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憨批

    憨批=狗卷棘

    我推开他,狗卷棘怕我摔了,腿弯处的手迅速松开让我站起来。

    赤司征十郎松开手,上前,不经意地把我挡在身后,笑道:“辛苦了,我记得,你是那个学校二年级的学生吧?还得叫一声学长。”

    狗卷棘心不在焉道:“鲑鱼。”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敏锐地察觉到咒言师的眼睛不住地向他身后瞟。

    我略一思考就知道赤司在担心我被占便宜了,我按住赤司的肩膀,摇头。

    他迟疑片刻,还是选择相信我。

    我上前,打量了狗卷棘一番,一如既往的打扮。

    狗卷棘小心翼翼道:“蛋黄酱......”

    我环抱手:“咒术师?”

    狗卷棘:“.......鲑鱼子。”

    我沉默一瞬,不爽道:“你刚才不是能正常说话么,怎么,不想说话么?狗——卷——学——长——”

    再差的眼力劲也能看出我们认识,更何况是赤司征十郎,他静默不语,把空间交给我们。

    狗卷棘慌乱片刻,拿出手机,我一点都不想看,转头就走。

    “赤司我先走了,明天见。”我和红发少年擦肩而过时,快速道别。

    “嗯,小心。”

    天完全黑了,我气闷地走在回家路上,狗卷棘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在看到我生气的神色时,他也放下了手机,只默默走在一边。

    咒术师,咒术师。

    我气得在心里咬牙切齿。

    一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危险职业,以为是假面骑士么。

    一路无话,我走得飞快,到了家,我径直走上楼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狗卷棘在楼下望着,一直到窗户里房间的灯关上,他垂眸,手机荧荧的光照亮他的脸,紫眸紧紧盯着,一时间仿佛时间静止。

    .......

    我知道他在楼下看,迅速洗漱完,我关灯,扑到床上,手机响声。

    是狗卷棘的信息。

    我没有打开看,按着手机的手反而不自觉地打通了老爸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吵闹的环境,很快随着电话那头的人走出去而变得清净,“喂乌子,怎么了吗?”

    “老爸..........”实际上,我才说了几个字,眼泪就争相往下掉,止不住,甚至让我说不出话。

    英一笑嘻嘻的态度一改,忙道:“怎么了乌子?出什么事情了,你跟老爸说。”

    我稳了稳,动动嘴。

    我想说

    老爸,我男朋友是咒术师。

    他还骗我,在我说是宗。教学校的时候默认了。

    整得跟咒术师不是正经职业一样。

    但我脱口而出的,不是那些。

    “老爸,今天......今天我从一个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我还以为要死了........”我抽泣一声,黑眸涌出一颗颗泪珠,从脸上流下。

    “什么?!乌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顿了顿,说道,“被人接住了。”

    英一松一口气:“要好好谢谢别人啊。”

    我闷闷道:“嗯。”

    电话两边沉默。

    我:“那再见,老爸。”

    “嗯......记得多花钱啊乌子,不要委屈自己了。”

    “知道了。”

    我揉揉眼睛,挂了电话。

    静悄悄的黑暗卧室,我钻进被窝,翻来覆去。

    为什么一开始掩饰身份?我自动联想到假面骑士和奥特曼。

    如果不是这次,他是不是想一直瞒下去。

    我越想越气,弹坐起来,把阿珂当成狗卷棘死命捶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烦闷地坐在床上撑着下巴。

    半晌,我下床打开台灯,坐在书桌上,把笔筒里的笔都倒了出来。

    一根一根数。

    看短信。

    不看短信。

    看短信。

    不看短信。

    还是看吧。

    还是不看。

    ......

    笔都数完,最后结论是——看。

    我喝了口水,在书桌边翻找狗卷棘的短信,是一个文件。

    我打开,庞大的页数一下子惊到我了。

    我艰难地咽了咽,眼睛浏览一遍。

    这详细的资料。

    看着看着我就忍不住掏出纸和笔做笔记。

    看着看着我就沉浸在全新的世界观里面。

    看着看着我就练起了咒术........不,我在干什么。

    我沉默地看着桌上的水杯,我还比了个奇怪的姿势,妄图按照资料里面的原理把它捏碎,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