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的始终融入不了同龄人的圈子,有时候还会被后桌的男生要求替写作业,她不肯,那男生就剪掉了她的头发。
辛宠也不是个善茬,她拎了一桶水直接把男孩的书包浇了个湿透,书本作业本全都湿的一页页粘在一起,她还觉得不解气,用男孩的剪刀给他棉袄划了个大口子。
两人扭打在一起,棉絮漫天飞。
老师叫家长时一向好脾气的大伯母,当着那男孩家长的面甩了她一巴掌,辛宠脑袋嗡嗡响但就是不道歉,怎么拍打她都不道歉。回到家才开始大哭,吵着闹着要回家。
大伯母气急了,拽着她的衣服给关到臭气熏天的猪圈,锁上门后告诉她。
“你爸妈不要你了,回不去了,好好待着反省吧,啥时候知道错了啥时候再出来!”
辛宠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真的回不来了。他们谁也不需要她照顾,甚至还嫌她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包袱、累赘。
虽然早有这个猜想,但被证实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伤心。
从那天起辛宠就变了,曾经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变得沉稳了。
除了学习,其他时间她都帮着做农活,干家务,隔壁邻居经常跟大伯母夸说他们找了个好女儿,开玩笑说要预定她做儿媳妇。
邻居婶子家的儿子是个跛子,辛宠不太清楚他的年龄,但看他胡子拉碴的样子,应该是个“大人”了。
每当这时候,大伯母就笑嘻嘻的说,“你家能出多少彩礼钱啊,我姑娘这么听话可不便宜。”
在那里的叁年就像是一场噩梦,唯一的安慰就是每个月可以收到林嘉遇寄来的信和书。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只是辛宠从来报喜不报忧,她没说过她在这边有多苦多累,只挑一些有趣的见闻讲,夹带着一些她画的乡野稻田,母鸡水牛,绘声绘色的透过信纸向他描述了她在这边的“快乐”生活。
其实她过的一点都不好,会因为偶尔一次忘记做家务挨饿,会因为照顾不好大表哥的儿子挨打,同学们因为她考了第一受老师喜欢而孤立她欺负她。
这些事她不想说,少女的自尊心很强,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现在想想,林嘉遇那时候也从没跟她说过自己的烦恼,只是鼓励她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然后回去。
所以她一直觉得他得天独厚,从来不会有烦恼。
24.讨厌鬼
“让位!”
红发男踹了一脚正打得火热,马上就要上演一出活春宫的男女坐了起来,礼貌的整理了衣服,丝毫没有羞耻感的看着进来的生面孔,红发男把醉倒的林嘉遇扔在沙发上,然后开了一瓶啤酒,自来熟的招呼辛宠过去坐。
辛宠没打算久待,只做了个自我介绍就要带林嘉遇走。
自始至终背对着她坐在那儿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仰起头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丢在地上。
辛宠进来就发现了,这里的地面铺了厚厚的毛毯,所以被子掉在地上也没有听见破碎的玻璃声。
“你说你认识他,凭什么证明呢?”
辛宠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听到下一句就又不太熟悉了,那人好像是感冒了,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掏出手机给在座的人看了微信聊天界面。
“有微信充其量证明你是个认识的人,我可不放心把小林子交给关系一般的人,毕竟他这么秀色可餐,在酒吧里可没少被女客人搭讪撩拨呢。”
辛宠觉得这人有点胡搅蛮缠故意耍人,不愿再纠结。
“我只是他的邻居,恰好得知他也在这儿玩,就想着顺路捎回去,如果你们聚会还没结束就继续,我还有事,打扰了。”说完就转身准备走。
“哦?可你刚才在楼下的动静可不像是来玩的?”那男人提出质疑。
红发男拦住了她,“他开玩笑的,你赶紧给这个醉鬼带走,省的我们费事。”
“谁说我开玩笑的,我可懒得送他回家,如果没人带他走,就将就一下跟着莎莎和大林,或者跟着你和青青。”
红发男急了,踢了一脚旁边的酒瓶,“去你妈个鬼,大林和青青都刚从日本回来,你哪里想的损招,让我们带着这个电灯泡,合适吗?”
那男人将翘在桌上的大长腿收了回来,歪了一下头说,“叁人行啊,多刺激!”
红发男“呸”了一口,“操,你以为都是你,玩的那么花不怕得性病,呸呸呸脏黄瓜。”
那男人被骂了也不气,只问了一句,“青青怎么还不回来,不会被醉鬼捡尸了吧。”
红发朋克男一听这话紧张的跑出去找人了。
“终于清净了。”男人站起来开了一瓶酒递给辛宠,然后靠近她耳边小声说,“喝下去我就让你带他走,你想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