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男人,女人,狗 > 分卷阅读6
    瓶红药水上。安尚乐踌躇许久才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拿走安商乐手上的瓶子。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

    「......商仔。」她有些艰难的吐声,安商乐却猛地踏在地面上往外走,他没再看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此时在他眼里是一团空气。安尚乐哽了一下,退后一步堵住他。安商乐想从旁边离开,却同样被她挡住位置。

    他抿了抿唇,低头看她,「让开。」

    安尚乐垂首拉了拉他的衬衫,商讨一般说:「商仔,我给你涂药,不痛。」身量高出她许多的人沉默了,安尚乐捏着他衬衫的手有些收紧,她正想挤出笑找个借口离开,不必等安商乐开口时,他身形一转坐回椅子上。

    安尚乐怔住,接着是巨大的喜悦席卷她。她接过安商乐递来的一包棉签,抽出一根蘸进药液里,然后点上他的唇边。

    「很快了,很快了......」

    安商乐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他的眼珠往一旁转了转,又专注而隐晦地看她。他似乎压制不住身体汹涌的思绪,眼底浓烈的情感在不经意露出些许,但很快又被拽入不见底的深潭。安商乐的舌头穿过牙齿轻轻舔过伤口的内壁,他成了一只隐忍的狼,在昨日目睹安尚乐与林时和被打断的好事后,他也许不能像从前那样很好的管控自己的情绪。

    于是从他眼底泄露的东西被这房间很好地记录下来。

    安尚乐上完药后松了一口气,她抬眼时安商乐已经将情绪收敛。大概房间的主人也不想让她多待,安尚乐还在心疼,决定不给他添堵,正想起身离开的时候听见安商乐问:「不待在林时和那?」

    他又刺她:「不是为了他想在这地方住么?」

    安尚乐险些没被他这句话噎死,她大概明白安商乐在楼下看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安尚乐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干嘛那么小气?我都不舍得动你一个指头,林时和凭什么打你?」

    安尚乐大着胆子去捏他的脸,许久不曾出现在手心的触感让她差点激动得哭出声。且对方只皱了皱眉,这让安尚乐被强行打压、沉寂多年的一面得以重见天日。她立刻就把一切甩在脑后,对安商乐上下其手,从脸颊玩到头发。

    安尚乐简直恨不得吸他一大口。

    可以摸的弟弟!

    没让她滚的弟弟!

    「呃啊啊......!」

    然后她被人抓住后衣领丢出房间。

    0006 昨夜

    一月二十七号,大概是谢日闻一年里最痛恨他们的一天。

    这一天有两个该被送入垃圾焚化厂的废物,应该被脐带绕住脖子死于窒息的、浑身发出令人作呕臭味的废物出生了。谢日闻每到这天都会回想起医院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想起两个累赘从她的身体离开时的解脱以及恶心。

    还有围在床前的许多人,一个该死的前夫,一个该死的兄长,一群该死的人。

    谢日闻看着那些喜笑颜开的人,又看了两个丑陋如猴的东西,她想:

    你们怎么没死呢?

    其实安商乐和安尚乐直到三岁才从时常出差的父亲口中得知自己的生日,男人先前出门的日子总会和一月二十七号撞上,以至于过了三年才知道妻子不曾为他们庆祝过一次。等他想要做些什么,那两位应为此感到不平或期待的孩童只安静地吃着碗里的蛋羹。

    安尚乐耐不住林时和想要庆祝的想法才勉强答应了他。她和安商乐实在没有这个意识或是习惯,但林时和期待的模样让她不忍心拒绝。林时和本打算连安商乐的份一块准备,安尚乐却摆了摆手,「商仔不会答应啦,你不用费力气了。」

    果然,安商乐给他的回复是:没兴趣。

    林时和想带安尚乐出门庆生,却被对方以不能留安商乐自己的理由拒绝。于是便只定了蛋糕,买了礼物。谢日闻早上出门后一直没有再回来,家中四人只剩林书学可以参加。

    八点林时和上楼洗澡,安尚乐在楼下等到了九点十三分才见他浑身带着热气来到客厅。林时和脸色有些红,颇为不好意思道了声抱歉。

    而房间内的安商乐翻过书页有敲门声传来,他头也不抬地淡淡说一声「进」。

    开门的人是林书学,他穿着看起来闲散的休闲服,鼻梁处架着颜色更暗些的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平和而优雅。他微笑,问:「不去吗?」

    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