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于她来说,是那冬日里戒不掉的温暖。
后来她上了车,许贺沉带她回家。
汽车走走停停,穿梭在空荡的街道,最终熄了火。小区里早就归于宁静,只有昏黄路灯散出些光亮。
许贺沉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门。热意消散,喻唯熳皱皱眉,“冷。”
“到家了,回家睡。”他语气轻柔得不像样。
喻唯熳不动。
许贺沉无奈,弯腰替她解安全带。
两人凑得极近,近到在这冬日寒风里,可以感受到彼此灼热的鼻息。
察觉到这丝暖意,许贺沉愣住,下一秒,脖颈上搭了双手。
喻唯熳揽住他,抬起娇俏的下巴吻住了他。
只是轻轻地触着,并无半分多余的动作,但冰凉触感却逐渐有升温的趋势。
喻唯熳却突然睁开眼睛,推开他,醉得满口胡话,“哈哈我亲到你啦!怎么那么甜?你是不是偷吃我的果冻了,那个我爱吃,不给你,你偷吃我的,赔。”
而后她好像有些生气,推开许贺沉下了车,刚走没几步,就以一种很惨烈的方式,趴倒在地。
嘶,疼死了。
喻唯熳猛地坐起身,屋内日光大亮。
她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一点都不痛,她做梦了。
她居然做梦了。
做的还是这种无根无据,如此荒唐的梦。
一定是最近见他太多了,喻唯熳搓搓脸,拉开床头塞满荔枝味果冻的抽屉,又默默合上。
以后还是躲着些好。
没多久就快要跨年,台里逐渐忙起来,每天几乎都是一到台里就得出去采访,除了吃饭,脚步不停,没有什么停歇的时间,晚上加班加点赶稿子,忙起来,倒也忘了许贺沉那回事。
这样忙碌了四天,台里给放了半天的短假。
临近跨年,梁韵和在的杂志社准备办场跨年酒会,她逮着机会约喻唯熳出来,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私人订制,给她选衣服。
这家私人订制在深城出了名儿的好看,做出的衣服不输任何大牌,喻唯熳还没离开深城之前,衣服大半是这儿买的。
店里换了一批人,认得梁韵和,不怎么认得喻唯熳,也就不知道,喻唯熳是喻家的千金。
两人刚坐下,听设计师讲店里最新出的一件裙子。试衣间里走出几个店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
身后,跟着一个喻唯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赵姝平看见喻唯熳,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吃惊,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走到她面前,笑得温柔慈祥:“唯唯,你回家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一晃三年,赵姝平容颜依旧,笑一下就能拉满旁人的好感度,谁见都会说一句:“你妈妈真好。”
喻唯熳冷呵。
一别三年,她还是如此能装。
8.青梅酸(捉虫) “我的礼貌和尊重,你……
第八章
人一凑近,一股浓烈的玫瑰香氛气袭来,赵姝平一身淡粉色香风连衣裙,头发微卷,披在肩膀上,五十多岁的人,身材却依旧纤瘦,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她坐到喻唯熳旁边的空位上,眉头皱起来,责备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深城怎么不跟妈妈说?家里都特别想你。”
谁想?
家里那只她从小养到大的布偶?
一句“妈妈”,让跟在她身后的店员面面相觑,店长将衣服放到她身边:“夫人女儿都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来,身材保持的真好。”
赵姝平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细微的尴尬,她动动嘴,刚想说句话,被喻唯熳抢先一步。
“可不是,我妈妈生完我还保持得像没生过孩子的人一样。”
喻唯熳心底冷笑,她这人永远都是这样。人前的呵护关爱,只是为了维护她好母亲形象罢了,人后的冷淡咒骂,才是这个从头精致到脚的贵妇的本质。
赵姝平深深看她一眼,笑道:“没事你们就先去忙吧,我跟我女儿说说话。”
“和和也是,唯唯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阿姨一声?”赵姝平板着脸,说出口的话却也细声细气,毫无攻击力可言。
俨然一个慈母形象。
早前喻唯熳离开深城的时候,梁韵和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知道她要离开还是在喻唯熳上飞机前的电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