简宁的排名也比上次靠前,周围人人都喜上眉梢,唯有她垂头丧气。
她以为这是一个偶然,于是她咬牙坚持。
可紧接着两周后的一模,当头一棒敲碎了她所有的侥幸。
年级里仅仅提前了8个名次。
这算什么?温照自嘲一声。
一模检验一轮复习的成果。一模如此糟糕,亏她几天前还在顾林怀面前夸下海口。
彻夜难眠,此前她以为保持着原有成绩就好了,她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没什么雄心大志,但也不希望成绩辜负她。
而现在,高光时刻已经过去,留下来的,只是燃烧过后的缕缕黑烟和淡淡灰烬。
第二天,当她走进校园,踏上楼梯,来到教室,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脑子是一片白,心中有个不清晰的念头跃跃欲试,又毫不留情地被她压制下去。
但愿一切都好,她觉得只要还有一点希望,但凡火苗还没有熄灭,那她就应该燎原。
好景不长,这天班主任叫她去了办公室,闲话没有多说,犀利而严肃地提出了最近两次考试的不足,末了,问她,“这段日子是不是有心事?”
温照摇头,成绩下降地如此夸张,正是没什么心事,她才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
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杨老师略显失望,但还是鼓励她,“没事,回去多想想原因,分析缺漏,再补足知识点,还是能找到克服方法的。”
温照点头答应一声,离开了班主任办公室。
理应说,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倍感挫折,然而她平静得像夜晚静谧的湖水,她想起了顾林怀。
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即便远远望见他,她也尽量让自己隐没人群,温照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总之,她还没有跨过心里的坎。
她就是尤其看重自己的成绩,向来如此,在学校,分数就是自己的保护伞。
自己的排名一落千丈,见了面,他要是问起,她该作何姿态,如果不问,他们之间又该说些什么,原来她竟是无趣之人。
每当她以为两个人的距离进了一些的时候,现实弄人,让她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做,也无法靠近他。
而半个月以来,顾林怀也奇迹般地没有和温照联系。
有时候温照想,要不就这样吧,止于朋友未尝不可,她自顾不暇,更不能放任感情自由,可……
可是什么呢?
她舍不得。
放弃的理由千千万万,可是她舍不得。
如果没有试探,那么她和顾林怀依旧会是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不舍得的另一种说法是不甘心。
因为不甘心,因为想有一个结局,因为心底那一点点侥幸,因为心里的人,都让她舍不得。
晚上放学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温照一回头,发现是喜欢沈寻远的那个女生。
没等温照开口,她就自报家门,“你是温照吧,我叫刘凡,文科一班的。”
温照礼貌地向她一笑,问她什么事。
“我听他们说,你和沈寻远是同桌。”刘凡腼腆地低下头,“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打听你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沈寻远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想考去哪里?”
温照疑惑:“你可以问问他呀。”
刘凡勉强挂起嘴角,“那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没说。”
沈寻远为什么没说呢,温照陷入沉思。
如果她告诉刘凡,刘凡一定会有心理落差,喜欢的人偏偏对自己闭口不谈。
温照看着眼前的女生,却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