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慢慢消化吧!二百五,走,给你讲故事去!”
“咳咳,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参与的好,我怕我长‘针耳’。”我尴尬地咳了咳,随即拉着180去了卡座,留高悍妇一鬼独醉。
“你们一个薄情,一个寡意,简直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天神共怒!都是些没良心的……”高悍妇的咒骂声渐行渐远。
“好故事我只再说一遍,再听睡着了,我可不再讲了!”180满脸傲娇地说。
“是是是,我保证不打瞌睡!”我举手发誓。
“你还记得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岳家小姐吗?”
“哦,我想想!就是请沈秋吃饭,还给他买衣服,给他改造房子那个小女孩?还有印象!后来呢?”我问。心想,这十之八九是个凄惨的爱情故事。一个是落魄乞丐,一个是豪门千金,就算是放在我们现代社会,这种身份悬殊的感情故事,结局也多为惨淡收场,何况是180阐述的故事背景。
“后来……”
离汐成了乞丐窝里人人称道的大善人,得空就去找沈秋,教他识字,教他读书。沈秋本就不爱言语,但不知怎么回事,一见着离汐,言语少便罢了,还经常说话忘词。
“沈秋,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离汐回过头,笑着问。
长街十里,灯火辉煌,可在沈秋的眼里,皆不如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姑娘,她的一颦一笑,好像美过璀璨烟火,亮过满天繁星。自从独自苟活以来,沈秋一直纠结地处在生死边缘,没有足够死的理由,也没有足够生的信念。可遇到离汐以后,他想,真希望能长长久久地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哪怕只是站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他便知足!
“喂,我问你话呢?”离汐见眼前人傻愣愣地站着,不出声,追问。
“没,没听过!”沈秋这才回过神来,将凝聚在离汐身上的目光收回,低下头回答。
“传说,织女是天帝的孙女,她擅长织布,每天给天空织彩霞,可是时间久了,织女开始厌倦这种无休止的生活,所以她偷偷下凡,遇见并且爱上了一个普通的凡人,这个人就是牛郎,后来,牛郎和织女过上了男耕女织的日子。可天帝知道此事后大怒,将织女抓回了天宫,并责令他们分开,只允许他们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七见,隔着远远的天河,见上一面。再后来,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天界的鹊神,于是,鹊神便于每年农历七月初七,召集成千上万的喜鹊在天河中间架起一座桥,这座桥就叫做‘鹊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啊?”见沈秋若有所思,离汐微怒。
“有,有的!”沈秋吞吞吐吐地接过话。
“你,你,你会不会说话啊?会说不能多说两个字吗?我讲了这么长一个故事,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吗?”离汐简直要被这块木头气死。
“我,我有听的!”沈秋认认真真回道,果然加了两个字!”
“我这是为的什么呀?好好的‘拜织女会’不去,偏要偷偷跑出来陪你。”离汐小声嘟囔道,心想,算了算了,自己挑中的男人,忍着忍着,“我们去那边放天灯吧!”言罢,便大人不记小人过,欢欢喜喜拉着沈秋放天灯去了。
“你猜,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天灯越飞越高,好像誓要将那放天灯人的心愿都带到月亮上去。
“什么愿望?”沈秋懵懵懂懂反问。
“我让你猜,没让你问,哎,算了算了,他们以前说本姑娘眼神不好使,我还当他们瞎说,可遇上你以后我算是觉悟了,那岂止是不好使?简直就是瞎啊!老天爷,刚刚我说的话不作数,不作数的,你就当没听见,忘了吧!”离汐对着刚刚飞出去的天灯,哭笑不得地说。
半年后,岳家大老爷,也就是离汐的父亲,因病离世。离汐的二叔,摇身一变,成了府上的当家人。
自此以后,离汐出府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沈秋苦闷地想,以前一月总能见她几次,可现在,都半年过去了,却迟迟不见她的影子。他贴着岳府后门的围墙,顺着枝桠缝隙望上天上那轮圆月,明明没有千里,只是一墙之隔,却仍要这月亮来寄托自己隐匿的相思意。
又是一年乞巧节,沈秋终于得见那个日思夜想之人。
令沈秋没想到的是,仅半年未见,那个曾经满眼星辰的姑娘,眼里再没了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漾不起醉人的波。她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能乘风而去。
长街十里,每一处景都在欢喜雀跃,只有她,不动声色地站在桥上,“月亮被云遮住了!”她有些惋惜道。
“你,过得好吗?”沈秋此话一出,便觉得自己蠢笨如牛。她若过得好,怎会是眼前这般模样。难道是岳老爷去世后,伤心过度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半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事情,他只恨,自己没有陪她一起经历!
“你说,此刻,牛郎织女见着面了吗?”离汐自顾自地说着,言语中带着些沈秋读不懂的情绪。
“见着了!”沈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离汐,坚定地回答。br