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轻松。
周岑全程都是和善的,最后结束地也很愉快。
“我的问题差不多问完了,祝由绪,你还有什么问题么?”周岑偏过头看祝由绪。
他就是打算礼貌性地问一下,谁知祝由绪竟然没立刻回答没有,而是真的认真在思考。殷渔也察觉出来了,屏气凝神地等待祝由绪的问题。
应该是教室里空调温度太低了,殷渔的手心有些凉。
大概有个半分钟的沉默,祝由绪开口:“你一直都那么有正义感么?”
殷渔:“啊?”大脑停顿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祝由绪是指那天的事情。这个坎是过不去了么?
殷渔欲哭无泪,尴尬地脚趾扣墙皮,“称不上正义感,就是,就是脑子,额,一不小心,就这么说出来了。我没有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去责备什么,你明白吗?朱…朱学长?”
一个在慌乱无措地说,一个在冷静专心地听。殷渔甚至能感受到祝由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反倒是有些不敢看祝由绪的眼睛。
周遭的人来来往往,还有其他面试者的声音,但此刻殷渔的大脑想的只有该如何回答祝由绪这个问题,根本无暇顾及周围。
听完后祝由绪认真地点点头,“明白,你别紧张,我就是好奇。”
“不过你下次要是还想了什么,记得憋好。因为有些人喜欢记仇。”
一句称不上多善意的善意提醒,那天他有点凶,周身气压很低。后来殷渔才知道,他们分手了。所以,那是真的因为心情很差,才会那么凶的吧?
临到殷渔起身了,祝由绪又说:“还有,说话别磕巴。是祝福的祝,第四声。”
殷渔又尴尬了,连连点头:“好的,记住了。学长再见!”
连带着周岑那份一起说了,说完殷渔赶紧逃出去,连着呼吸了好几口夜间的新鲜空气,心情才顺畅下来。
另一边。
周岑一出来就忍不住问:“你怎么见过这个殷渔的?还说什么正义感不正义感的,人家帮你忙啦?”
祝由绪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在便利店里她请我听了首歌而已。”
“歌挺好听的,就记住她了。”
“歌,什么歌?”
“赵雷的,十九岁。你有空可以听听,很不错。”
“这算什么正义感啊……”
“怎么跟个幼儿园小姑娘一样叽叽歪歪,好好走路。”
周岑真是,无辜死了……
此时夜幕低垂,校园里大小道路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暖黄的灯光在路边连绵地延伸开来。温热的晚风吹在脸上,驱散了刚刚空调室里的凉意,惬意万分。
两人一黑一白两件简单的T恤,晃晃悠悠地回男生宿舍区,两道影子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好长。
祝由绪住6楼,回到宿舍时发现宿舍四个人,只有他还没回来了。另外三个室友,一个李楠德在摄影部,一个陈放远在广播台。他们也是今天部门招新被拉过去干活的,但他们结束地早。
还剩一个陆易窝在宿舍里学了个天昏地暗。
一进门,陈放远屁股还粘在椅子上,嘴巴就开始了,“呦!祝哥回来啦!祝哥累不?祝哥好多年没像今天这样干过活了吧?哈哈…”
祝由绪是部门老咸鱼这件事,众所周知。而且祝由绪还不止在一个部门划水,摄影部他也去,广播台他也去。
平时祝由绪拍了什么照片就往摄影部群相册、百度网盘里存;他声音条件也不错,偶尔会跑去广播台录一个《冷笑话》电台:专门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挑些冷笑话来读。偏就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一副冷着的调调啊,读出来的冷笑话,冷漠又绝望的感觉,吸引了不少“心情不好”的粉。
也有人冲着他的声音去听冷笑话的。
所以两个部门,也都承认祝由绪这么个成员。但就是各个部门的活动例会,他都去的少,只专心干自己喜欢的事。
祝由绪放下两页问题纸,舒舒服服往椅子上一坐,嚎一声:“累死你爹了。”
“滚!”陈放远骂他。
一边的李楠德正在专注地打游戏,慷慨地分神一秒瞥了一眼祝由绪,说:“祝哥,今天梁白托赵熙南问我了,说是想把你微信加回来。我直接给你拒了,你怎么说?”
梁白是祝由绪前女友,赵熙南是李楠德现女友。俩人都在礼仪队里。但赵熙南受不了梁白的公主病,进礼仪队之后一直和梁白没什么交集。直到梁白成为祝由绪女友,只不过因为李楠德和祝由绪是室友,两个女生才会有些交流。
而现在梁白和祝由绪分手了,赵熙南也就没有了非得和梁白说话的理由。但梁白没办法,只能通过赵熙南找到李楠德,再找到祝由绪。
祝由绪开了听可乐,戴上耳机,淡淡地嗯了一声,“拒吧。”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这个宿舍里其他三人都知道,梁白这名字还是少提为妙。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