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排，好不惬意。
就在这个愉快时分，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陈阿姨的儿子，程见转头看过去，一时间有些无言。
半晌间，她木讷地喊了声“陈意哥。”
“嗯。”
“你怎么回来了”
“嗯。”
男人在玄关处看了眼她，不知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检察院不忙吗？”
“最近还好。”
程见闭了嘴，倒是不像刚才那样大剌剌地笑了，安静地咬着嘴里的羊排。
陈意坐到了程见不远处的一个单人沙发看着她吃东西，满嘴油光，微微眯着眼。说实在的，任谁看了程见吃东西都会觉得有胃口，她实在是个勤快的饭桶。
电视里的综艺还在继续播着，时不时便蹦出几个笑点出来。程见念及有人在旁边，抿着嘴笑，忍着不敢出声。
趁着一个空袭，程见斜眼偷偷望向陈意，不料后者正看着自己。几秒钟的沉默，两人望着笑出声来。
程见把桌前的羊排推到陈意面前，说“陈意哥，你尝尝这羊排，阿姨卤得不错。”
“你吃吧，多吃点。”
“.......”
这话说得，谁是饭桶似的。
他们两人从小相识，一同长大。陈意是家长眼中的好学生，程见则是跟着他的萝卜头，关系算较为亲密的友谊。
晚间的聊天都是程见时不时跟他讲讲，相处过程还算愉快。
间隙中，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程见看了眼，是陌生号码，没有姓名，但她早已熟记于心。
陈意见她没动，问“不接？”
她满手油渍，看了看陈意又看了看手机，皱起了眉。
后者看她为难，干脆帮她接通了。
屏幕贴近耳朵，听筒那边还没传来声响，程见亦没开口。
陈意疑虑没有交流，问“听不见？”
“听得见。”程见小声回复。
粗重的呼吸流淌进程见的耳朵里，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程见“喂”了一声，那头瞬间挂了电话。
她心乱跳，皱了皱眉，把头歪了歪离开听筒，嘀咕地给自己找借口道“咦，诈骗电话？怎么不说话？”
陈意看了看来电号码，问“真的诈骗？我把号码记下来。”
啧，怎么忘了他在检察院上班了？
程见摆手，说“不不不，应该是打错了，是我臆想他应该是诈骗。”
陈意严肃道“有情况立马跟我汇报。”
“好。”
一个小的插曲过后，两人坐在客厅看了半晚的综艺节目。
程见没有熬那么晚，早早便靠在沙发上将睡不睡地眯着了，直到程妈妈打完牌散场将她叫醒，才道别离开。
3.第三章 万舟
第三章
程见昨晚回去后，简单冲了个澡便休息了。
她预料到万重的那通电话大致类容是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关于他带谁去学习游泳的事情。
两个多年老死不相往来的旧情人，突然接了一通电话，这本就令人匪夷所思，好在没聊多的，直接挂断还算体面。
早晨起床后，程见正巧碰见父亲起床跑步。
“走吧，出去吃早饭。”
“您自己去吧，我得去上班。”
“怎么了？谁惹你了？”
程见闷闷坐在玄关处系鞋带，看了眼爸爸，保持沉默。
她喜怒溢于言表，心情变化实在明显。
“谁惹你了跟爸说。”
“没谁。”
“没谁怎么不高兴？”
“就.....不想上班了。”
“怎么了？”
“哎，又来了个学员，累死我算了。”
“这不证明你教得好么？多少教练想多收几个还收不到呢。”
“我宁愿不收。”
这回轮到程父不说话了，这么大个姑娘因为起床气，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