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跨进了二人对谈的办公室。
“我不同意。”
第18章 让我猜猜。
气氛焦灼。
姜思思的意外闯入,的确打破了他们的预想，也使孙经理心中马上就要被压弯的秤杆重新挺直起来。她的态度十分明确，不同意,但——
赵捷：“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就不同意。”
啊这。
对哦，自己是刚从外面进来的。
这样喊一句,也只是因为想起了某些经典的影视画面,诸如“刀下留人”之类的,很想让自己的发言和他们的谈话内容完美地续接上。忽略了办公室作为封闭空间的特殊性,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但是不慌。
“让我猜猜，”姜思思装模作样地走了两步，回过眼神看她道，“也就是那些手段呗。大概就是，马上在社交媒体上发布消息,表明诚意,以免错失蔡导给的机会一类的吧。”
“实际上是为了制造绝对的压力,切断我的退路。让我要么答应,要么干脆因为信誉扫地退圈。到时候，这两者之前,对我来讲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一旁的孙经理听到这里，骤然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自己犹豫了而没有同意。
昨天公司刚刚开大会，探讨姜思思的未来发展方案和可复制性,重点提出三条道路、五点建议,今天当红的艺人就被自己通过的方案限制发展空间逼到快退圈。
真出了事，不是自己的锅，还能是谁的锅。
同时，他也暗叹姜思思的判断力。
知道赵捷会坚持在今天不顾公司的工作时间就直接行动，连她的计划内容都猜了个□□分,来的时机也恰到好处，不可小觑。
下次再开会研讨姜思思的成功原因，他一定提名主张加一条“智商出众”。
利弊被讲清。
静默。
完全的无声弥漫在房间里。
三方的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思考着下一步博弈的目标和需要的筹码。
姜思思想完成任务，想回家，却要站在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的立场上，证明自己的举动逻辑合理，还要劝服其他的人。
赵捷想挽回和蔡导的合作，就要先把碍事的综艺解约，把姜思思忽然坏了的脑子修好。
公司自然既想要流量，又想要口碑和可持续发展，而孙经理个人还诚挚希望可以不担责任。
这三个目标几乎不可能和解。
也是此刻，电话响了。
*
蔡建生导演来了，本身就是一桩事件。
于是，第一个人说：蔡导来了。
第二个人说：蔡导说我们节目很有趣，他每期都看。
第三个人说：蔡导要把我们节目拍成电影了！
第四个人或许会说：什么？蔡导想通过我们节目征婚谈恋爱了？？
也因为这样的以讹传讹传播得过于快速，情节歪曲过于巨大，导致其弥漫范围极广，综艺总制作人蒋思慧几乎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排除了“蔡导是节目粉丝”“蔡导要给节目拍电影”和“蔡导征婚”几个明显的错误选项，准确判断出“来了”这个唯一确定要素。
同时继续深挖，打探出蔡导和姜思思与赵捷交谈的目击，心里大概有了七八分预想。
真要和节目谈合作，肯定会先说一声。
但是他不和我谈，不代表我不可以主动和他谈。
所以几乎是刚出门，坐在车上的蔡导马上接到了制作人蒋思慧亲自打来的电话。
几句寒暄过后，她切入正题：“您这次过来我们没有准备，招待不周。您会专程过来，是因为和姜小姐会有合作吗？当然，如果不便回答，我也不会多问。”
“没什么不便的，”蔡导笑声中有几分苍凉，“年轻人我请不动了。让她好好录节目吧。”
姜思思因为综艺而拒绝了蔡导。
“怎么会，”提取出的信息令人惊讶，但她依旧语气坚定道，“谁不愿意参与您的电影项目，至于姜小姐——”
“我想她是有位契约精神的艺人。”
“当年我们原本打算请的是另一位女星，她算是替补过来的，但一直都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满，而是按合同要求工作，每一期都会按照要求行动，从头跟到尾。”
和当年吹捧她的项目经理一样，为了下一步的目标，蒋思慧适当地美化了姜思思的形象。
她现在是极其恪守规矩的守序善良人格。
“如今她是我们节目吸引收视的关键嘉宾之一，我想她对节目的责任感很强，担心自己现在走了会让节目组难办。”
蔡建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以后有机会，我不会介意和她合作。”
他心里也很委屈，演员自己不愿意来，他又有什么办法。
也是此时，蒋思慧话锋一转：“但这一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